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严守业曾经送她的香囊扔在地上,沐巧芳半分都未留恋,大步踏出了牢门!
严守业后来怎么样了沐巧芳不清楚,她爹娘则是很快就收拾东西回了陇西。
严礼稍微好起来一些后,沐巧芳便带着他回了清河,回去后自是与严家人争了一番家产,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……
宋、张几家入狱后,京城里就有些人心惶惶,众人觉着要有大事发生,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皇宫里的御书房里,十余位大臣埋头站在龙案前,他们神情各异,却是没有一人敢说话。
景德帝一只手拄在桌案上,一只手死死捏着眉心,烦躁地对众人道:
“你们这么多人,就无一人想出对策么?”
话音落下,满室竟比之前还要安静。
景德帝要被气笑了,从前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这些人都会吵得不可开交,现在有了正经事,一个个又都缩起脖子装哑巴了!
静默了一会儿,终于有人横移了一步,朝景德帝行了一礼:“官家,臣以为这件事未必如墨指挥使说得那般严重!”
出列的中年文官穿着一身紫袍,留着山羊胡,站在七皇子身后,正是纪大人,纪元柏。
他说话时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官家身侧的墨归,眼底藏着几分不满。
他说的事,当然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东珠一事。
张、宋两家可是他的财源,墨归将这两家查办,相当于断了他的一条财路。
这还不是最重要的,他与张、宋两家有走动,若因此事被官家猜忌,那就不妙了!
纪大人表面平静,心里却是烦躁至极,今年也不知道犯了哪方太岁,真是处处不顺啊!
纪元柏话音一落,三皇子身后的鄂侯爷忽地冷笑起来。
“纪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说张、宋两家勾结外邦制造混乱之事是小事?那以后人人效仿,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律法,那咱们大奉不是乱了套了!”
这平南侯鄂侯爷生得五大三粗,满脸胡须,典型的武将长相。
他也不是多么愤恨宋、张两家勾结北丹人,只因这事能拖纪家下水,他便乐意往井里再落几块大石。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!”纪元柏忍气看向平南侯:
“前几年咱们与北丹签订了通商条约,张、宋两家不过将此事当作寻常的生意看待,他们是有错,但罪不至死,况且小公爷所说的那个猜测实在骇人听闻,只是生意场上的小手段而已,怎么可能会动摇国本!臣以为,官家不必多虑,若北丹人真打算在东珠上做文章,咱们可以额外加收税款,朝廷也能从中获利!”
“纪大人真是慷慨!”
墨归冷冷地开了口:“北丹人吸走大奉百姓的血,你不作为便罢,竟还要与之共饮,嫌百姓们流的血还不够多么!”
墨归今日也穿着朝服,酱紫色掩盖了他身上的几分冷芒,显得更为矜贵挺拔。
“还有,依大奉律,不管是什么生意,只要涉及与外邦合作,都要到各地番馆报备,再到府衙登记留录,可张、宋两家并未将此事上报,纪大人倒是说说,这般遮掩,到底为何?”
纪元柏被墨归怼得脸色铁青,他怎么说也是墨归名义上的舅舅,纪家和国公府是一条船上的,他真不懂这小公爷为何这般蠢地来对付他,让三皇子得意!
见官家的脸色很是难看,纪元柏知晓不能再为这两家说话,只能垂了头,抱拳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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