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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和您暗通款曲


第九十九章 和您暗通款曲

江聿谨顿觉血气直冲天灵,一时竟有些招架不住。手半握成拳抵在唇畔,咳了几声道:“姑娘先将衣裳穿好吧。”

“为什么?二爷,您……不想吗?”

“……你是骍哥儿的妾。”

染素汐眨了眨眼,蝶翼一般的鸦睫颤颤,杏眼莹莹水水:“这话,小女说过好多遍了……可是二爷您之前好像一次都没听进去呢……”

江聿谨语塞,捞起一卷书,掩饰尴尬。

染素汐看向江聿谨静谧美好的侧颜。

他生得风度翩翩,冷冷月色中更似一位浊世而独立的公子。

现在眼角染了情,微微泛红,宛如枝头的秾艳,灼灼妖妖,摄人心魄。

其实,染素汐也是紧张的。

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喘,心脏怦怦直跳,都快跳出来了。

她记得师傅曾经说过,你越是怕,越要占领先机。

所以,她得继续,再接再厉。

“爷,您是害臊了吗?”

她将脑袋再往外面探了探,露出一截洁白的颈项,和细腻的香肩:“之前小女一直和您说不行,您不止不听,还步步紧逼。如今箭在弦上了,您怎么还怂了呢?”

她拢着硕大的狐裘,赤足款款而来。步步无声,像是走在人心尖的狐妖,魅惑勾人。

“爷是嫌弃素汐脏吗?”她问。

剪水秋瞳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,语音凄楚:“素汐曾侍奉过世子,曾孕有过世子的孩子,如今看似孑然一身,实则仍然身不由己……所以,您嫌弃素汐了吗?”

以退为进。

她春波潋滟,水光莹莹:“素汐不知道爷为何一次次地意图走近素汐……但是您来都来了,总不能现在才后悔吧……”

“爷,不要后悔好不好……”染素汐吸了吸鼻子,带着气音嗔道,“小女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呢。”

江聿谨唇角绷直,低头睨着身前的少女,半晌,他喜怒不辨地问:“鼓起勇气做什么?”

似是随意,又似是毫不在意。

染素汐像是看不出他眼底的暗芒般,昂着羞红的小脸,一字一顿地道:“当然是……与您暗通款曲……”

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皱了书卷。

腹诽:这小丫头还真敢说。

江聿谨头一回和染素汐有肌肤之亲,是手下为了让他解毒。

后面,他发现这小丫头竟然胆大妄为地对自己心怀不轨,才决定将错就错。

他需要些污点,来毁掉自己的端方绝世的好名声,来让高墙内的人减消忌惮。

而她,刚好主动送上了门。

皇家人丁稀薄,太子德不配位,局势紧张。

就连薛兆那厮都瞧见了端倪,上缴兵权,回到京城休养生息。

然而,韫哥儿那孩子直性得很。

韫哥儿从来不理会朝堂的风声鹤唳,一心只想保家卫国。却不知道,他的战功颇大,他离死期越近……

江聿谨身为小叔,怎么忍心让如此赤胆忠心的侄儿身陷囹圄?

无奈之下,他便想出了如此下下之策。

江聿谨作为大长公主的儿子,身上有一半的皇家血脉,更容易担负起高位之人的猜忌。

他擅长玩弄权术,比江家的任何人都更适合承担这雷霆之怒。

若是说到无辜被卷入的染素汐……

瘦马本自来就是玩物或者棋子。

百杳也说,让染素汐跟他演这一出大戏,她不吃亏……

可是,江聿谨万万没想到,他竟然动了情。

他敛下似鸦羽般的长睫。

不。

是他身为男子,在第一瘦马的手段下动了情。

染素汐发现,江聿谨眼角的红晕越来越淡,眸底越来越黑,甚至裹上了凌凌的寒意。

惶惶无措起来。

是她说错了什么话吗?

然而事已至此,她只有博一把。

她忽而点起足尖,手掌越过江聿谨的头顶,捏住他绑着头发的缎带轻轻一扯。

刹那间,男人青丝如瀑,垂及地面。

就在这时,门被人推开了:“爷……”

声音戛然而止。

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尴尬。

染素汐“呀”的一声,瞬间蹲下身,将脸埋进狐裘里。

白蔹怎么会来?

百杳为什么不通传?

完了完了!被抓到了!

江聿谨将手里的书册背到身后,眼底有一瞬的不知所措。

白蔹僵硬地扯唇“爷这是在夜会佳人?”

江聿谨绷紧唇,没有说话。

白蔹又问:“那您特地叫奴婢来,就是为了让奴婢侍奉在侧,瞻仰观赏?”

染素汐莫名觉得,作为奴婢的白蔹,说话有些以下犯上之嫌了。

她不知道,一直游刃有余的二爷在看见白蔹脸上的伤心后,慌了。

薄唇轻启:“不是。”

“那是什么?”

“她……”

“奴婢知道了,您是叫奴婢过来帮染姑娘行针,让她早些康复,早些能和您……”

白蔹咬唇,大步上前,抓出藏在狐裘里的手臂,用力一扯。

雪色的狐裘滑落。

染素汐猝不及防地,被白蔹扯了起来。

皎洁的胴.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里。

她恍如一件雕工精美瓷器,漂亮又廉价,任人观赏。

原先衣衫尽解,是为了勾引二爷。如今被另一个女子这般打量,染素汐羞耻得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,整个人都红透了。

她手忙脚乱地遮挡着身前的chun光,一边想要蹲下去扯狐裘。

奈何白蔹抓得她太紧。

染素汐又羞又窘,声音里还带了几丝恼怒:“白蔹,你松手。”

声音拔高:“你弄痛我了,白蔹,松手!”

或许是她太用力了,尖利的指尖划伤了白蔹的手背。

白蔹“嘶”了一声。

江聿谨神色微变,“怎么了?”

染素汐:“二爷,您让她放开……”

话未说完,她的身子就是一个踉跄,狠狠倒在了狐裘之上。

江聿谨担忧地握着白蔹的手腕:“我看看。”

白蔹别扭地抽回手,垂眸道:“爷,您还是快看看染姑娘吧。”

江聿谨神色微僵,垂眸看去,在染素汐的脸上顿了顿,才缓缓伸出手:“江某扶姑娘起来。”

他的声音依旧温润清冽,却像是一把把尖针,密密匝匝地刺入染素汐的心口。

她觉得胸腔闷闷的,像是被人一点一点地抽去了所有的空气,闷得窒息。

江聿谨见她染素汐愣愣的,长眉微动,弯身用狐裘将她裹了起来。

“二爷等的人不是小女,对吗?”染素汐颤声问。

江聿谨手臂一僵,没有回答。

染素汐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
闭了闭眼,努力扼住想要滚出的泪水:“劳您放开。”

“让白蔹给你施针。”

“小女自小就泡在养身的药罐子里,不需针灸也能好得起来。所以,就不劳烦白蔹姑娘了。”

她从江聿谨的怀里挣脱,不顾羞耻,一件一件将脱掉的衣裳穿了起来。

然后,规矩地行了一礼,走出了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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