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,政治部电讯室。
孔灵收到29军发来的电文,顿时喜笑颜开,内心暗笑:
“这个家伙,还有没有人性?竟然入侵鬼子的地盘救出122名特工,如今引起了鬼子的抗议,全中国独此一案了。”
她急忙将电文上报政治部陈部长。
陈部长一看,笑道:“鬼子告状都告到咱们这里来了,告诉29军,只要不过界、没把柄就不用怕,随那小子折腾好了。”
孔灵建议道:“部长!项楚立下这么大功劳,加上上次在杭州击落12架鬼子飞机,是不是应该提一官半职了?”
陈部长正色道:“孔少校!你这是跑官要官的行为。”
孔灵负气道:“哼!回头我一定让汪曼雪使劲踢门。”
陈部长忙不迭地说:“别!让本部长再考虑考虑。”
孔灵笑盈盈地说:“部长!军情处死了一个情报科科长,项楚完全可以胜任。”
“嗯!你的提议非常好。”
陈部长无奈地点头,见孔灵不走,疑惑道,
“孔少校!你还有事?”
孔灵指了指电话说:“等你给代农打电话啊。”
“行!我会打的。”
陈部长欲哭无泪。
军情处,处长办公室。
代农正在和毛丰商议情报科科长人选一事。
毛丰建议道:“处座!要不提拔夏胜元干情报科科长。”
代农摇头道:“不!我还是觉得应该再把康策调回来。”
毛丰到军情处后,通过广泛交谈,已经对处里的事情了如指掌,知道康策曾经是个日谍,还是代夫人的表弟。
他巴不得代农出事好接替,当即附和道:“对!调康策回来重新主事非常必要。”
代农笑道:“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反思,康策肯定已经脱胎换骨了,我这就吩咐电讯室发电报,让康策回来。”
正在此时,办公室电话响起。
代农接起电话,那头传来陈部长的声音。
“代处长!经上面研究,项楚屡立奇功,你们情报科正好缺一名科长,就把他特提拔为情报科科长吧。”
代农一听傻眼了,忙不迭地说:“部长!项楚行动是把好手,若是放在情报科太可惜了。”
陈部长不好气地说:“那你就让现在的行动科科长干情报科科长,让项楚干行动科科长。”
“是!”
代农无奈地领命。
项楚一不小心,竟然直升为行动科科长。
北平,那翠兰住所。
项楚费了一番功夫,冒用另一个平氏子弟平卫明的身份。
这个平卫明,曾是一个帮会的头目,被自己悄悄沉海了。
而且这人长得跟自己有八九分相似,不用面具也差不多。
此时,那翠兰已经打扮得漂漂亮亮,凄然笑道:
“恩公!翠兰已经做好了暴露、牺牲的准备。”
项楚若有所思地说:“那小姐!你暴露难以避免,至于牺牲一说还为时尚早。”
那翠兰摇头道:“恩公!此次刺杀之后,我也无处可去。当然,你肯定想让我加入军情处,我讨厌像林海峰那样的人,不耻和白党的人为伍。”
项楚笑道:“那小姐!你可以不进军情处,若是愿意的话,成功刺杀饭冢朝无之后,我可以安排你去那边。”
言毕,他指了指西北方向。
那翠兰感到无比震惊,半晌之后,嫣然笑道:
“恩公!你这么好,翠兰早就猜到了。其实我在学校接触过先进思想,心中非常向往,若是能去延安,真的是太好了。”
项楚点头道:“我会给师父写封信,安排你学习,从此走上革命的道路。”
“谢谢恩公!”
那翠兰无比激动地说。
项楚看了看手表,笑道:“前提是咱俩今晚能够活着回来,走吧!”
“走!”
那翠兰重重地点头。
两人走出住所,项楚驾车,直奔东交民巷77号。
项楚笑问:“那小姐!准备好了自尽药物吗?”
“当然!”
那翠兰凄然道。
“我也准备了!”
项楚苦笑道,顿了顿,
“那小姐!我给你讲讲我的计划......”
项楚一边驾车疾驰,一边给她讲述自己的计划。
大约6时50分,两人驾车抵达了东交民巷。
东交民巷是外国使馆区,各国皆在此屯兵驻扎。
饭冢朝无选择在这里居住,看中的便是这里的安全。
他的住所,从大门口开始,每个门都有专人守卫。
项楚送给饭冢朝无的礼品,是一尊黄金雕像,里面装满了血滴子。
不消说,他想让饭冢朝无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项楚抱着黄金雕像,随那翠兰走向饭冢朝无的住所。
他衣着华贵,举止高雅,一看就是鬼子的顶级贵族子弟。
为了确保接近饭冢朝无,他这次什么武器都没有带,包括以前那把从不离身的徐夫人剑。
门口守卫将两人仔细检查一番,确保没有任何问题,且致电饭冢朝无后,才让两人进门。
两人走进铁制大门,穿过幽雅的庭院,进入一栋两层楼的别墅。
别墅门口没有鬼子兵,但有两名武士,上前对两人再次检查。
确认安全之后,这才让项楚二人走进别墅,由一名带刀武士引导向前。
走廊上每个转角都站有一名武士,全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。
在带刀武士的引领下,两人上楼,进入了饭冢朝无的房间。
饭冢朝无身穿宽松和服,色迷迷地望着那翠兰,宛如色中饿鬼。
武士肃立饭冢无的身旁,手按在武士刀上,死死地盯着项楚和那翠兰。
那翠兰装作有些胆怯地说:“将军阁下!美子感觉您的贴身武士好吓人,能否让他在室外候着?”
哪知饭冢朝无断然拒绝道:“不能!哪怕与美子小姐共度春宵,武藏也不会离开本将军一步。哈哈!”
如此厚颜无耻,着实令人气愤。
项楚装作十分生气,腾地站起身来,无比愤慨地说:“饭冢君!美子是我平家的外戚,你如此说太失礼了。”
“八嘎!你想找死?”
带刀武士低吼一声,就要拔刀。
饭冢朝无摆手道:“武藏!不得无礼,的确是本将军忘了平家大人在此。看茶!”
“哈咿!”
带刀武士躬身领命。
项楚躬身近90度,致歉道:“将军阁下!在下刚才也冲动了,失敬!失敬!”
他故意不起身,在等武藏转身去沏茶,身上的武士刀晃过自己身边的一刹那。
饭冢朝无一直色迷迷地盯着那翠兰,看都不看他地说:“无妨!无妨!”
武藏转身之际,项楚顺势拔出武士刀,一刀刺入武藏的后心,动作快如闪电。
下一秒,他迅速扑向呆滞的饭冢朝无,手绢捂住其口鼻,使之晕死过去。
然后,他迅速取出怀表,燃起迷魂香,对饭冢朝无使出催眠术。
那翠兰按照项楚提前吩咐,声音柔媚地问道:“将军阁下!支那的文物藏在哪里?”
饭冢朝无发出空灵的声音:“天津港春望轮。”
“可以了!”
项楚低声道。
他一刀刺死饭冢朝无,将他和武藏的尸体都拖进旁边的浴室。
那翠兰取出相机,连拍数张照片,然后清理屋内血迹。
项楚打开黄金雕像下的机关,将血滴子洒在这两人的尸身上。
不多时,饭冢朝无和武藏的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走吧!”
项楚低声道。
他拿起黄金雕像,带着那翠兰离开饭冢朝无的房间。
那翠兰故意泣道:“表兄!没想到将军不帮你的忙。呜呜!”
项楚苦笑道:“唉!表兄送的礼品太轻了,将军没有看上。”
那翠兰摇头道:“不是!还是美子打扮得不够漂亮,将军不喜欢。”
两人一路大肆抱怨,经过了无数带刀武士,走出了别墅大门。
大门口的鬼子军官和兵士只是轻蔑地看了两人一眼,任两人离开。
两人上车,项楚迅速驱动引擎,离开东交民巷,直奔那翠兰住所。
华北驻屯军长官消失得无影无踪,势必给北平带来一阵血雨腥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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