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废话!”
男人明显不打算纠缠,拽着慕瓷就朝着面包车上拖。
洛殊第一时间解开安全带,追了上去。
“慕瓷!”她踹开抓着慕瓷手的男人,把她护在自己身侧,一拳头甩了出去,几乎用了全力。
她推了慕瓷一把,“上车!”
慕瓷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,第一时间转身爬上副驾驶。
再抬头,洛殊已经被抓住了。
“洛殊!”
她隔着车窗看着被带上面包车的洛殊,第一时间从车上下来。
她追上去,“你们放开她!我跟你们走!”
男人呸了一口,一把抓住慕瓷的手腕,把她也拖拽了上去。
“你们两一个都别想跑!”
慕瓷被带上车,跟洛殊被塞进了后座。
她紧张抬头,“你没事吧?”
洛殊沉默了好一会儿,忽然抬头看向一旁的黑衣男人。
她幽幽道,“有烟吗?”
男人睨了她一眼,一副看傻子的眼睛看着洛殊。
开车的男人瞥了眼后视镜,从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,“我这里有!”
他手一扬,洛殊顺利接住。
她抽了一根出来,点烟的时候发现慕瓷在盯着自己看。
“算了,”她放下打火机,“不抽了。”
她把打火机和烟盒,又给男人丢了回去。
“就这样吧。”
旁边刚才不耐烦的男人瞬间爆粗,“玩呢!当绑架是过家家啊!”
洛殊冷不丁睨了他一眼,冷淡的脸庞有种平静的疯感,“那你杀了我,来,我正愁死不了呢。”
慕瓷坐在她身边,紧张的背脊都挺直了。
“洛小姐,”一直开车的男人终于出了声,“我们的目标不是你,你要想下去,我现在放你走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
洛殊看了眼慕瓷,“除非你放她走。”
男人想都没想,“不可能。”
洛殊呵了一声,“你这么为邢深办事,他未必会领你的情。”
她眯起眼睛,身子往前探了探,“要不这样,你说个数,多少才能放我们两走。”
男人隔着后视镜,对上洛殊的眼睛,有片刻的愣怔。
洛殊长了一张及其清冷,且让人过目不忘的脸蛋。
他收回视线,“洛小姐,有些事不是钱能解决的,我欠邢先生一个人情。”
顿了顿,“您还是消停点吧。”
洛殊哦了一声,叹气,“看来,我们只能等人来救了。”
慕瓷坐在她身边,有些如坐针毡。
……
霍行涧从夜笙出来的时候,天色已晚。
他穿着灰色的衬衫和长裤,身姿挺拔的低头抚弄了下自己衣服袖口。
那上面,沾染了一滴血。
李缙站在车旁,主动打开车门。
霍行涧上车,车辆离去之后,黑鹰被半死不活的从夜笙拖拽出来,直接塞进了一辆面包车。
李缙接到保镖的电话,道,“二爷,人已经丢到郑小姐事务所门口了。”
霍行涧嗯了一声,把衬衫脱掉,随手丢到一旁。
他换了身干净的白衬衫,“慕瓷在别墅吗?”
李缙一怔,“慕小姐中午的时候出去了,现在还没回来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霍行涧话还没说完,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静谧。
司衍隔着电话,语气略有不爽,“你女人被抓了,洛殊跟她在一起。”
言外之意,洛殊也被抓了。
李缙隔着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霍行涧,一颗心突突直跳。
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,同时动了他们家二爷和司少的女人,很明显就是本着断头台去的。
他忙道,“二爷,我现在就让人去找慕小姐的位置。”
霍行涧挂断电话,脸色阴沉看向窗外。
……
邢深端着装着热粥的托盘,上楼走到姜澜的卧室门口。
房间内,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。
“不长眼的狗东西!”
她一脸气愤,“别人欺负我,你们也欺负我!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们!”
房门虚掩着,邢深看到一名佣人跪在地上,慌张的颤抖着背脊。
他轻叩了下门,走进去,“何必跟一个佣人生气。”
姜澜回头,气恼不已,“谁让你进来的!”
“您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,我让佣人煮了粥。”邢深把粥放在茶几上,不卑不亢看了眼地上的佣人。
他走过去,弯腰温柔的看着佣人。
忽然,他猛的抬手,掐着佣人的脖子,直接把她拎了起来。
佣人呼吸不上来,瞳孔慢慢失去焦。
最后,脖颈一歪,被丢到地上。
邢深冷冰冰的吩咐外面的保镖,“拖出去。”
保镖闻言上前,把人拖走。
姜澜脸上的表情这才稍微好了点,转身坐在沙发里,脸蛋仍旧气恼。
“慕瓷跟霍行涧马上都要结婚了,我吃不下!”
她翘起腿,抱着手臂一脸不耐烦,“再这样下去,我爸肯定不会把姜家的股份给我,说不定还会让我把手里那百分之二的股份吐出去!”
邢沈目光温柔,在她面前单膝下跪。
“小姐,只要是惹您不开心的人,我都不会放过。”他端起桌上的热粥,“您先吃饭,吃完饭,我带您看个好东西。”
姜澜狐疑,“什么好东西?”
邢深认真的盯着她绯红的唇角,喉结轻动,“您一会儿就知道了。”
姜澜捏了捏眉心,有些隐隐的烦躁,“你就别卖关子了,我没什么胃口,你想告诉我什么就直说吧。”
邢深盯着姜澜开合的唇瓣,眼眸暗涩到极致。
他起身,“把人带上来。”
话落,保镖就把慕瓷和洛殊从门口摁了进来。
姜澜愣怔了两秒,随即猛的从沙发站起,眼底浮现明显的错愕。
她看向邢深。
邢深声音不卑不亢,“您已经连着两天没好好吃饭了,除了把慕瓷抓来让您发泄之外,我找不到别的办法。”
姜澜眉骨狠狠跳了跳,她的确很想把慕瓷剥皮抽骨。
可那仅限于想。
洛殊看着慕瓷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,幽幽道,“姜小姐,如果不出意外,天黑之前霍行涧就会和司衍找到这里。”
姜澜手在身侧绷紧,一方面气恼邢深鲁莽。
可另一方面……她觉得不服气。
好像不管什么人,都可以随便欺负在她头上。
她冷笑,“反正横竖都是死,我不如在他们找上门之前,先解决了你们两个。”
她拿起桌上的匕首,径直走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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