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文调遣手下,很快聚齐一万人马。
蒋文一声令下,他们浩浩荡荡地跟着沈耀进入渠州城。
渠州城百姓四散逃开,沈耀让手下把渠州城里里外外围上,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。
“城主大人,大事不妙!”
管家急忙跑进来,因太慌乱,他还没站稳摔在地上。
书房被烧一事,司易本就心情不好,看到管家冒冒失失的模样,火气蹭地冒出来。
“成何体统!”
“规矩都吃到狗肚子了?”
管家匍匐在地,额头冒汗:“城主大人,渠州城被包围了!”
司易瞪大眼:“什么?”
管家皱着脸:“殿下也不知怎么调来的军马,现在把渠州城围的很严实。”
“无论百姓还是什么人,没有殿下命令,都不能出城!”
司易身形晃动两下,险些没站稳。
这个沈耀竟然还有这等本事!
“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啊!”
难道沈耀不知道是随意调遣军队有违法纪吗?
更何况他还是皇子,稍有不慎就会引起皇帝忌惮。
沈耀为对付他,还真是豁出去了!
管家余光扫到司易阴沉的脸,吓得心都悬到嗓子眼。
此刻的司易,面色沉沉,周身散发着凛冽气息,眼中尽是杀意。
想到沈耀冒死也要针对自己,司易气得把茶盏狠狠摔在地上。
茶盏四分五裂后,司易跺脚:“我一定要杀了他!”
如果不是沈耀,自己何至于被逼到这一步?
管家抿着唇, 大气不敢喘,生怕招惹司易不开心,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。
盛怒之中的司易猝不及防笑出声,管家浑身一颤,看向司易的目光中多几分忌惮。
司易不紧不慢坐在椅子上,眼中含笑。
但他的笑却让管家觉得毛骨悚然,只是与司易的眸子视线相撞,管家就胆战心惊地把目光收回来。
管家哽着脖子,盯着脚尖。
司易扯起唇角:“啧啧,沈耀真是好算计啊,竟然把我也骗过去了。”
管家疑惑,司易道:“账本就是他拿走的。”
如果沈耀手里没有账本,他不会现在就迫不及待调兵遣将地包围渠州。
现在这样大动干戈无非是害怕他逃跑。
司易的笑容逐渐消失,他不想就这样认命。
走到如今这一步,没人知道他为此付出多少。
马上就是要摘果实的时候,沈耀却捷足先登,把他的果树砍掉。
管家见司易不说话,担忧地问:“大人,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总不能像是困兽一样,任由沈耀宰割。
司易不紧不慢道:“急什么,反正我们被困在渠州城无法离开,为何不静观其变?”
看着管家迷茫的样子,司易笑出声 :“沈耀和我斗还是太嫩了。”
“不用很久,他很快就会主动放开渠州的大门,并会来求我。”
管家颔首,司易长舒一口气,心情顿时舒缓许多。
沈耀一直站在城外最高的塔楼上,盯着司易府邸的位置。
从封锁渠州开始,司易的府邸至今没有人出来。
沈耀眉头拧成川字,士兵匆忙来报:“殿下,城内有多名百姓没由来的昏迷,已经被弟兄们送到医馆。”
沈耀挑眉:“毫无征兆的昏迷?”
士兵点头:“症状和中暑相似,但大夫的诊断并非中暑。”
“先下去吧。”
等士兵离开,沈耀眸底闪过一抹冰冷。
司易为达目的,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短短两个时辰,越来越多的百姓昏迷。
渠州彻底乱起来,百姓们蜂拥向城门口,哭嚎着开始砸城门,命令守城的士兵立马打开城门,放百姓们出去。
在百姓拥成一团时,还有人不间断地昏迷,尖叫声哭嚎声此起彼伏。
守城的士兵依旧不为所动,对怨气冲天的百姓充耳不闻。
百姓开始咒骂,更有甚者拿着自己的东西砸守城的士兵。
眼见外面乱作一团,沈耀迎着百姓的怒骂声走向城楼中间。
“大家先安静一下!”
百姓齐刷刷地看向站在中间的沈耀,他们因为不能离开渠州,现在满肚子怒火。
看到沈耀更是怒目圆睁:“就是你不让我们离开!”
“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所有人都死!”
他们一个个群情激奋,沈耀庆幸自己没在城楼下,不然非要被这群百姓撕碎吃掉。
他清了清嗓子:“我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。”
“我之所以封锁城门是因为发现城内出现的疫病传播速度很快。”
“这才迫不得已封锁城门。”
话音刚落,台下的百姓再次嚷嚷起来:“既如此,为何不放我们离开?!”
其他人跟着附和:“难道想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吗?!”
沈耀道:“大家可以想想,疫病传播速度这么快。”
“一旦你们离开,疫病就会以极快的速度传到各个地方。”
“你们在外面的家人或许会因疫病遭罪,或许你们离开渠州也无法好好生活。”
“而封锁城门,不光能隔绝疫病传播途径,还能更好地为大家治疗。”
“大家也可以放心,我是当朝皇子,我既站在这里做出封城举措,势必会给在场老百姓一个交代。”
“我不会当逃兵,扔下大家不管,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我会与你们同在。”
沈耀这番话感人肺腑,适才还吵吵嚷嚷的百姓都被他感染。
疫病传播速度有多快,他们都看在眼里。
倘若真离开渠州,相信过不了两三天,疫病就会传遍这里的每一寸土地。
在渠州大多百姓都是外乡人,家人是他们的软肋。
沈耀慷慨激昂地说完这一番话,大家都安静下来。
“在这里我也可以告诉大家一个消息。”
看大家平复情绪后,沈耀才继续道:“这次疫病并不致命,为大家治疗的大夫有这方面的经验。”
“稍后大家可以先把昏迷的人放在一起,届时会统一喂药。”
“已经感觉身体不舒服的百姓可以暂时待在家里等待消息。”
有沈耀这句话,大家的心彻底放回到肚子里。
安抚群众后,沈耀只觉得口干舌燥。
一个侍卫几步走来,他先拿出令牌证明自己从工地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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