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着昭仁帝也快一年了,对于后宫姐妹的性子,她也是有所了解的,淳妃那个人虽然有些嚣张了些,但这也正说明她性子单纯,不是个心思深沉的人。
虽说这后宫人人都有野心,但淳妃绝做不出谋害皇后的事来,因为她没有那么深沉的心机。
“陛下,这件衣裙有问题。”瑾嫔看着那件紫色衣裙说道。
“哦!这件衣裙有什么问题?”昭仁帝沉声问道。
瑾嫔嗓音发颤,“这件衣裙被丁香叶侵泡过,有孕的女子若是经常穿这样的衣裙,必会小产。”
昭仁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还好瑾嫔没有让他失望,他轻轻拥住瑾嫔,“别怕,你只是第一次接触,绝不会有事的,此事朕定会替你做主。”
瑾嫔紧紧拽着他的衣袖,她面色苍白的厉害,“如此妾便多谢陛下了。”
昭仁帝立刻下令,叫人把前来送衣裙的几个人通通拿下。
然后他安抚了瑾嫔几句,便大步离开了,昨晚他就已经叫人暗中保护瑾嫔,也顺便监视瑾嫔。
他一走。
瑾嫔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。
“娘娘你这是怎么了?”还好一旁的紫苏及时将她扶住。
瑾嫔轻轻拍了拍紫苏的手,“我没事,只是有点害怕罢了,你扶我进去歇息一会,缓一缓就好了。”
瑾嫔躺在榻上,紫苏放下帷幔,转身退了下去。
等她退下后,瑾嫔才喃喃道:“陛下,这是在试探我,想来皇后便是中了这样的手段,淳妃果然是替人背了黑锅,真正的凶手根本没有找到,否则陛下也用不着这般试探我。”
到底的谁?
一出手,就害的皇后早产,险些一尸两命。
还要了淳妃的命。
宫中人人都知晓淳妃是自缢而亡,眼下看来淳妃的死绝不简单。
背后之人明显是冲着有孕的嫔妃来的。
那她呢?
背后之人又准备了什么手段来对付她?
她细思极恐,忍不住战栗起来。
昭仁帝已经知晓此事不是瑾嫔所为,可后宫嫔妃会医术的只有瑾嫔一人,这也就是说宫里还隐藏着一个医术高超的人,幸好他昨晚没有继续追查下去,否则势必要将瑾嫔牵连其中。
究竟是谁?
他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。
此事怕是还得劳烦绾绾妹妹。
那边,苏蒹葭才从宫里出来。
没想到沈鹤亭已经在等她了,他几步走到她面前,先递给她一个暖炉,然后又替她拢了拢狐裘,温声问道:“怎么样冷不冷?快上车,我已经煮好了热茶,你先暖暖身子。”
苏蒹葭点了点头,跟着他上了马车,今日确实冷的厉害,冻得她鼻尖都是红红的。
等上了马车,沈鹤亭立刻拿走她手里的暖炉,然后用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,一边给她哈气,一边轻轻给她搓着,还不忘说道:“我比暖炉好用。”
苏蒹葭忍不住睨了他一眼,“是是是,你比暖炉好用,既如此你又何必递给我一个暖炉,平白的遭你嫌弃。”
沈鹤亭一点也谦虚,他抬眼定睛看着苏蒹葭,“遵命,那我以后就当众给夫人暖手,再不用暖炉这种碍事的东西。”
苏蒹葭都被他逗笑了,她笑着戳了戳他的胸膛,一本正经问道:“说说吧,昨晚刺杀你的人是谁?”
沈鹤亭就知道她会担心,于是他正色道:“是司马邺派来的人。”
苏蒹葭眉头紧锁,“可是因为那两座城池的事?”
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原因。
否则司马邺为何要派人刺杀他?
“是也不是!”沈鹤亭给出一个这样的答案,他总觉得另有隐情。
苏蒹葭急忙追问道:“这又怎么说,什么叫是也不是?”
她实在听不明白沈鹤亭这番话。
“昨晚刺杀我的弓箭手,足有五百之众。”沈鹤亭才开口,苏蒹葭忍不住一惊,“什么,竟然有这么多人,司马邺当真是下了血本,那你是怎么逃脱的,可是用了我给你的毒药?”
沈鹤亭摇头,“不是,你一定想不到,在这些弓箭手之后,又出现了一批死士,是他们救了我。”
苏蒹葭越发疑惑,“那些死士为何要救你?”
沈鹤亭没有隐瞒她,他紧紧握着苏蒹葭的手,“我怀疑此事极有可能,与我的身世有关!”
苏蒹葭愣了一下,“既然司马邺是冲着你来的,这件事总要弄清楚,不如我陪你去一趟西晋,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。”
沈鹤亭轻轻拥她入怀,他嗓音低沉,“不用,只要把那些死士引出来,此事便能水落石出。”
他说着一顿,眸色晦暗,“而我,已经想到把他们引出来的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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