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人送到医院,方卓慢慢醒了。
简云章没醒,被送去治疗检查了。
简牧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。
穆韵竹睡得正香,听到人找到的消息也没什么反应:
“找到了?”
“没死吧?”
“没死就没死呗,时间不早了,我睡了。”
简牧野:“……”
没过多久简云章和方卓就相继发起了烧。
陆潜和周易也没走,留在医院帮忙照顾。
简云章年龄大,一直高烧昏迷,天快亮的时候人又被送去重症监护室。
方卓毕竟年轻,退烧之后人倒是醒了。
看到简牧野,方卓差点嗷的一嗓子哭出来:
“简总,我想回到您身边,求您救救我吧。”
继续跟着简云章,方卓就怕他的下场不是进监狱就是被人弄死。
他真的差一点点就冻死了。
冻死的滋味太难受了,身体一点点变凉,连身体里的血液都是凉的,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冻住,轻轻一敲就会跟冰溜子似的嘎嘣脆。
“简总,求您了,让我回到您身边吧,我给您当牛做马。”
简牧野使了个眼色,让陆潜和周易先出去。
等两人走了,简牧野亲自给方卓倒了一杯温开水。
方卓一口气喝光了,看着简牧野的视线带着祈求和小心翼翼。
“简总,您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?”
简牧野:“你们去南郊干什么?”
方卓脸上划过一抹为难,然后剧烈地咳起来。
倒也不是他装,真是感冒了,而且还有急性肺炎,现在他说话都呼哧呼哧直喘气。
“你们去南郊做什么?”简牧野又问了一遍。
方卓知道自己要不说实话,回到简牧野身边的机会为零。
“简董把、把一些东西烧了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车牌,还有一些别的……证件啥的,以及一辆车。”
那假车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,反正现在已经是一滩垃圾了。
简牧野闭了闭眼睛,不再问,冷声道:
“行,等你出院,就去我那里报道。”
方卓面上一喜:“真的?可、可简董不放人怎么办?”
说完他又剧烈地咳起来。
简牧野道:“我让你去我那你直接去就是了,简董那里我去说。”
方卓恨不能给他下跪:
“谢谢简总,我、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,绝对不会再给您惹麻烦。”
“还有安总,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安总的事。”
简牧野只是让他好好休息,随即就离开了病房。
一直到第二天中午,简云章都没有脱离危险。
穆韵竹和叶洛儿终于来了医院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怎么突然人就不行了?”穆韵竹打扮得十分富贵,脸上不见多少关心,甚至都懒得去看简云章一眼。
只嫌弃地用手在鼻前扇了扇:
“这医院味儿也太大了,你怎么给你爸找这么一家医院,医术行吗?”
简牧野一阵无语:“你就不想知道我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吗?”
穆韵竹这才问了一句:
“他怎么了?车祸了还是发急病了?”
简牧野毫不隐瞒:
“他和方卓被人脱掉羽绒服,绑在郊外的树林里,从下午一直到半夜。”
“他,差点被冻死。”
穆韵竹吓了一跳,脸都白了:
“谁啊这么残忍?”
“谁干的?”
简牧野很满意他妈终于怕了:
“你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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