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鹤亭可是玉面战神,他若是不堪一击,又怎配得上这个名头?
这才是夫妻反目该有的样子。
“沈鹤亭你快放开绾绾……”大长公主与太皇太后厉声喊道,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,她们早就将沈鹤亭杀了千百遍。
“沈鹤亭你若敢伤绾绾分毫,我必将你挫骨扬灰。”晏行眼神泛着嗜血的杀气。
崔院首直接开骂。
为首的黑衣人饶有兴味看着这一幕,这才对嘛!国仇家恨摆在这里,只轻飘飘扇几个巴掌也未免太假了。
他也不开口阻止,他倒要看看沈鹤亭能做到什么地步。
沈鹤亭掐着苏蒹葭不松手。
苏蒹葭说不出话来,她双脚离地,面色青紫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。
她恶狠狠盯着沈鹤亭,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掰开沈鹤亭的手,两只宽大的衣袖与沈鹤亭的衣袖缠绕在一起。
从成楼上往下看,光影重重。
无人注意到,苏蒹葭悄无声息往沈鹤亭的衣袖中放了精致小巧的瓷瓶。
“沈鹤亭你快点放开郡主。”临江带着几个月影卫冲了上去。
为首的黑衣人依旧没有开口,更没有叫人去帮沈鹤亭。
很快沈鹤亭便将临江他们全都打倒在地。
苏蒹葭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,但她的两只手依旧抓着沈鹤亭的手腕,想要挣脱他的禁锢。
沈鹤亭冷笑一声,他另一只手毫不留情拂开苏蒹葭的手。
苏蒹葭有气无力垂着头,在沈鹤亭拂开她的那瞬间,她只觉得衣袖中多了一个东西,轻飘飘的,好似一封信。
“你,放开我……”她缓缓抬眸,艰难吐出一句话来。
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“你休想!”沈鹤亭毫不留情道。
“绾绾,绾绾……”大长公主与太皇太后带着哭腔喊道。
晏行冲着黑衣人厉声吼道:“若绾绾有事,我定会与你们拼个鱼死网破。”
陛下直接开口,“对,朕还没有死,你们也还没有得到魏国的玉玺,只要朕下令,魏国的数十万将士定会拼死反抗,朕要你现在立刻放了绾绾妹妹。”
为首的黑衣人勾唇一笑,“想要我放了重华郡主也不是不可以,只要你交出玉玺,我便立刻下令让沈鹤亭放了重华郡主。”
他能拿他们威胁重华郡主。
同样能用重华郡主来威胁他们。
这可真是一笔一本万利的买卖。
陛下紧抿着唇瓣,一旦把玉玺交出去,他失去的可不仅仅只是一块玉玺,而是整个魏国。
眼看苏蒹葭就要坚持不住,大长公主苦苦哀求着陛下,“陛下,我求你了,求你救救绾绾,绾绾是为了我们才会落入他们手中。”
晏行也开口哀求陛下,“求陛下交出玉玺,换绾绾一命。”
崔院首大声哀嚎道:“是啊!陛下,玉玺固然重要,但绝比不上我师父的性命,老臣求陛下了。”
薛定昀想了想也开口说道:“陛下,玉玺终究是一个死物,以现在的局面来看,有或没有区别不大,还是救人要紧。”
陛下一脸迟疑,“可……”
为首的黑衣人十分好心道:“请容我提醒一句,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”
他已经叫人翻遍整个皇宫,都没有找到玉玺,自然要趁着这个机会,把玉玺拿到手。
“陛下,你就把玉玺给他们吧!”这句话是太皇太后说道,她泪眼模糊看着苏蒹葭,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哀求之意。
陛下朝城楼下看去。
他深深的看了苏蒹葭一眼,似下定眸中决心,一字一句道:“好,只要你们放了绾绾妹妹,朕就把玉玺交给你们。”
为首的黑衣人等的就是他这句话,他得意的笑出声来,“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,陛下早这么做不就好了,如此一来重华郡主也能少受些罪。”
他这才看向沈鹤亭不用质疑道:“立刻放了重华郡主。”
“是。”沈鹤亭一松手。
苏蒹葭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。
“绾绾你没事吧!”众人全都忧心忡忡看着她。
苏蒹葭捂着胸口,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冲着他们摇了摇头,“你们不用担心,我没事。”
她脖子上的掐痕格外明显,足可见沈鹤亭用了多大的力道。
为首的黑衣人扭头看向陛下,“现在你可以把玉玺交出来了吧!”
陛下面带不甘,“玉玺就在勤政殿的匾额后。”
为首的黑衣人立刻叫人去找。
果然如陛下所说,玉玺在勤政殿的匾额后。
为首的黑衣人拿到玉玺之后,他忍不住笑出声来,“哈哈哈……”
他笑得猖狂。
晏行无声与大长公主对视了一眼。
沈鹤亭如雕像一样站在苏蒹葭身旁,冷漠的看着她。
等笑够了为首的黑衣人垂眸看向沈鹤亭,“你负责搜身,务必要把重华郡主身上的毒药全都找出来。”
沈鹤亭点头,“是。”
他说着把手伸向苏蒹葭。
苏蒹葭一脸抗拒,“你走开,我不许你碰我。”
沈鹤亭恍若未闻。
他搜的仔细。
为首的黑衣人专注的看着手里的玉玺。
沈鹤亭把手伸进苏蒹葭的袖兜中,趁人不备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。
只一瞬,两个人迅速松开手。
沈鹤亭从苏蒹葭身上搜出不少瓷瓶,他全都摆放在地上,抬眼看着为首的黑衣人说道:“她藏在身上的毒药全都在这里了。”
为首的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,他一声令下,“打开城门,把重华郡主带进来。”
苏蒹葭缓缓站起身来,她仰头看着为首的黑衣人说道:“不急,我也给你们带了一件礼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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