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有何难?
听着她们的话,顾长庚气的都快冒烟了。
还特么这有何难!
敢情刀子不是往她们身上捅是吧?
“郡主,不是我不肯,而是这一刀下去,我焉能有命在?真的,我不是怕死,而是怕我死后,再没有人能陪在郡主左右,我舍不得留下郡主一个人。”他说的情真意切。
苏蒹葭直接戳穿他,“你若是不敢就直说。”
他废话一大堆,还不就是这个意思。
“我……”顾长庚一噎。
大长公主,晏老夫人,还有阮氏全都嘲弄的看着他。
蓦地他话锋一转,“郡主,不是我胆小怯懦,而是放眼天下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。”
把心剖出来。
是活腻歪了吗?
他是不敢。
可换做其他人一样不敢。
苏蒹葭回他,“有的,你不敢,他敢!”
想起沈鹤亭,她神色暗淡。
顾长庚说不出话来,他承认他不如沈鹤亭,可人怎么能跟疯子比?
“你若是不如他,又怎能让我走出来?”苏蒹葭可不打算就此放过顾长庚,谁让他主动撞上来了呢!
顾长庚,“……”
这个话题绕不过去了是吧!
“也不一定非剖心为证,日久见人心,假以时日郡主一样能看出我的真心,我敢对天发誓,我对郡主当真是一片赤诚之心。”他只能给自己找补,此刻他悔的肠子都清了,刚才他就不该说那句话。
苏蒹葭嘴角一勾,“确实并非一定要剖心为证,可你的话已经说出口了,除非……”
顾长庚下意识接着她的话说下去,“除非什么?”
苏蒹葭垂眸看向腰间的玉佩,那是一块精致的龙纹玉佩,她语气淡淡,“除非,你想欺君!”
顾长庚顿时卡壳了。
他不懂,这怎么就与欺君扯上关系了?
大长公主好心提醒他,“你可看见绾绾腰间那块玉佩?那可是陛下赐给绾绾的,玉佩的背面刻着如朕亲临这四个字,你这可不就是欺君!”
顾长庚这才看见苏蒹葭腰上的那块玉佩。
他的脸一片惨白。
咣当一声。
苏蒹葭抬手把匕首丢在他身旁。
匕首落在地方发出清脆的声音,狠狠敲击在顾长庚心头,他整个人一僵,苏蒹葭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,“你可以选择自己动手,也可以选择叫人代劳。”
这就是顾长庚跑到她面前,恶心她的代价。
正好用他来杀鸡儆猴。
顾长庚看着地上的匕首,他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,哆哆嗦嗦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看来,你是想叫人代劳了。”苏蒹葭面带嘲讽。
她话音一落。
临江立刻大步上前,“还请郡主放心,属下定会将他的心完完整整给剖出来,还叫郡主看清楚。”
“不,不要……”顾长庚吓得大叫起来,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心被剖出来,那副血淋淋的模样,若是他自己动手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他惊慌失措捡起地上的匕首。
在苏蒹葭的注视下,他抬手对准自己的心口就要刺下去。
大长公主面不改色看着临江说道:“他选择自己动手也好,你可要把他给盯紧了,若他胆敢偷奸耍滑,一会你记得多补上几刀。”
她此话一出,顾长庚都快哭了,原本他只准备用三分的力道,如今他不得不加重力道,举起手里的匕首,对着自己的心口狠狠刺了下去。
他还就不信了,她们敢真叫他死在国公府。
“噗呲……”这一次他足足用了七分的力道,匕首刺进他的心口带出大片的血迹,他整个人一歪倒在地上,手里的匕首应声而落。
饶是如此他还不肯死心,他嘴角带着血迹含笑看着苏蒹葭,“郡主现在愿意相信我的真心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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