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此人,天清道人微微一怔。
“清徽?”
清徽躬身。
“弟子见过师父。”
天清道人接下了茶,心中已然明了。
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。
“想不到你竟能逃过应天石的考验,飞瑶国的确不简单。”
清徽弯着腰道:“弟子多谢师父这许多年的栽培。”
天清道人举起茶杯,一饮而尽。
“这一杯茶,你我师徒情谊已尽,说罢,你把老夫诓骗到此,究竟是何居心?”
清徽平和的说道:“清徽不敢欺师灭祖,只是想请师父在此间住上几日,几日后,弟子会亲自送师父下山。”
天清道人淡声道:“老夫若是不答应呢?”
清徽依然慢悠悠的说道:“如果师父能走下此山,便是天意如此,弟子自然也不敢阻拦。”
“很好!”
天清道人手掌一扬,手中的茶杯霎时化成齑粉,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。
直到他走远,洛水清才皱眉问:“你为何要暴露身份?”
清徽道:“自然是为了复国。”
洛水清不悦的说道:“你应该继续隐藏,拿到应天石。”
清徽淡声说道:“我在圣域那么多年都没有得到此物,足见一斑,好在我知道圣域的入口,可先复国,再取应天石。”
“如今武林人士齐聚连云山,你能有几成把握,单靠那些飞瑶后人,又有多少人愿意冒着身家性命,成就此事?”
面对洛水清的质问,清徽依然平淡的很。
“飞瑶国靠的向来都不是人力,只要中原武林尽灭,入周京,不过是探囊取物。”
洛水清眉头微拧。
“你究竟用了何种方法?”
“国主可是在质问我?这一切难道不是国主所求吗?”
清徽转过脸,淡声反问。
洛水清冷哼。
“我要的是堂堂正正一决,并非你这等龌龊的手段。”
清徽唇角微扬,露出了一丝极为浅淡的笑容。
“自古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,又所谓兵不厌诈,两国交兵,哪有那么多礼数,若周人顾忌礼,便不会将飞瑶杀到灭国。”
他话锋一转又问:“国主与殷青璇多有接触,可发觉她有什么奇异之处?”
“你抓了她?”
洛水清脸色微沉,她对殷青璇的感觉颇为复杂。
既有身为女子的惺惺相惜,亦有上位者的相互敬佩。
“你最好不要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对付她。”
清徽背着手说道:“擒贼先擒王,她的身份于银城与紫府举足轻重,若能将她握在手中,两大宗门必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“她现在在哪里?我要见见她。”
“过些日子再见也来得及,还请国主好好休息,属下先告退了。”
清徽身影一闪,人已消失在了原地。
“清徽!”
洛水清喊了一声,清徽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。
山路上,天清道人已知此处设有阵法,他边走边掐算,却发现此阵法既非五行,也非八卦,确实有些棘手。
他在山路上站定,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,继而放空心思,让自己以一个新的角度,重新进入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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