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继娟冷笑道:“你难道不是吗?”
许红艳帮着何强解围道: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食色性也。”
景艳呵呵笑道:“还是许局长通晓人性。”
一句话,将许红艳说成了大红脸。
何强在旁边冷眼旁观,想起许红艳不堪的过往,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。“听说节后组织部要调整一批老干部退二线,是一刀切,年龄:乡镇副科50,正科52;县直副科52,正科54,副处56。许局长到龄了吗?”
许红艳眼中闪过一丝黯淡的光芒,幽幽地说:“正好到龄。不过退了也好,省得烦心了。”
何强点了点头,说:“反正迟早要退,提前一两年下来,趁着精力旺盛,还可以干些其他的事。”
姚继娟嘻嘻笑道:“许红艳,你爸能够安全退下,这就是喜事啊。现在有的干部到了退二线之前愁得整夜睡不着,大有一夜白了头的惨状。”
黄莺调笑道:“姚书记这话有点瘆人。俗话说,平时不做亏心事,半夜不怕鬼敲门。如果当干部的结局都这么可怕,怎么会有千军万马挤公务员这座独木桥?”
何强眼光向桌边四周一扫,说:“这里除了景艳,都是科局级干部,为了大家有个美好的前程,为了预祝景艳早日跨过这道门槛,我们大家干一杯。”
这一餐酒,大家喝得都很积极,最后竟然都有点多了。
酒席结束后,黄莺和景艳两人打了出租车回洋心镇,没有睡到姚继娟家里。许红艳喝得无法走路,何强不方便单独送她回家,姚继娟一个人又搬不动她,最后只好由何强跟姚继娟打出租共同送她回家。不过,为了避免尴尬,何强只是帮着把许红艳扶到她家院门外,然后让姚继娟一人将她搀进去。
何强离开许红艳家的院门,就在出租车上等着姚继娟,打算将她送回家后,再让出租车送自己回家。
过了一会儿,姚继娟被许红艳妈妈英茹送出了院门,她上了来时的出租车。
何强跟司机报了一下姚继娟家的小区名,让司机开过去。到了小区门口,姚继娟跟何强说:“你也下车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何强看到对方一本正经的样子,就结账让出租车司机将车开走,他则走到姚继娟跟前问她有什么话说。
姚继娟对何强嫣然一笑,说:“到我家喝杯茶解酒。”
何强讶异道:“姚姐,你叫我下车就是为了请我喝茶?”
姚继娟调皮地说:“不然呢?你还想怎么着?”
何强摇了摇头,说:“我不想怎么着。只是时间不早了,再到你家喝茶,孤男寡女的有点不合适。”
姚继娟噗嗤一声乐了,红着脸说:“你是不是害怕咱俩因为酒多,再擦出火花?”
何强老脸发烫,喃喃道:“姚姐你不是说过‘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’?怎么今天想要食言?”
“食你个头!”姚继娟曲起手指节在何强头上用力敲了一下,说:“我是真的有事要跟你商量。”
何强放弃玩笑,正经问道:“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?”
姚继娟脸色微红,带头往小区大门走去,不发一声。
何强见此情形,只好跟着进了小区,然后来到姚继娟的家。
姚继娟请何强坐到沙发上,并给他倒了一杯绿茶,然后挨着他坐下说:“你是我最亲近的人,我真的有事情要跟你商量。最近有人帮我介绍了县人民医院的一名内科副主任,年龄比我大两岁,一年前离的婚,人长得还可以,没有孩子,父母是本地农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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