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清晨是聪明的人,听得出这话的弦外之音。
所谓“家丑不可外扬”,大概是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女孩子的事情,才导致如今的后果。
而姜清晨脑子里闪过很多个念头,但最后觉得只有一种情况最可能,那就是他强迫了人家女孩子。
想到这里,姜清晨简直要倒吸一口凉气,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他真想说一句:“活该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我会把手头的事情尽快处理好赶回去,还得麻烦你再帮我打听下情况,好及时告诉我,多谢了。”
唐逸其实不太愿意管,他一点都不想多参与进来有关姜全的事情。
因为傅寒烟的缘故,他对姜全也没什么好印象。
但现在既然姜清晨这样说了,作为多年的朋友,他也不好不管。
于是说道:“行吧!既然你信得过我,那我就帮你多盯着点消息,有什么情况我再随时联系你。”
姜清晨说多谢,然后又问起了傅寒烟,“这件事寒烟她知道了吗?警方联系不上我的话,应该会第一时间联系她吧?”
问到寒烟,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,所以唐逸并没有感到很意外。
他说:“嗯,寒烟已经知道了,当时警方第一时间联系了你,但没联系上,就联系了寒烟,寒烟已经去确认过尸体,是你父亲,也去警察局做了笔录。”
他又说:“但寒烟毕竟是养女,很多事情都没办法代替你,所以还是得你尽快回来处理。”
这些道理姜清晨自然都懂。
他无奈又苦涩的笑了笑,“这丫头一直都和我不怎么亲近,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,她竟然都没联系我。”
唐逸也笑了笑,“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这件事发生在江城,而寒烟也在江城,就是她告诉我的,她还让我尽快联系你,把这件事告诉你,让你回来处理。”
姜清晨无奈的笑了笑。
可即便是她让你联系的我,那又怎么样呢?她又不是没有我的联系方式。
说到底,还不是因为不想联系?关系不亲近?
“行吧!总归是知道这件事了,我会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,咱们随时联系。”
唐逸说好,两人这才挂断了电话。
姜清晨回来前,还联系了姜全的助理何靖,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。
按理说何靖应该也会联系自己,怎么都没个消息呢?
“少爷,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,正准备要联系您,我已经在去江城的路上,也联系过律师,等我到了江城了解一下情况后,会再告诉您。”
姜清晨问:“你们姜总为什么会去江城?是去办事还是去找人?”
会不会是因为公司遇到了问题,他去找傅寒烟想办法?
何靖犹豫了一下,回答的有些含糊其辞,“可以说是去办事,也可以说是去找人,但是姜总这次没带我去,也没具体跟我说是去办什么事,所以我也没办法回答您这个问题。”
行吧!
姜清晨也不问了,只能自己回去再调查。
“那个女孩子呢?什么来历?”
何靖当然知道宋安安的身份,但电话里也实在不太好和姜清晨说,“还是等您回来见面了再详细说吧!在电话里也实在不太好说,一两句话也实在说不清楚。”
看来还挺复杂?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姜清晨说,“我会尽快赶回去,回去后再联系。”
何靖能说什么,自然说好,“那需要安排车过去接您吗?”
姜清晨说:“不用。我会自己安排。”
他想着如果先回京都,就联系唐逸过去接他,然后如果唐逸有空的话,就和他一起去江城。
如果他直接去江城的话,就联系一下傅寒烟,唐逸说寒烟现在在江城,她应该会去接他的吧?
“好的,少爷,那咱们就再联系?”何靖客气的说。
姜清晨“嗯”了一声,便挂了电话。
想到快到年底,唐逸应该会没空,姜清晨也不好太麻烦他。
办理离职手续又耽搁了一点时间,所以姜清晨便直接去了江城。
他也没联系傅寒烟去接他,因为何靖已经在江城了,他便和何靖还有律师汇合后去了警察局。
然后一起去确认了姜全的身份。
望着躺在冰冷的床上的冰冷的身体,还有他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,紧闭着的再也不能看他的眼睛,还有……
他简直有些不敢直视。
还有那变形的脑袋。
从伤势情况来看,这的确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击打造成的。
看来唐逸说的是实话。
姜清晨在姜全的尸体前站了很久才转身出来。
“那个女孩子呢?她有没有说为什么会对我父亲下这么狠的毒手?”
警察说:“根据现场的情况,和那个女孩子的供词,和我们带她做的检查结果确认,你父亲生前,的确给她下药后进行了强迫,于是才导致了后续事情的发生,宋安安趁着你父亲事后放松警惕的时候,用烟灰缸多次击打他的太阳穴,导致的你父亲死亡。”
竟然,真的是自己想到的那么多种可能中,他最不能接受的那种情况。
竟然还给人家下药,姜全啊姜全,你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,现在让我怎么处理?
要为你的死讨个公道吗?要把害死你的凶手送进那里牢底坐穿吗?
可是是你先害人家的,人家也是受害者。
那要给对方道歉和赔偿吗?
姜清晨思忖片刻后,说:“好,我知道了,我今天刚回来,很多事情并不很清楚,能给我些时间先了解一下情况吗?”
警察说:“那你尽快,我们也需要尽快结案。”
姜清晨说好,带着何靖和律师离开了。
在了解了一些情况后,他短暂的休息了一个小时,便去见了傅寒烟。
多年未见,当姜清晨出现在公司楼下的时候,傅寒烟险些没认出来。
但不知为什么,姜清晨却一下子就认出了傅寒烟来。
“寒烟,多年不见,不认识我了吧?”
穿着米色大衣的姜清晨站到了傅寒烟跟前,清俊的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,但又似乎带着几分失落和无奈。
傅寒烟仔细辨认了一会儿,才开口说:“你是清晨哥吧?什么时候回来的?多年不见,忽然站在我面前,我还真有些不太敢认。你和之前看起来变化还挺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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