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她总听人说女子的样貌不重要,品性才重要,所以没有在意这张脸,可当她变老、变丑后,那些人非但没有再说容貌不重要,还笑话她,羞辱她。
如今,她不会再听那些可笑的话,女子爱美不是罪过,不为取悦他人,只为自己开心!
翠玉也是一脸欣慰,一边帮沐云书梳理着长长的秀发,一边道:
“奴婢觉得也不光是这方子好,奶奶这两日不再操心府里的事,夜里都睡得安稳了许多,奴婢看您精神多了,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!”
宝珠忙跟着点头:“奶奶之前就是为这个家耗了太多心血,可气的是二爷竟然还不知,不过奶奶您变得越来越漂亮,二爷一定会被您迷住的!您早点生下小小少爷,日子会越来越好的!”
听宝珠还对娄鹤筠心存幻想,沐云书不由摇了摇头。
翠玉更懂察言观色,见沐云书频频蹙眉,便知她不想听到二爷的事,低声对宝珠提醒道:“以后莫要再提二爷了,让奶奶心烦!”
宝珠也瞧见沐云书因为听到娄鹤筠的名字,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,不由心疼了起来。
“奶奶,奴婢知道您失望,可您和二爷终究是夫妻,二爷只是被蒙蔽了,等二爷瞧见您的好,他定会回心转意的!”
她觉着二爷心里是有二奶奶的,她还记得二奶奶未出嫁时,两人在陇西偶遇时的情形。
那时候二爷在陇西求学,为赚银子在一家书斋给人抄书描画,一日有位富商让二爷把一幅名画的落款换成他的名字,二爷因为描得入神给忘记了,富商因此差点叫人掀了书斋。
书斋掌柜让二爷给富商赔罪,二爷一身傲气,觉得富商欺世盗名,就是不肯低头。
是二奶奶帮二爷解了围,通过书斋东家之手给富商陪了银子,这件事才了了。
二爷知二奶奶家境优渥,没敢攀谈,只悄悄为二奶奶画了好些幅画。
后来二爷高中,便跑到沐家求亲,还带来了他为二奶奶画的画,整整一个箱笼。
舒云院里没什么特别的装饰,墙壁上挂得全是二爷给二奶奶画的画,若是不喜欢,怎么会用这么多心思呢!
清风拂过轩窗,将纱帘扬起,也拂动了沐云书额前碎发。
夕阳下,沐云书单手倚在桌上,目光落在了墙上挂着的那些字画上。
她其实想不明白,为何她万事不敢行差踏错,那个人的眼神却会从炙热到冷漠,再到仇恨!
说什么蒙蔽,不过是没有用心罢了。
不过,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,她不在乎他的心思了。
沐云书出神的时候,没有发现院子里走进来一个人。
娄鹤筠踏着暮色而来,眉宇间还笼着淡淡的忧色。
他并没有急着跨进屋子,也没让院子里的小丫鬟通传,不知出于何种心思,竟然静静站在了窗边。
此时,房间里传来了沐云书轻柔的声音:“把那些画都撤下来吧!”
沐云书将眼神从画上收回来,继续研究祖父留下的那些医方。
宝珠惊诧地看向沐云书,“画?您是说二爷的画?”
她不明白二奶奶为何忽然要换掉这些画,可她觉得这样有些不妥,得让二爷知道二奶奶很惦记他才行,那样二爷才会感动,才会记起当年的情义啊!
“奶奶,您是怕画脏了么?这个您别担心,奴婢和翠玉一定会小心保护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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