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是功,过是过。
项楚舍身狙击,救下了一飞机要人。
可是,日谍驾车闯入上级责令严查。
项楚经过一番询问,全是陈松所为。
那一段陈松自个负责,却带人在车上赌博。
项楚把陈松叫到办公室,将调查结果递给他,苦笑道:
“陈组长!此事我本不想严查,可上级有令不敢违背。”
陈松一看调查结果,大声吼道:
“姓项的!你肯定是看我不顺眼,故意上报整我。”
项楚将上级的责令严查书给他,摇头道:
“陈组长!这是上级要严查,我又不能欺上瞒下。”
“哼!随你处置好了,反正我不想在你手下干。”
陈松扫了责令严查书一眼,冷哼一声,转身离开房间。
“我真服了你!”
项楚甚是无语,拿起《机场保障情况报告》就要出门。
此时,办公室电话响了。
他急忙接起,电话里面响起孔灵欢快的声音:“小白脸!中午到夕姐房间,跟我们3个打麻将,不用吃饭哦,我给你买了便当。”
“太好了!正想去看看你。”
项楚笑道,话说出口又后悔。
孔灵开心至极,娇嗔道:“哼!昨天机场还只看了人家两眼。”
项楚笑盈盈地说:“不敢多看,怕拔不开眼。”
“滚你!”
孔灵大声呵斥,顿了顿,故作神秘地说,
“你若是马上去代农那里,会收到好的礼物。”
项楚摇头道:“别瞎说!我们处座只派工作。”
孔灵笑盈盈地说:“哟!还不信,快去吧,中午见!”
“好!中午见。”
项楚待她扣完电话,才放下电话。
他正好要向代农报告,急忙出门。
在一楼见到刘正雄洗了一个红红的大苹果,正要开吃。
“老刘!不用太客气嘛。”
项楚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苹果,转身奔出大楼。
身后传来刘正雄的咆哮声:
“浑小子!你虎口夺食啊。”
可能觉得用词不当,刘正雄忍不住笑了。
项楚拿着苹果,迎面遇见拎着暖瓶来打水的林巧儿。
林巧儿笑盈盈地说:“哥!好巧。”
“来!给你。”
项楚干脆把苹果给她,迅速远离。
“我哥真好!”
林巧儿美美地吃着苹果走进大门,刘正雄一脸的懵。
项楚来到代农办公室,敲门而入。
他将《机场保障情况报告》毕恭毕敬地递给代农,笑道:
“处座!请您过目。”
代农接过放在桌上,点头道:“项副科长!这次机场保障你做得非常好,但还是出了一点纰漏,调查出结果了吗?”
项楚指了指报告说:“处座!报告后面有调查结果。”
“是吗?”
代农打开报告,恨恨地说,
“这个陈松竟敢目无军纪、聚众赌博,必须严惩。”
他发泄完,突然想起陈松多次给自己送礼,语气缓和道:
“小项!你给森武打个电话,问问他对陈松作何处理。”
项楚知道这老狐狸把得罪人的事都让手下人干,点头道:
“是!”
代农放下报告,笑道:“小项!因你此次表现突出,上级特授予你一枚忠勇勋章。”
言毕,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枚勋章,上前亲自给项楚戴上。
项楚向他敬礼,大声道:
“谢处座栽培!”
“很好!”
代农满意地点头,顿了顿,语重心长地说,
“小项!你是军情处的王牌,难免锋芒毕露,可要和袍泽们搞好关系啊。”
项楚知他有后话,郑重其事地说:“谢处座教诲,项楚一定铭刻在心。”
代农满意地点点头,笑道:“今天是西方的狂欢节,也是周末,晚六点各科以上领导带夫人或未婚妻到仙乐门聚餐。”
项楚笑道:“好!正好跟袍泽们搞好关系。”
代农似笑非笑道:“可千万别把汪大小姐带过去。”
项楚笑道:“处座!我的未婚妻当然是宁采薇啊。”
项楚走出代农的办公室,一路寻思,该如何在今晚的晚宴上悄无声息地弄死姚奎,哪知在二楼楼梯口遇见了兴冲冲奔上楼的姚奎。
姚奎故意显摆道:“项副科长!你想知道我这两天去了哪里吗?”
项楚不动声色地笑问:“姚科长!你去了哪里?”
“下关码头19号仓库,哈哈!”
姚奎哈哈大笑道,半响复低声说,
“我还知道,那座仓库是你送给一位小情人的。”
项楚心中大惊,冷声道:“姚科长!劝你最好别动我的女人。”
姚奎斜睨了他一眼,也冷声道:
“放心!暂时我谁都不会动。”
“姚科长!那仓库是我抢日谍的,我早就跟处座汇报过,而且有处座一份收益,你快上去汇报吧,我不怕的!”
项楚故意乱说,转身走下楼梯。
“啊?!”
姚奎顿时傻眼了。
的确,他想把情况向代农上报。
如此一来,等同把代农给卖了。
他思索再三,还是走下了楼梯。
项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若是让下关码头19号仓库的同志撤离,姚奎必定会怀疑自己的身份。
而且现在国共刚合作,还不至于大肆抓人。
“解铃还须系铃人!”
项楚想到此处,急忙回到办公室,转接上海济世医院。
等了十几分钟,电话才接通,余晓婉激动地说:
“恩公!我刚才在做手术,没想到你会打来电话。”
“我这电话有监听哦!你先喝口水,别急着说话。”
项楚关切地说,待她平息,故作亲热地说,
“亲爱的!刚才我们情报科姚奎科长跟我说,他查到了咱俩的仓库。你快跟咱爹说,千万别为了钱,把药卖给一些不三不四的人,我刚提拔为副科长容易吗?”
余晓婉冰雪聪明,立即听明白了,急道:
“亲爱的!万一爹贪财已经卖了怎么办?”
项楚急道:“叫咱爹赶紧跑路,让姚奎死无对证。给爹说,有些黑心钱是绝不能赚的。”
“好!”
余晓婉急忙挂了电话。
项楚静静地等着,这事还不能告诉刘正雄,再通知杨江,因为不知道姚奎都掌握了哪些信息。
他只能以静制动,等到晚上,趁机弄死姚奎,便万事大吉。
但若姚奎把此事上报代农,今晚自己弄死姚奎又难逃干系。
项楚顿时又陷入了两难境地,手边电话响了,急忙接起。
余晓婉娇滴滴地说:“亲爱的!咱爹真是的,什么人都卖,我让他回老家了。对了,还有一件大喜事我想告诉你。”
项楚很是满意,笑问:“什么事?!”
“我可能有了。”
余晓婉害羞地说。
“啊?!”
项楚简直了,知道她在演戏,装作无比高兴地说,
“太好了!对了,你叫一下我们王科长过来接电话,慢点走哦!”
“嗯!”
余晓婉高兴地点头。
此时,电话里杂音一片,半晌才恢复正常。
不多时,王森武接起电话,开心地说:
“项老弟!找老哥何事。”
项楚将代农交待的事给他讲述一番,建议道:
“科长!咱还是把陈松调到长沙站干副站长吧,虽是下放,但算平级,也不枉兄弟一场。”
“好!非常好。”
王森武高兴地说。
项楚笑盈盈地说:“科长!等你回南京,我一定向您好好讨教象棋。”
“好!没问题,我可以让你一个车。”
王森武爽快地说,完全忘了伤心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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