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婢女应了声“是”,忙退出去寻人了。
三王妃又起身走到桌案边,提笔将方子里的几味药写了出来,她落笔没多久,丫鬟也将府医带进了门。
三王妃直接让丫鬟将那张纸递给了府医,问道:“刘大夫,你可知这东西是什么?”
那府医瞧了一眼,很快点了点头。
但他不太好意思当着王妃的面儿将这东西的俗名说出来,便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。
三王妃瞥见那几个字,嘴角渐渐地扬了上来。
没想到这面脂里竟真的有那种肮脏的东西,这么看来,她还得感谢楚曼娘没有将面脂拿过来,否则这大不敬的罪名可就要扣到她头上了!
皇后仁善,虽然不会把老七媳妇怎么样,但每当她用面脂的时候就会想起这件事,日子久了心里怎么可能没有疙瘩呢!
向皇后娘娘揭露这件事,可比用面脂讨好她更为有价值!
三王妃满意地笑了笑,对楚曼娘招了招手,“是我误会你了,叫你受惊了!”
楚曼娘见三王妃缓和了神色,长长的松了口气。
看来自己押对了宝,三王妃应该不会再怪罪她了!
如她所想,三王妃非但没有再怪她,还命丫鬟给她搬来了椅子,赐了座。
犹豫了一会儿,楚曼娘紧张地看着三王妃道:“王妃……这事娄家的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的,官家怪罪下来,娄家会不会……”
三王妃知道楚曼娘在担心什么,笑道:“既然是那沐氏一人所为,与其他人何干,而且你检举有功,有本妃在,这件事不会牵连到你们的,放心就是!”
有了三王妃的许诺,楚曼娘的心真正的踏实下来,相信这件事后,她也能称得上是三王妃的心腹了。
有了老七媳妇这样一个把柄,三王妃想早些进宫去见皇后娘娘,与楚曼娘又说了几句话便打发她离开了。
回去的路上,坐在马车里的楚曼娘满脸的喜色。
虽然受了一天的苦,但结果是好的,等皇后娘娘得知真相,责罚下来,沐云书不仅会失去镇国公府这个靠山,估计娄家也容不下她了!
她不管谁来做鹤筠的妻子,鹤筠心里装得那个人只能是她,她想要的,绝不会让别人夺走!
回到娄府,凳子还没坐稳,许氏身边的迎春就过来请楚曼娘到海棠院去。
楚曼娘知道许氏惦记什么,便也没推辞。
到了海堂院,许氏正被吴妈妈伺候着喝药,看到许氏那张刻薄的脸,楚曼娘隐隐皱了下眉,但她很快就掩饰住了眼里的厌恶,关切地走了过去。
“母亲,您怎么病了也没与我说?都怪我太粗心了,我该过来伺候您的!”
楚曼娘一边咳,一边走过去,眼里满是关心。
许氏是吃楚曼娘这一套的,不管沐云书为她做了多少事,都不及楚曼娘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让她舒心。
儿媳妇么,当然要处处以她为尊!
“你身子也不好,我怎么能让你过来跟着我受罪!”
许氏没提楚曼娘上吊的事情,就当这事没发生过,谁也不必为此尴尬。
但她还是劝了几句:“马球会那日的事你不必往心里去,你是为了保护欣儿那孩子,你做得没错!”
楚曼娘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,柔声道:“母亲能理解我,我就算受点委屈也没什么!”
婆媳俩亲热的说了一会话,许氏才将话引到正题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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