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之后,她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娄珏,再见面时,小娄珏已是快要病死了……
沐云书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:“你们一直觉得我很照顾他,其实我知道那孩子一直在默默的帮我,他帮我的时候,从未考虑过后果,若连我也弃他不顾,岂不叫他寒心!”
翠玉明白主子的想法,她从泥潭里挣扎出来,就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努力上岸的人会溺毙在沼泽中。
翠玉叹了口气:“主子,我知道您可怜娄四郎,可人赃并获,就算您帮忙求到官家那里,官家也不会饶过娄四郎的!”
“那纸条不可能是阿珏准备的!”
沐云书毫不迟疑地否定道:“童辉说纸条被缝在衣襟里,考场中不能带利器,他想拿出纸条要撕开衣衫,怎么可能避过巡视的考官!”
翠玉一怔:“您是说有人陷害娄四郎?可谁会有机会将纸条缝进他的衣襟里呀!莫非是娄家的三叔公他们?可娄珏落榜对他们有什么好处?奴婢真是越来越糊涂了!”
“是啊,事情越不合理,背后牵扯的事情可能就越复杂。”
沐云书敏感地在这件事上嗅出了阴谋的味道,就是不知这事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文章来。
“别急,好戏既然已经开场,就一定会有下文的!”
她站起了身,看着水面上的层层涟漪道:
“翠玉,我等会写封信,你帮我送到鲁王府去!”
“鲁王府?”
翠玉以为主子就算要请人帮忙,也会找小公爷或者九殿下,没想到竟是让她去找八殿下。
但小姐既然吩咐,翠玉就没有不应,忙道:“是,主子放心,奴婢一定将信稳妥地交到鲁王殿下手上!”
……
天气越来越炎热,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,沐云书本以为会过两天安静日子,不料次日一大早,昭庆府外就开始吵嚷起来。
翠玉昨儿歇下的晚,也才起不久,一边整理衣摆一边跨进门时,正瞧见沐云书揉着眉心从榻上坐起来。
她小心放下帘子道:“主子,可是外头的人吵着您了?奴婢叫人去把他们赶走!”
“不必了,时辰也不早了!”
沐云书笑着摇了一下头,将黏在脖颈上的长发撩到了肩后,才又道:
“这么早就吵嚷起来,定是出了什么事,你叫人去看一下。”
翠玉其实也不清楚外头发生了什么,她听到声音怕吵醒主子,本是想进来将帘子放下,不料主子竟已经醒了。
“奴婢叫红豆去问问,您等等,奴婢给您打水去!”
说着,她正要出门,转身却差点撞上了急匆匆跑进来的宝珠。
“怎么把你急成这样?”翠玉忙将宝珠扶稳,一边给她顺气一边皱眉问道。
宝珠也顾不得歇着,忙道:“主子,娄家那几个叔公跪在咱们府门前,哭着喊着说要见您!”
沐云书眸色一沉,“要见我?来得还真快呢!”
宝珠一怔,她怎么听主子的口气,好像早就预料到娄家人会来一样!
“主子,怎么办?可要把他们打走?”
沐云书抬起手给自己简单挽了个发髻,又换上翠玉递过来的衣裳才摇了摇头。
“苍蝇是赶不走的!”
宝珠垂眸琢磨了一下,笑道:“赶不走,只能拍死,所以咱们要出去拍死他们么?”
沐云书回身拧了一下宝珠的鼻子:“你真是越来越暴力了,不过,我喜欢!”
出门时,几人正好遇上了林氏。
林氏快步走过来关切道:“昭昭,你怎么出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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