谢怀远觉着万昌的猜测很有道理,叹了口气道:
“这些小女子,就是喜欢自作自受,这回知道自己种的苦果有多么难以下咽了吧!”
万昌一个劲点头附和:“可不是,小凝姑娘这一次怕是难过得肝肠寸断,连过来与您道歉的力气都没有,早知今日,又何必当初!”
谢怀远本也在气愤萧芊凝的不省心,可听万昌说小凝有可能病得很重,又不由有些担忧。
他在屋子里徘徊了一阵儿,蹙眉道:“小凝身边就一个丫鬟,也不知能不能照顾好她!”
万昌瞧出了谢怀远的心思,转了转眼睛,笑着道:
“公子心软,小凝姑娘能遇上公子,真是她莫大的福分!要不……奴才帮您过去瞧瞧,叫她好好养病,小凝姑娘知道您还惦记她,一高兴保准病就好了!”
谢怀远也觉得萧芊凝现在的状态应该是“痛不欲生”的,他既担心萧芊凝的身体,又有点沾沾自喜。
万昌代替自己跑一趟的确最合适,既不会损了他以后一家之主的颜面,又可以给小凝一点希望,让她主动回到自己的身边。
“你去吧,也不必说得太多,我娶钱姑娘的婚事不可能改变,她得学会接受!不过我们之间终究是不同的,等以后我会多去她房里,她若肚子争气,以后府中自有她一席之地!”
万昌搓手:“公子……等您纳了萧姨娘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把观棋赏给奴才?”
谢怀远扬眉:“你小子喜欢观棋?可那观棋受过烫伤,不仅口齿不清晰,身上还有伤疤,你不嫌弃?”
万昌害羞地笑道:“观棋缺点确实不少,但模样勉强过得去,奴才也不是个贪心的,只要她能干,能好好伺候奴才,奴才就不嫌弃她!”
谢怀远拍了拍万昌的肩膀,点了点头:“成吧,你跟了我多年,也没提过什么要求,我答应你了!”
虽然还没有娶到萧芊凝,但谢怀远已经把萧芊凝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,自然有权利指配萧芊凝身边的一个小丫鬟!
顿了顿,谢怀远又道:“钱家虽然不在意聘礼,但婚礼也不好太过寒酸,我听闻小凝从京城求来的那些草药颇为名贵,你帮她卖出一些,贴补到婚宴上吧!”
“好!奴才这就去办!”
万昌并不觉得谢怀远的话有什么不妥,小凝姑娘本来就要给他家公子做妾,她的银子不就是公子的银子!
公子婚礼办得体面,借钱家的关系入了皇太孙的眼,以后自也会给小凝姑娘体面!
这般想着,他便没再多话,跟谢怀远说了声“告退”,便快步朝书院后山而去。
来到后山后,万昌发现此处竟然盖了一座暖棚,那些从京城运来的花草都移种在了暖棚里。
万昌觉着姑娘家就是没脑子,这些花草不当吃不当喝的,养着它们有什么用,就该快些卖出去,换来银子才实在!
他一边腹诽,一边朝暖棚走去,可还没走近暖棚,就被两名杂役给拦下了。
“你是谁,萧姑娘吩咐过,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暖棚!”
一名脸色黝黑的汉子拦住了万昌的去路,口气不善地喝问了一句。
万昌被拦住,眉毛都竖了起来,呸了一声道:“你们两个有眼无珠的,你们家昌爷都不认识,怎么做事的?”
这两名杂役是萧芊凝从外头请回来的,专门负责照料这些草药,不常在书院里走动,自然没见过万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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