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惊讶道:“夫人这是要放掉那位嬷嬷?这是为何?”
绿屏回头朝单妙竹所在的屋子望了一眼,勾唇道:
“总要有人承担杀害王妃的罪名!不是那位熙嬷嬷?难道是你?”
侍女吓得瑟缩了一下,忙摇头道:“屏夫人莫要说笑了,您吩咐怎么办,奴婢一定照做!”
绿屏眼底闪过一丝阴鸷,沉声道:
“你去将王妃的几件贵重物件放到那嬷嬷的行囊里,到时候就说我们发现这个婆子总是贼兮兮的,便偷偷查了她,不想她居然趁着王妃昏迷,将王妃的贵重物件全都窃走了,被咱们拿住后做贼心虚地逃出了王府,走前还想要带走脏物,结果失手打翻了烛台,将王妃的院子给点燃了,可怜我们的王妃,没能从这大火中逃出来……”
侍女听得出了一身的冷汗,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爬王爷的床的。
有屏夫人这样的侍妾,王妃就算熬过这一次,怕也撑不了多久!
“奴婢记……记住了,现在就去安排!”
“等等!”
婢女转头要走时,绿屏又唤住了她。
“记得在那老嬷嬷的行囊里再放上几包迷药!可不能让王爷以为咱们的王妃真的是昏迷不醒,她只是听了昭庆殿下的主意,吃了迷药装作昏睡,结果自食了恶果,真的在大火中醒不来了!”
沐云书是如何羞辱她的,她记得清楚,让她多管闲事,那这盆脏水她就好好受着吧!
觉着自己的安排十分妥帖,绿屏这才笑着离开了院子。
……
保信堂。
吴婶整陪着沐云书练习针法,见沐云书将银针稳稳地刺进穴位,与要求的分毫不差,她眼中的欣赏几乎要溢了出来。
“你现在的针法完全不亚于我,当年我达到你这种程度,可是练习了好多年!”
沐云书没有太多自谦,只笑着道:“那是因为老师教的好!”
吴婶叹了口气,还是很遗憾没能让父亲教导云书,说不定云书会超越父亲!
“哪里是我教得好?你比旁人多用了十倍的心思,就算老师平庸,你也会摸索出一条正确的路来!”
一旁的吴非衣看着两个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的女人,失笑道:
“娘,殿下,你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,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!”
虽然沐云书等人早就知道吴非衣是个女子,但她依然作儒生的打扮,并未穿回女装。
吴非衣现在的目标很简单,就是多赚些银子,将母亲妥善安顿好,然后寻到裴深害死外祖的证据,替外祖一家报仇!
在此之前,她会好好为殿下做事,尽量报答她的恩情。
吴婶转头嗔了女儿一眼:“你啊,与殿下混熟了,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!”
沐云书反而喜欢这种自在的相处,非衣也好,蓉儿也好,都是她的朋友,朋友间说话还要那么谨慎,那便不是朋友了!
“我们吴先生也很厉害啊,现在很多茶楼都在说你的话本子,以后不是吴先生,应该是吴大家了!”
“吴大家是哪位?本王也想拜见一下!”
一道慵懒恣意地声音从楼梯上响起,很快就有一个穿着松散红色直裰的男子走了上来。
走到楼梯口处,他倚在楼梯扶手上朝这边看了过来,眼睛落在吴非衣身上后,他惊讶地瞪大了一双桃花眼,点着手中的折扇道:
“这……这不是墙都翻不过去的那个小土豆么?”
吴非衣见到萧泽玖也惊讶了一下,她想起当初被飞章斋掌柜囚在店里时,是这位公子和小公爷的属下救了她。
她因为个子小翻不过墙去,是这位公子帮了她的忙。
那次之后她们没有再见过面,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相遇。
本来是高兴的事,可听到对方叫自己小土豆,还把那么难为情的过往大咧咧地说了出来,吴非衣俊秀的脸庞瞬间被臊得通红。
“公子慎言,在下不是什么小土豆!”
吴非衣认真起来的样子憨憨的,惹得萧泽玖大笑起来。
“是本王失言了,先生的个子是被才华耽误的,本王给先生赔礼了!”
萧泽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洒脱,没有王爷的架子,知道自己的话让对方不舒服,他便立即认了错。
见萧泽玖这么快与自己致歉,吴非衣红着脸朝他拱了拱手,“殿下言重了……殿下救过在下,这份恩在下记着!”
萧泽玖又多看了吴非衣几眼,越发觉着这位小公子有趣。
个子不高,脾气和口气都不小,而且……他怎么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黑了?脸上的麻子也不见了!
这么一看,还挺俊俏的!
他摆了摆折扇,走上前拍了一下吴非衣的肩膀:
“吴先生不用这样客气,你与我皇妹交好,那就是我的朋友,本王最喜欢听书,哪天咱们一起去茶楼听书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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