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森武奇怪地说:“小子!这些事不应该是任秘书通知吗?”
项楚无奈地说:“报科长!任秘书临时外出,我正好撞到处座手里,抓了公差。”
如此苦逼的回答,惹得王森武和蔡化文都忍不住笑了。
刘正雄见气氛缓和,急忙提醒道:“科座!他就是昨天抓获两名日谍,救下宁副处儿子的项楚,身手了得,可惜被分到了档案室。”
王森武一听,大大咧咧地说:
“简直浪费人才,为什么不分到我们行动科?”
蔡化文一听,料定项楚是宁副处的关系,笑道:
“快走吧!开完会您再向处座提提不就得了。”
此时,处座办公室。
宁长德正和代农商谈项楚重新分配的事。
“处座!项楚是黄埔军校的尖子生,应该分到行动科才能发挥他的才能,放在档案室有些屈才了。”
代农向来不喜这位副处长的掣肘,喜欢事事和他唱反调,摇头道:
“既然已经分了,那就不能朝令夕改,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。”
此时,处座办公室的电话响了,看了宁长德一眼,无奈地接起来。
宁长德见他不卖自己的账,干脆也不离开,看他到底说什么,最好能听笑话。
那个时候的电话杂音大,能听见电话里传来微弱的声音:
“处座!开锁王打开了保险柜,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。”
代农无奈地说:“算了!你买张车票把他送回上海吧。”
电话那头说:“可是开锁王说,根据现场判断,保险柜似乎有被高手开过的痕迹,而且说这个人的水平远在他之上。”
“真有人动了手脚?”
代农惊道,怔了半晌,吩咐道,
“把别墅里里外外仔细找找,看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。还有,让正同马上回来上班,他若是住在别墅就不会失窃。一毕业就回家,成何体统?”
“是!”
电话那头的人斩钉截铁地说。
代农扣了电话,双手一摊,无奈地说:
“长德!没想到颐和路49号保险柜被人先下手为强,取走了所有的财物,这是从我们情报处心口割肉啊。”
宁长德内心暗骂,这大概是割你心口的肉吧,不过他面不改色地说:
“处座不用急,只要我们勤勉些,这样的机会还不有的是?哈哈!”
“对!勤勉些。哈哈!”
代农也跟着宁长德哈哈大笑,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愤怒。
他恨不能将偷走颐和路49号保险柜财物的人碎尸万段。
“处座!”
刘翔安等四人约齐依次走了进来。
会议开始,项楚便回到了档案室。
李茂才已经自个打了开水,沏上了龙井茶,明知故问道:
“小项!这次去的时间比较长嘛。”
“处长让通知副处和情报科、行动科领导开会。”
项楚向他解释一番,脱下军装就要去继续整理档案。
此时,电话声响起,李茂才急忙接了起来。
结束通话之后,他急忙吩咐道:
“小项!你把到期的文件整理一下,全部交到档案局,人家来电话催了。”
“好!”
项楚点头答应。
这个李茂才一天到晚抽烟喝茶,压根就没有整理档案的心思,以致越攒越多,人家档案馆都来催了。
项楚关上资料室的门,将到期的文件一件一件挑出来。
在挑的过程中,他快速地查阅每一份文件,生怕漏过一条有用的情报。
突然,他在一份军政部后勤处批复后勤科拨款的文件里发现一段文字:
“特批8万法币,奖励你处赴西北执行特勤的人员,牺牲人员每人1万,其他特勤每人5千,务必发放到相应家属手中。”
项楚大喜过望,据他的判断,这些特勤必定是潜伏进延安的特务。
粗略一算,应该是牺牲5人,还有6人继续潜伏。
这文件时间是今年6月,要求1月收回,只有1个月的保存时限。
当然,到期的文件一大堆,李茂才都没有归还,难怪人家档案局要催。
这个情报太重要了,除了军事情报处,党务调查处肯定也派了特工潜入。
项楚不动声色,继续整理、翻阅,再无有用情报。
下午三点,才把到期的文件整理完,走出资料室。
他将到期的文件打捆,擦了擦额头的汗说:
“主任!我这就把过期文件送到档案局。”
“好!我给你要辆车。”
李茂才拿起电话,拨打后勤科汽车队。
“肖队长!麻烦给我们安排一辆车,我们要去档案局送紧急文件。”
肖队长打着哈哈说:“李主任!车都出外勤了,你们明天再去吧。”
项楚一听就知道档案室不受重视,李主任无奈地扣了电话,抱怨道:
“真是一群马屁精,处座和那几个科长用车什么时候都有。”
项楚换上中山装,将那一捆文件放进背包,将背包背起,笑道:
“主任!这也不太沉,我直接走过去得了,就当是急行军。”
“啊?好好好!年轻人就是有劲。”
李茂才连连点头,巴不得项楚早点送过去,省得自己挨批评。
项楚背着背包走出档案室,在电讯科门口正好遇见身穿中尉军装、夹着公文包出门的宁采薇。
宁采薇奇怪地说:“项楚!你背这么大背包要去急行军吗?”
项楚苦笑道:“我去档案局送文件,没有车,只能走着去。”
“走着去?!”
宁采薇一愣,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,笑道,
“我正好去电话局,把你捎到档案局,不过你得自己回来。”
项楚激动地说:“太好了!谢谢宁师姐。”
宁采薇莞尔笑道:“客气啥?快走吧!”
两人来到楼下,正要走出大门,迎面遇见拿着笔和纸的刘正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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