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爱梅恨恨地说:“这群伪满保安局的人无恶不作,全都是该死之人。他们只要突然设岗,表明有了证据,必定杀人劫财。”
余晓婉惊道:“那咱们今天岂不要麻烦了?”
项楚急道:“老刘!靠边停车,咱们换装。”
“是!”
刘正雄急忙领命。
前面的车停下,后面的车也立即靠后面停下。
项楚下车,吩咐道:“快!换军装,拿好武器,子弹上膛。”
这里离检查岗还有一段距离,那些便衣还不至于跑过来检查。
若是真的如花爱梅所说,那就必须做好血拼的准备。
项楚等人换上鬼子军服,子弹上膛,连歪把子机枪都备上了。
项楚和余晓婉互换了个位置,刘正雄驾车,继续向岗哨驶去。
为首的便衣见两辆轿车抵近,大声吼道:
“停车检查!否则开枪了。”
“吱嘎!”一声。
刘正雄急忙将车停下。
为首的便衣带人冲上,看都不看,指着项楚大声吼道:
“全体下车!接受检查。”
花爱梅急忙提醒道:“机关长!这些人是保安局大连分站的人,成天找我们的麻烦,还明目张胆索要贿赂,没有一个好人。”
“那就怪不得我不客气了。”
项楚点点头,猛地拔出手枪指住便衣头目的头,大声怒斥:“八嘎!你是什么人,竟然敢让本中将下车检查?”
便衣头目刚才没仔细看车里的人,一看是位鬼子中将,惊慌失色地说:“中将阁下!我们根据关东军参谋长外甥小川中佐的命令,抓7位嫌疑犯。这是他特地给我等下的关东军手令,否则小人哪敢拦?”
他突然被一位鬼子中将用枪指住头,慌乱之下,竟然交出了小川易良仓促之下给他下的手令。
项楚接过关东军手令一观,上面竟然真的盖有关东军的公章。
没想到小川易良随身携带文书,还私刻印章,真是胆大包天。
项楚收好手令,冷声道:“本机关长回头再找小川易良,说!你的姓名,在保安局任何职?为什么要监视影竹机关的人?”
此时,甘荣、李通、郑知礼皆冲下车,端着歪把子机枪对准那些便衣。
他们3人清一色大佐军衔,惊得便衣们目瞪口呆,皆放下了手里的枪。
项楚大声吩咐:“正雄!下车把这些支那人的枪卸了。”
“哈咿!”
刘正雄急忙领命。
他虽然是司机,可是身穿鬼子少将军服,仅次于项楚。
刘正雄等人气势汹汹地缴了保安局大连站所有人的枪。
伪满的特务和警察怕鬼子怕得要死,哪敢有丝毫反抗。
便衣头目手枪被缴,这才不得不说:“中将阁下!我叫王瑛,是保安局大连站的站长,我们只是奉命监视藤原大连分社,没敢监视影竹机关的人。”
项楚大声呵斥:“八嘎!藤原大连分社的人几乎都是影竹机关的人,你还敢狡辩?说!你是奉谁的命监视藤原大连分社?”
王瑛战战兢兢地说:“奉藤原英藏大将之命!”
项楚吩咐道:“婉子!马上发报问问父上。”
“哈咿!”
余晓婉急忙领命。
她当即以项楚的名义向北川金秀发出电文:
“金秀!藤原大连分社被满洲国保安局大量便衣监视调查,我到大连转火车,也被保安局便衣围困检查,大连站说是父上之命,是否有此事?表兄!”
不多时,回复电文:“表兄!绝无此事,你快来哈尔滨陆军医院吧,姑父快不行了。北川金秀!”
项楚看完电文,吩咐道;“婉子!致电金秀,我被保安局的人拦阻,恐不能及时赶到哈尔滨。藤原家竟被支那人如此欺负,速派一支部队包围满洲国保安局,质问拷打局长,揪出陷害藤原大将的幕后黑手。”
“哈咿!”
余晓婉激动地发出电文。
金秀回复电文:“表兄!趁姑父还有一口气,我已恳求山下奉武参谋长亲自领军前往满洲国保安局,将他们的局长抓起来拷问,揪出陷害姑父之人。”
不消说,北川金秀也被彻底激怒了。
项楚将电文展示给王瑛,冷声道:“王桑!本机关长这就把保安局局长抓起来拷问,问问他为什么陷害藤原大将。”
王瑛根本不信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中将阁下!你们神仙打架,别让我们凡人遭殃就好。”
如此说话,就有一些无法无天了。
项楚斜睨了他一眼,指着岗哨拦木大声说:“搬开!”
王瑛想表现一把,压低声音说:“中将阁下!藤原大连分社有大连站的卧底,他说商社里有红党分子,给抗联运输物资。”
项楚心头大惊,面不改色,点头道:“好!你做得非常好!有证据就赶紧拿上来,本机关长绝不放过商社里的害群之马。”
“是!”
王瑛高兴地领命。
他转身走向后面,将一名中年人领了过来。
花爱梅惊道:“真没想到,朱冈竟然是王瑛安插的卧底。”
“那就留不得了!”
项楚恨恨地说,急忙下车。
甘新奔到项楚身边,以日语急道;
“机关长!这些人全都留不得了。”
项楚猛地抬起手枪,大声喊道:
“全杀了!开火。”
“呯呯!哒哒哒!”
众人齐向保安局大连站的人开火。
伪满保安局大连分站的人没想到鬼子军官们会要自己的命。
转眼之间,在场的便衣全被打死,连同那名叫朱冈的叛徒。
众人打扫战场,把这些便衣身上的枪支、钱财等洗劫一空。
甘新搜寻朱冈身上,找到一本笔记本,翻开一看,上面记满了藤原大连分社的秘密,急忙递给项楚,致歉道:
“机关长!我检讨,竟然让这样的特务混进了我们商社。”
项楚查看笔记本,摇头道:“防不胜防啊!不过还好,他想要的筹码比较大,所知道的秘密还没有完全上报。”
刘正雄担忧地说:“机关长!咱们杀了这么多人,脱得了干系吗?”
项楚取出关东军手令,笑道:“仅凭这纸命令就脱得了,晓婉!你致电关东军司令部,小川易良私下关东军手令,命令保安局大连站在大连周水子机场外截杀影竹机关长。
该手令印章齐全,本机关长要向关东军讨个说法。”
余晓婉莞尔笑道:“嗯!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项楚继续吩咐道:“老刘!甘荣!你们留在大连,继续协助花姐和甘叔处理大连分社的事务,仔细搜寻叛徒朱冈的家里,防止还藏有不利分社的情报。知礼!李通!晓婉!咱们马上去火车站。”
“是!”
众人齐声领命。
刘正雄高兴地说:“小子!你还是蛮有人情味的。”
项楚笑道:“当然!那就劳烦你送我们到火车站。”
此时,余晓婉收到了一条电文,苦笑道:
“楚哥!关东军参谋长要跟你没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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