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一言难尽,你先送我们去医院吧!”
初之心看着盛霆烨受伤严重的腿部,也顾不得和白景行解释什么了。
“好!”
白景行点点头,忍着心里的讨厌,将昏迷不醒的盛霆烨给背上了车。
他一路猛踩油门,很快来到附近的医院,抱起初之心下了车,一脸焦急的朝急救中心大喊,“医生,救命!”
初之心回头看向还躺在车里的盛霆烨,抓着白景行的胳膊,“你先别管我,他的情况比我严重多了,先把他处理好!”
说完之后,她整个人晕了过去。
等再次醒来的时候,她躺在病房里,脚上打了石膏,动弹不得。
也不知道,她昏迷了多久……
这时,白景行端着营养美味的餐食,一脸担忧的走向初之心,“初老大,你觉得怎么样,饿了吗,你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了,先吃点东西。”
初之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,但此刻却无心用餐,抓着白景行的胳膊,紧张的问道:“盛霆烨怎么样,他的腿没什么事吧?”
白景行俊脸沉了几分,回避了这个话题。
他舀了一勺粥,温柔的吹凉,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初之心,“初老大,这海参粥最有营养了,对愈合伤口很有用,你先趁热喝几口。”
初之心直接推开,执意要知道盛霆烨的情况,语气强势道:“你先告诉我,他到底怎么样了,我只有确保他平安无事,我才能安心吃东西。”
“都四年了,你还是放不下他,对吗?”
白景行冷冷将勺子放进碗里,素来阳光帅气的脸庞,此刻却阴郁悲伤,轻声道:“即使我守在你身边这么多年,即使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,甚至赌上了整个白家的前程,还是取代不了他在你心里的位置,对吗?”
“小白,你别这样,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……”
白景行打断初之心的话,说道:“如果你真的放下他,就不要一直念叨他,他的状况和你差不多,已经第一时间被盛家的人接走了,你根本不用担心他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初之心瞬间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,只要他没事,我的心也就安了。”
白景行的眼神有些复杂,试探道:“那如果他有事,你会怎么样?“
“如果他有事,我可能会一辈子活在愧疚中吧,因为他是为了救我,才摔断腿的,而且他在明知道自己摔断腿的情况下,硬撑着把我背上山,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……“
初之心说到这里,心都揪紧了,不敢回忆那鲜血淋漓的画面。
盛霆烨,一定是脑子有毛病,才会跑去救她!
“这么说来,他还挺有良心,希望……希望他和你一样,平安无事吧!”
白景行轻声说道,全程不敢看初之心的眼睛。
因为,他撒谎了!
昨天晚上,在把初之心送进抢救室的同时,盛霆烨也被推去了另一个抢救室。
只是,男人的情况,要比初之心严重得多!
盛霆烨的腿部神经因为超负荷承重,造成多处断裂,有部分肌肉组织坏死,血流不畅,又因为抢救耽误了些时间,截肢不及时,人已经……抢救无效死亡,尸体也被盛家人接走了!
当白景行听到医生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这个他一直想打败的男人,突然就这么殒命,他却并没有他想象中开心,反而有种失落……
从未打败的人,就这么没了,意味着他再也无法打败他,再也无法取代他在初老大心里的位置。
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便是:一定不能让初之心知道这个消息。
否则,女人肯定承受不住,势必会影响她休养。
所以,能瞒一时,算一时。
白景悦得知初之心受伤,第一时间拉着男朋友姜维远来看望。
当她得知,竟然是盛霆烨这个大渣男冒着断腿的危险,把初之心一路背出坑底,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!
“想不到啊,这个大渣男居然还能这么感天动地,是良心发现,准备挽回你了么,那我可怜的大冤种哥哥可咋办哟!”
初之心哭笑不得:“好了好了,你可打住吧,要是你哥真吃醋了,我现在动弹不得,可哄不了,万一又哭唧唧,你负责哄去!”
她男朋友姜维远也提醒道:“是呀宝宝,有些玩笑能开,有些玩笑不能开,我们男人吃起醋来,比你们女人厉害多了,你别气着咱哥了……”
“行啦行啦,唠唠叨叨的,跟我爸一样,烦死了!”
白景悦虽然抱怨,但举手投足间,俨然小女人姿态,一看就正沉浸在甜甜的恋爱中。
姜维远对她也甚是宠溺,眼神中爱意满满。
初之心作为局外人,还是觉得忧心忡忡。
好几次都在犹豫,要不要把姜维远的过去,告诉白景悦?
但最终,她还是忍住了。
白景悦是个对待感情特别认真的人,所以尽管看起来热情奔放,实际感情经历却是一张白纸。
姜维远是她的初恋,一定不能受到伤害。
“姜先生,你可要好好对待我们悦悦,如果你心思不纯,我和他哥,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!”
初之心在他们离开之前,再一次警告道。
“放心吧初小姐,我对悦悦是真心的。”
姜维远一脸真诚的朝初之心保证:“如果我伤害悦悦,不用你们动手,我自己就能了结我自己!”
两人离开后,姜维远却闷闷不乐的。
“怎么了,我姐妹吓到你了?”
白景悦揪了揪男人斯文的脸颊,笑着问道。
姜维远突然拉着白景悦的手,很认真的问道:“悦悦,如果有一天,你必须在我和你闺蜜之间做选择,你会选择谁?”
“这还用问吗?”
白景悦毫不犹豫的回答道:“当然是我最最最爱的好姐妹心心啦,你可不要和她争宠,你争不过的!”
她这样子,并不像开玩笑,而是真情实感。
虽然初之心老说她恋爱脑,但她还是分得很清楚,男人如衣服,姐妹如手足,二者选一,那肯定是选姐妹。
因为男人会背叛你,伤害你,姐妹不会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姜维远沉沉的叹了口气,似乎装着什么心事。
他和白景悦分开后,来到地下停车场,坐在自己的车里,拨通了林以柔的电话。
“你要的东西,我已经给你了,你什么时候兑现承诺?”
他压低了声音,朝林以柔问道。
电话那头的林以柔,不再似平日里的疯疯癫癫,更不再柔弱可怜,而是冷冷道:“急什么,继续潜伏着,我要知道,那两个杂种的具体位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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