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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七章 窗边血迹


第一百六十七章 窗边血迹

夜里图书馆静悄悄,晚自习的时候,很少有人经过这里,雾光笼罩,显得格外鬼气森森。

走图书馆,我们便能够光明正大的走进去,图书馆还亮着灯,只有两层,并不算很大,第一层摆放了很多桌子,在灯光之下,依稀可以看见上面的灰尘,看样子真的很少有人来这里看书。

图书管理员的老师,从书本后面抬起头,见我们呦了一声:“新到的书都发完了,不是叫按班来领吗?你们现在来做什么。”

我和宗灵对视一眼,我走上前说道:“老师,我们不是来领书的,我们是来看书的。”

“嗯?没有晚自习吗?”

“我们是A班的,可以不去。”

A班虽然成绩是最好的,但是管理反而没有别的班这么严,那A班里面的人都是暗中较劲,读书完全靠自觉,那排名上下浮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,你不想落后,你就自己拼命学吧。

“哦,你们来看书啊?”老师有点怀疑的,将我们上下打量:“这图书馆八百年没人进来看书了。我也还没打扫,里面都是灰。”

我见她要起身,连忙摆摆手:“没关系,我们随便看看就可以了,也不坐,不过老师,为什么图书馆没有人来啊?”

“以前还是很多人喜欢在这里看书的,后来学生的学习压力越来越大了,渐渐也就没有人会来这,现在图书馆也就是个摆设,除了每年新到的书会定期送进来,再派学生拿来,或者需要借什么文献,也会来借了就走。”

“那老师,这几年图书馆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?”

“别的事情,那我就不知道啦,我也是今年刚来,之前那个图书管理员老师回家生孩子去了,去年刚结婚。怎么了?”

“哦没事,那老师我们能不能上去看看。”

“可以啊,你们想上去就上去吧,但是上面没有开灯,你们自己开一下。”

“谢谢老师。”

这里的楼梯是木制的,看样子年代已久,踩上去吱呀吱呀作响,还是坏掉的那种响声,我真怕给踩出窟窿来,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之前在寄生灵那个幻境里面的那个楼梯起来。好在,这个楼梯走上最后一层了,也没有出现什么事情。

这楼梯面对的是一条小短廊,走廊两旁满是书架子,尽头是一道窗子,月光从窗子中倾泻而下,将这条短廊照耀得亮白,却也清冷,木制的地方反射着光,即使不开灯,也能看的很清楚。

“就在这里。”

我指了指那扇窗:“我就是在这窗子口见到血色孤影的,这和他们之前和我说的怪谈一模一样,看来这件事是真的。”

“你怀疑和我们要查的事情有关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我摇了摇头:“不敢确定这血色孤影是什么时候的事情,那被欺负的女孩子又是谁,也无从得知。但我确实看都她了。”

“有没有更清楚的模样?”

“没有,我看不清,就是看见浑身是血,当时我都有点蒙了,青天白日看见,我都一身冷汗出来了。”

我们走到窗户面前,本来是要去开灯的,但是宗灵没让,而是拿了手机出来。

我忍不住道:“师兄,你这样还真有范啊。”

“什么真有范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宗灵清冷的声音传来:“别扯犊子了,到床边来检查一下,你把罗盘拿出来。”

“好。”

说着,我就将小罗盘拿出来,先是默念了一串咒,罗盘刚开始转动,表盘上面的指针好像受某种磁场的干扰,居然开始猛烈左右摇摆起来,我刚想叫宗灵,只听擦啦一声,里面的针直接就碎成了好几节。

我当场愣在原地,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指针最后指向的方向在哪里。

宗灵回头看我,见我手中的罗盘报复了,语重心长道:“常有的事,不一定是灵厉害,别往心里去。”

他误会重点了,我的重点是这个罗盘可是用上好的材料制成,宗先生送给我当师徒礼的,这说碎就碎了,我感到心疼,这么好的材料而已。

宗灵拿着手机,在窗子口照了照,不忘问我:“感觉到什么了没有?”

“没有。”我的感觉只有站在窗子口被风吹得好冷,其余别的什么也没有,不过我跟着宗灵手机照射的地方看过去,有些疑惑:“师兄你在看什么?”

“不知道,随便看看。”

宗灵说随便看,我就跟着也拿出手机来随便看,虽然我见了血色孤影一面,但是也难保不是我体质的缘故,而不是她真的出现盯着我看。

光线照在了窗子上,我顺着窗槽看了看,刚想说没有什么,这是一小团粘在窗槽上面的黑色印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,我挪开手机,借着月光盯着看,越看越觉得这黑色印记像是......

“师兄,这个窗槽缝里。”不敢确定,我将他拉了过来:“你看这个像不像是血迹?”

宗灵俯下身子,凑到那黑色印记跟前去看。

好半天,他才直起腰来说:“是血迹。已经干涸很久了。”

“你确定?”

“嗯。有味道。”

我抬头向着窗外望去,窗外狂风大作,这隆冬似乎还没有过去,明明春天已经不远了,就这样还能在风中嗅到味道,有点扯犊子了吧。

但是宗灵又不是喜欢说空话的人,以前我就觉得他的鼻子异于常人,不过为了小命着想,我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说:“你真是狗鼻子啊。”

但现如今,我实在忍不住问:“师兄你的鼻子怎么跟狗一样,什么味道都能闻出来。”

果不其然,宗灵的脸一秒就沉下来,眼里蹦出寒光,将我凌迟般的扫射了遍。我立马狗腿的笑出来:“开玩笑开玩笑师兄,你是怎么闻出来的?”

“不知道,天生的。”

我听着,又弯下腰来看,那已经干涸的血迹原先像是滴在上面,顺着窗槽的缝隙蔓延开来,经过时间的推移,还有各种外界的侵蚀,已经成暗黑色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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