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为购买磺胺,结果演变成抢夺了整座仓库。
而且还开了枪、死了人,片警很快就过来了。
为首之人是位警长,走进仓库喝问正清点药品的余晓婉:
“喂!是不是你开枪打死了‘刀疤眼’?”
余晓婉装作惊慌失措,向仓库里面喊道:
“当家的!有人找。”
“来了!”
项楚冷声道,与刘正雄各拎一箱鸦片走了出来。
不消说,他和刘正雄都已换上一身军装。
警长见是两位上尉,惊道:“二位长官!你们是......”
“军情处抓日谍!抓走私鸦片。”
项楚取出证件,特地让他扫了一眼。
刘正雄将一箱鸦片扔到他面前,大声喝问:
“真不知你们平时是怎么管的?这么多鸦片视而不见?”
警长被抓到把柄,忙不迭地说:
“长官!小的失察,罪该万死。”
项楚摆手道:“既然你们失察,以后这仓库我们军情处接手了,任何人不得来查,否则后果自负!走吧!”
“是!小的不敢。走!”
警长领着一众警员,抬着“刀疤眼”的尸体溜之大吉。
这药品仓库不错,有1辆轿车、1辆卡车,还有电话。
项楚笑道:“晓婉!叫你爹过来接手吧。”
余晓婉看了一眼整理库房的黄安,嗔道:
“当家的!你应该叫咱爹。”
刘正雄跟着起哄:“对!也得叫我刘叔。”
“老刘!上车说正事。”
项楚正色道,坐进吉普车。
“这家伙一点不生气。”
刘正雄摇头道,急忙上车。
项楚笑问:“老刘!你怎么把药品给杨江。”
刘正雄疑惑道:“不能让杨江直接来提货?”
项楚摇头道:“不可以!这里将作为组织提供药品的重要据点,名义上是我色迷心窍送给余晓婉,余晓婉让她爹经营。
平时不作为地下组织的接头联络点,即使提货也要经过不相关的第三方,而且要以市价购买,账务上查不出任何纰漏。”
刘正雄苦笑道:“可是杨江哪有钱买?”
项楚取出一个钱箱递给他,嘱咐道:“你就说这是你搜捕日谍私藏的钱,让他拿过来找黄安买药,能买多少就买多少,回头你再弄钱。现在南面查得紧,一次也不要带太多,沿途会引起怀疑。”
“明白!”
刘正雄接过钱箱,忍不住笑道,
“成了自己花钱买自己的东西。”
项楚叮嘱道:“杨江的事不要告诉余晓婉。”
刘正雄点头道:“我知道!保持单线联系。”
项楚想了想,嘱咐道:“今天刚占这仓库,你留下来保护余晓婉。今天我出来的时间太长,得回趟处里,查查王争光,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日谍内奸。”
“行!”
刘正雄放下钱箱,开门下车。
项楚启动引擎,余晓婉急忙奔到他身边,关切地说:
“当家的!你要走?”
码头上有不少人一直望着这里发生的一切,特别关注他和余晓婉的关系。
项楚无奈地摸了摸她的秀发,装作无比爱恋地说:
“我先回处里,以后仓库那辆轿车你开着上下班。”
余晓婉苦笑道:“可是我还不会开车,你教我吧。我给黄老交待过了,我爹很快就会过来接手这里。”
“行!你上车吧。”
项楚让余晓婉上车,驾车离开码头。
“喂!你们俩个......”
刘正雄回过神来,想追想吼又怕泄密,只好作罢。
项楚将车开到宽阔的马路教她学车。
余晓婉不愧是学霸,1小时就掌握了驾车的要领。
项楚又把她送回仓库,返回军情处。
他来到组织人事科科长办公室,敲门而入。
柳媚冷笑道:“项组长!处长一不在你就弄出如此大动静,可喜可贺啊。”
项楚焉能听不出她话中话,苦笑道:
“媚姐!我也是有难处的,处座非让我把抓捕日谍的机会给新来的徐旭,我和手下兄弟们跟了那么久,舍不得啊。”
“也是!”
柳媚点点头,笑问,
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“我想看看王争光的档案。”
项楚低声道,见柳媚不解,笑道,
“我严重怀疑他是日谍内奸。”
柳媚对他今天让宁长德出风头很是不满,摇头道:
“现在到了下班时间,那么多档案堆里找一份太耗时间,还是明天再查吧。”
项楚这才看了一下表,的确到下班点了,只得无奈地说:
“行!那就改天再查吧。”
言毕,他走出她的办公室,走上楼梯,直奔三楼宁长德的办公室。
宁长德正在关门下班,见他过来,开心地说:“小项!我哥给我打电话,说上面非常满意咱俩今天肃清南京潜伏日谍的行动。”
“那是肯定的!”
项楚笑道,顿了顿,
“叔!王争光......”
项楚向宁长德反映了王争光的情况,且怀疑他有可能是日谍内奸。
宁长德摇头道:“小项!咱们今天的成绩太突出了,本处内奸这种事还是让代农回来抓吧。”
“也是!”
项楚点头道。
他知道宁长德怕麻烦,抓内奸这种事吃力不讨好,即使抓到也不能向上面报告。
不过他还是提醒一句:“叔!咱俩抓了这么多日谍,恐怕日谍组织报复。您还是要小心一些,尽量不要让王争光靠近。”
“好!提醒得好。”
宁长德连连点头。
他立即进屋戴上皮帽,且围了个围巾,一下就看不清脸了。
项楚忍不住赞道:“叔!我感觉你才是一个行动高手啊。”
“那当然,走吧,快回家,别那么辛苦。”
宁长德笑道,亲热地拉着他的胳膊前行。
经过此事,两人的感情大大地进了一步。
幸运与厄运并存!
项楚知道,代农必定因此事而大动肝火,虽然动不了宁长德,但对自己必定是想怎么整就怎么整。
一人回家,四壁冷清。
项楚简单吃了顿饭,便打开两台电台,一台定格在自己的呼号,一台定格在宁采薇的呼号。
他听着打小就熟悉的电讯声,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。
“滴——滴——”
电讯信号声突然响起。
项楚被惊醒,发现是宁采薇的呼号正被呼叫。
他急忙拿起铅笔,在电文纸上抄录。
对方仅发了一次,便立即停止发报。
“看来怕被发现,难道是郑知礼?”
项楚内心暗忖,急忙起身从书架上取下《红楼梦》。
不消说,他和宁采薇已互相告知破译密码的办法。
不多时,电文译出,显示如下:
“特高课将于‘大上海’饭店对先生夫人展开斩首行动!‘当归’!”
项楚大吃一惊,急忙走向电话,不禁犹豫了。
他想接杭州军情站,又无法解释这条消息的来源。
正在犹豫间,电话铃声响起,急忙接了起来。
宁采薇笑盈盈地说:“亲爱的!想我吗?”
“想!当然想了。”
项楚笑道,怕电话断线,急道,
“采薇!我刚才接到‘当归’来电,说......”
项楚立即告诉她郑知礼电文所述,叮嘱道:
“这条情报你直接告诉夫人,不要经外人传递,肯定有内奸泄密行程。且不要透露当归。”
“我知道!你等我电话。”
宁采薇激动地说,挂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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