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叫我什么了?”霍凌霄眸子里藏着几分愠怒。
“行简……”
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该启程了。”沈鹿芩不敢跟他对视,总觉得他的眼神侵略太强了。
她希望他是个好的合作伙伴,而不是一头随时会扑倒自己的豺狼。
她转身背对霍凌霄,走向了锦意,将用剩的消毒酒精还给了她。
“老板,我们已经修整完毕,随时可以出发了。”
“嗯。”
下山的路虽然不好走,但是因为天色亮了,比走夜里好太多了,花了点时间,他们就越过了昆西山,继续往金陵前进。
在山下徒步走了一段时间以后,他们遇到了几个农民,雇了辆牛车离开。
在昆西县的地方军等到天亮以后,才上山查看情况。
戴着面具的队长骑着马走在后方,其他士兵走在前面。
当他们看到地雷区死的人以后,便知道他们确实从这里逃跑的。
“快看看可疑人员的尸体。”带着面具的冯队长命令道。
“是。”
只是当士兵搬动尸体的时候,不小心触发了地雷。
“轰”的一声,靠尸体比较近的人顿时被炸伤。
而其他士兵躲避及时,只是受了轻伤。
“快救人!”士兵群里爆发出一阵急切的声音。
“对方是料想到我们会挪动尸体,所以故意以其人之道让我们误触地雷吗?”一个士兵说道。
冯队长看着死去的尸体和受伤的士兵,眸光变得幽深,随后感叹道:“看来我们小瞧对方了。”
他早前接到信息说霍凌霄会乔装打扮进入昆西县,于是当他们进入的时候,早早就布置了抓捕行动。
只是让他们早一步逃走了。
“冯队长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“找不到他们的尸体,也就是说他们已经逃跑了,而他们逃走的路线只可能去西阳县,通知西阳县的兄弟准备一下。”
被称为“鬼之队长”的冯队长,可是蔡司令的得力手下,在蔡军团很有威望,要建功立业,就要抓住霍凌霄……
霍凌霄的牛车走了一天,已经跟沈鹿芩离开了蔡司令的势力范围。
对于他们一进入昆西县就被人发现,这事不得不说太巧合了,霍凌霄心里是有些怀疑的。
他脑中也已经有了新的计划,那就是在到达西阳县之前,所有人都不要对外联系。
一天一夜的逃亡,所有人都累及了,霍凌霄找了个地方休息。
只是分两个客栈休息。
霍凌霄和沈鹿芩在一个客栈,其他人都在对面的客栈。
吃过饭的沈鹿芩回到了房间,没有马上休息,而是坐在了窗台边,目光不由地飘向窗外。
“没有其他人,你担心我一个人保护不了你吗?”霍凌霄问道,
沈鹿芩抬眸看着他,“这一路过来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,还不太适应放松下来吧。”
“老是要让你保护我,我也会容易过意不去。”
沈鹿芩可不想自己变成一个累赘。
“对我来说,你绝对不是一个累赘,而是一个好帮手。”霍凌霄不由地拉着她的双手,往自己怀里带。
躺在他怀里,莫名有一种安全感,沈鹿芩回抱了一下他。
“其实你是不是在怀疑你身边的人有问题啊?包括我?”沈鹿芩总觉得被人发现行踪这事有点诡异。
“如果你有问题的话,就不会豁出命去救陆皓广了。”
霍凌霄对她丝毫没有任何怀疑。
“我就算怀疑其他人,也不会怀疑你。”男人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,情不自禁地吻了她一下。
沈鹿芩呆呆地感受着男人的亲吻,也没怎么反抗,反正他们现在是假扮夫妻。
这样亲密的行为,她应该尽快适应才对。
男人的吻带着几分炽热,驱走了冬天的寒意,让她或多或少有点沉沦……
霍凌霄觉得,跟这个女人相处越久,就会越对她着迷,还能不时有点小惊喜。
这样的女人,很难让人忘怀。
等到女人有点喘不过气的时候,才推开了他,“现在情况危急,我们不该这样……”
霍凌霄看着她微红的脸,轻笑道:“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对你做什么。”
“这路上不会太平静,我们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原来只是自己有点投入而已,男人还是脑子很清醒的,不会过于昏庸。
怎么就觉得有点心不平呢?
这个想法莫名让她吓了一跳,她似乎在跟霍凌霄计较什么一样,这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她整理了一下心情,垂了垂眸,“我只是想起了你说的以身相许而已……”
把他们的关系定义成一场交易,自己才会心安理得一点吧。
她不想为他付出可怕的感情。
感情用事只会拖累自己……
“我很期待,不过不会是现在。”霍凌霄抱了抱她,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。
经历了惊险的逃跑,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对怀里的女人了解了一些。
而他心里的有些观念也慢慢地动摇中。
他不确定自己就算娶了陆初彤,也能放手让她走。
至于她那丈夫,若是可以的话,他希望这样碍事的男人不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。
“你丈夫若是知道你的事,会怎么样?”霍凌霄突如其来问了一句。
提起她的丈夫,沈鹿芩心里突突跳,好好地,怎么就提她丈夫呢?
“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被戴绿帽吧。”沈鹿芩脑子飞快地运转着,要想好应对霍凌霄的对策。
她现在心里也没底,像他这样的男人只会是个理智的领导,不可能因为感情用事。
她也把握不住,他若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,会不会当场掐死她。
她不敢赌。
心里止不住地砰砰直跳。
“你怕你丈夫知道我们的事?”霍凌霄见她有些紧张,不由地问道。
沈鹿芩点了点头。
“你是怕我对你丈夫不利,还是怕你丈夫对我不利呢?”
沈鹿芩脑子有点卡壳了,抿了抿嘴唇,不敢与他对视。
可霍凌霄不喜欢她这种逃避的行为,他甚至在想,其实她心里是爱着自己丈夫,所以才不敢提及自己的丈夫。
不提及她的丈夫,就是对她丈夫最大的保护!
“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?你丈夫到底是什么人?”男人抬起她的头,让她跟自己对视。
他似乎憋着大招,要从女人的心里挖出秘密。
沈鹿芩对上他那双锐利的深眸,心里越发飘忽不定。
“我……”
“行简,你会为了我,放弃陆小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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