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楚带着甘荣、空空来到楚月饭店。
龙玲随他走进阿弟室,关切地说:
“领导!我们都好担心你的安危。”
“谢谢大家!没事的。”
项楚笑道,拨通包到的电话,
“包打听!你马上赶到楚月饭店。”
“老大!您还活着?呜呜!”
包到回应道,竟然还哭了。
“出息!赶紧过来。”
项楚大声呵斥,挂了电话。
龙玲给他倒上茶,请示道:“领导!易老一直拿不准想问问你,咱们捐献抗战、救助难民等是否都以我党的名义进行宣传?”
“当然以我党的名义。”
项楚不假思索地说,知道她话里有话,嘱咐道,
“不要以‘千面奎哥’的名义,过多宣传一个帮会头目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龙玲苦笑道:“主要还是为了安全,党务处到了上海,还一个劲反共。”
“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还来这一套。”
项楚愤怒地说,想了想,摆手道,
“算了!还是多买物资让甘新运给老家吧,捐了也会进白党贪官们的腰包,还不如多救助一些租界里苦难的百姓。”
“是!”
龙玲急忙领命。
项楚问道:“余晓婉呢?”
龙玲笑道:“她忙着培训医护人员,好些天都没回来了,你想她了?”
项楚忙不迭地说:“哪有?随便问问。”
“口是心非!”
龙玲摇头道,走出阿弟室。
项楚大声呵斥:“我还不能问问了?”
不多时,包到奔了进来,哭兮兮地说:
“老大!听说你上前线了,我跟你上吧。呜呜!”
“上什么上?你这身肥肉最多能多挡鬼子几颗子弹。”
项楚大声呵斥,拍拍他的肩,若有所思地说,
“不对!你今天怎么这么喜欢哭?难道有什么心思?”
包到点头道:“老大!我被那个鬼子女人戴绿帽了。”
项楚寻思道:“是不是东亚同文书院的小鹿春子?”
包到取出一张跟拍的照片,恨恨地说:“是的!她跟这个叫楠本的鬼子老男人好上了,我悄悄拍了张照片。”
项楚接过照片,顿时大喜,急道:“快告诉我,这个叫楠本的老鬼子在哪里。”
包到摸了摸后脑勺说:“思南路299号,门口有两名便衣和两条大狼狗,我不敢进去找他算账,找兄弟们弄死他又怕被赶出租界。”
“这老鬼子的警惕性真高,还弄上了两条大狼狗。”
项楚苦笑道,顿了顿,若有所思地说,
“他不出来吗?或者说小鹿春子能把他约出来吗?”
包到恨恨地说:“小鹿春子当然能约他出来,不过都是鬼子虹口边上的雅芳宾馆,我跟踪他俩进宾馆时拍了这秃驴的照片。”
项楚大喜,把楠本杀死在虹口区里就没有任何问题。
他拿着照片说:“这秃头鬼子一般几点进雅芳宾馆?”
包到想了想说:“晚上6点,出来就不知什么时候了。”
项楚装作无奈地说:“包打听!在虹口区真没办法,你还是找个本国姑娘吧,那个鬼子女人离开好,否则她迟早会害死你的。听话!”
“好吧!”
包到含泪点头,还真投入了真感情。
此时已到下午5点,项楚让包到离开,迅速带着甘荣、空空驾车来到虹口区雅芳宾馆对面的林中。
他让吉普车远离,自己爬上一棵树,通过狙击枪瞄准镜,死死地盯着雅芳宾馆门口。
6时整,一名秃头的西装男子走下车,朝四周张望。
“呯!”地一声。
一颗狙击枪子弹射进了他的大脑门。
鲜血飙飞,西装秃头男子轰然倒地。
项楚拿起狙击枪,一跃下树,将狙击枪装进长麻袋,朝吉普车的位置奔去。
他冲过两条街区,迅速钻进吉普车,空空驱动引擎,朝楚月饭店疾驰而去。
甘荣笑道:“处长!弄死了楠本实龙那个恶徒?”
“弄死了!”
项楚点头道。
他脱下衣服和鞋套,换上“千面奎哥”的行头。
不多时,吉普车抵达楚月饭店。
“我上去拿上东西就走。”
项楚吩咐一声,迅速上楼。
他走进阿弟室,一阵香风扑面而来。
余晓婉扑进他怀中,大声泣呼:
“臭男人!要不是龙姐告诉我,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。呜呜!”
项楚苦笑道:“我刚才去杀了一个鬼子间谍将军,专程回来看看你再走。”
余晓婉破涕为笑道:“哼!这还差不多。楚哥!这短短的十天里,我培训了八百多名医护人员,我厉害吧。”
“太厉害了!”
项楚赞叹道。
他想把她划拉开,却依然被死死地抱住,只得无奈地说,“晓婉!你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把我目前唯一的‘千面奎哥’行头都弄废了。”
余晓婉一听松开他,高兴地说:“我给你做了一身衣服,你穿上肯定好看。”
言毕,她奔进内室,抱出一套精致的红色长袍递给他。
项楚不能拂了她的好意,接过笑道:“好!穿上试试。”
“我也换一身!你等等我。”
余晓婉娇羞地说,奔进内室。
“搞什么鬼?”
项楚换上衣服,怎么感觉有点像新郎官,顿觉不妙。
哪知余晓婉换上了一身新嫁衣,羞答答地走了出来。
余晓婉泣道:“楚哥!我怕你牺牲在战场,不耽误你太多时间,你和晓婉照张合影再走,晓婉这一生就满足了。”
“这......”
项楚顿时泪目,无法拒绝。
敲门声响起,龙玲拿着相机走了进来。
她含泪道:“二位站好!我照相了,笑一笑!”
余晓婉急忙上前,抱起项楚的胳膊,绽放笑容。
“咔嚓!咔嚓!”
龙玲一个劲地拍照,眼泪“滴答!滴答!”地落下。
夜幕之下,炮声隆隆!
项楚离开楚月饭店,回望六楼阿弟室,余晓婉靠着窗棂,俏丽身影赋响烽火岁月中一道离别的绝唱......
虹口区,鬼子特高课会议室。
阿尾文治装作万分悲痛地说:
“诸位!帝国谍战之花楠本实龙将军被人刺杀了。”
郑知礼无比高兴,特地纠正道:“课长!帝国谍战之花应该是您的学生竹下云子小姐。”
竹下云子心花怒放,忍不住捂嘴浅笑,望向阿尾文治。
阿尾文治点头道:“嗯!称楠本将军为帝国谍战之花的确不合适,只有云子小姐才配得上如此称号,不如叫帝国谍战之虎吧。”
郑知礼纠正道:“扶桑以龟为尊,还是叫谍战之龟比较合适。”
“哟西!那就叫谍战之龟吧。”
阿尾文治欣然点头道,顿了顿,大声吩咐,
“千代君!特命你去捉拿凶手,为谍战之龟报仇雪恨。”
“哈咿!”
郑知礼急忙领命。
“哈哈!”
会议室鬼子特工皆笑出声,叫郑知礼去查就是等同不管。
阿尾文治大声道:“诸位!松井司令官有令,命令我等帝国特工组成敢死队,潜入战场拼死获取支那军队情报,拼死刺杀支那前线将领。马上出发!”
“哈咿!”
众鬼子特工齐声领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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