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姣姣,你怎么能如此冷漠?”
此人说到这,微微一顿补充道:“姣姣!你忘了吗?我是何三郎啊!你之前一直喊我三郎哥的……”
玉姣冷漠道:“我管你是什么何三郎还是何几郎,我!从未见过你!”
“你怎么会没见过我?我就住在清河村,你们永昌侯府的庄子,就在清河村附近,你经常出来和我幽会!怎么能转眼就不认账了?”
说到这,何三郎一脸凄苦:“姣姣,我知道!你现如今,是贪慕这侯府的荣华富贵了!所以才急着和我划清界限!”
萧宁远听了这话冷笑道:“满口胡言!简直就是满口胡言!”
“来人,将此人拖下去杖毙!”萧宁远冷笑道。
“忠勇侯!您虽然是侯爷,但你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!我可是秀才!你如此打杀我,天下的读书人都不会放过你!”何三郎看着眼前的萧宁远,说话竟然无比硬气。
萧宁远脸色铁青:“那就把我赶出府去,我不想再听到此人胡言乱语!”
玉姣端详着萧宁远的脸色,有些不清楚萧宁远是真相信了此人的话,想把这个人处置了,然后再私下处理自己。
还是说,萧宁远也没相信?
不过不管萧宁远是怎么想的,如今的玉姣,已经不敢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萧宁远的身上了。
她冷声道:“何三郎,你说我和你有奸情,那刚才那幅画,就是你自己画的了?”
“当然,不只那画,还有这些东西都是你赠给我的!”何三郎看向鹊儿拿着的那些东西。
玉姣冷笑道:“一些东西而已,就算真是我的,你又如何能保证不是你偷去的,还是说,什么的为了栽赃陷害我,从我这拿走的?”
玉姣微微一顿继续道:“你说我们有奸情,可刚才……你那画上,我的左胸上方,怎么没有那朵桃花?”
何三郎微微一愣:“什么桃花?”
玉姣笑了起来:“就是我胸前的桃花胎记啊!你连这桃花胎记都画不出来,竟然还说和我有奸情!”
何三郎的目光飘忽了一下,在屋中游移不定,不知道是在看着谁。
好一会儿,何三郎才咬牙道:“你的胸前没有桃花!你休要用此事来诈我!”
玉姣听了这话,似笑非笑。
没想到此人比自己想的机灵。
竟然直接戳破了自己的谎言。
看起来孟侧夫人,或者是其他幕后之人,早有准备。
不过想也是。
她刚入府的时候,便被嬷嬷验过身,沐浴更衣的时候,也有别的丫鬟盯着。
身上有没有什么标记,那算计自己的人,必定早就打听清楚了。
何三郎看着眼前的玉姣,似乎十分伤心:“姣姣,你难道忘记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吗?”
“你如今怎么能如此狠心,我知道了,你是怕自己被赶出侯府,所以想牺牲我对吗?”何三郎声泪俱下。
孟侧夫人见玉姣似乎没了办法。
就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薛玉姣,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薛玉容也看向玉姣,有些痛心疾首:“玉姣妹妹,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?”
说到这,薛玉容就跪了下来:“主君,妾……妾当真不知道此事,若是知道,一定不敢将玉姣妹妹带到府上。”
“玉姣,你还愣着干什么,赶紧和主君求情啊!”薛玉容继续道。
“主君,玉姣妹妹年幼无知,请主君看在妾的面子上,饶了玉姣妹妹吧。”薛玉容为玉姣求情,倒是分外姐妹情深。
玉姣也看向萧宁远。
好一会儿,玉姣就道:“主君,不管你信不信,我都要说,我不认识此人,还请主君派人去清溪村调查此事!这事儿一查便知道有无!”
说着玉姣就要跪下来。
在玉姣跪下来的瞬间,萧宁远伸出手臂,拉住了玉姣。
正低头的玉姣,抬头看向萧宁远。
萧宁远的目光深邃,他沉声道:“不必跪。”
“藏冬,你去清溪村。”萧宁远吩咐着。
藏冬领命:“是。”
春枝跟着开口道:“主君,奴婢也想同去!”
“有人栽赃陷害我家侧夫人,奴婢跟着一起去,才放心!”春枝继续道。
萧宁远正要开口,藏冬便随口道:“若是去,就跟上!”
眼瞧着春枝跟着藏冬走了,萧宁远就将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,并对人吩咐着:“来人,给玉侧夫人搬凳子过来。”
“坐下来,和我一起等。”萧宁远的声音温沉,叫人察觉不到,萧宁远究竟是怎么想的。
只不过看萧宁远如今的举动,萧宁远应该还是护着玉姣的。
孟侧夫人瞧见这一幕,眼神之中是藏不住的妒恨。
一样的事情。
那白侧夫人的事情事发后,主君便雷厉风行地处置了。
根本没给白侧夫人再说话的机会!
可怎么到了薛玉姣这,主君竟然还要再查?
主君难道就那么相信薛玉姣吗?
“你也起来吧。”萧宁远瞥了薛玉容一眼。
薛玉容诚惶诚恐地起身,然后也坐了下来。
孟侧夫人见没人理会自己,便吩咐鹊儿给自己搬了凳子:“好,既然要等,大家就一起等!”
此时已经是傍晚了。
外面的雨不但没小,反而更大了。
伴随着雨珠从屋檐上滑落的滴答声音,屋内的气氛,显得有些过于安静。
没人敢说话,大家都坐在这等着。
那何三郎此时,瘫坐在地上,更是大气不敢出。
玉姣打量着眼前的何三郎,心中琢磨着,自己要如何破局?
就在此时。
秋蘅从外面走进来。
“侧夫人,琅公子差人给您送了东西过来,说是贺您大喜。”秋蘅也知道这不合时宜,但这会儿,只能硬着头皮,将东西呈了上来。
玉姣看了一眼,那是一个木石榴。
她被抬平妻,送石榴摆件也算是吉利。
只不过……玉姣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“说是香樟木做的,放在衣服里面,可以驱虫,琅公子还说,夫人以后就不用担心虫子咬您的衣裳了。”秋蘅继续道。
说到这,秋蘅又问:“还有,公子说,柳夫人问侧夫人,前几日您托她做的鞋子,还没做完,您可着急?”
玉姣闻言,微微一愣。
她什么时候,问阿娘要鞋子了?
玉姣抬眸,看向那所谓的薛琅送的东西,这一看……便看出端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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