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行涧忽然垂眸,认真的看向她,“是怕我心理出问题,还是怕我满足不了你?”
慕瓷,“……”
慕瓷觉得,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不能拉到台面上。
“我只是提建议,”她抿唇,“你也可以当我没说过。”
之后,慕瓷就不吭声了。
霍行涧看着女人恬静的面容,躺在他怀里的时候,安静的像是一只慵懒的猫。
他叹了口气,把她抱入怀里。
第二天,慕瓷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。
她看了眼还在身侧熟睡的霍行涧,蹑手蹑脚拿着手机去了阳台。
是沈铭打来的,“醒来了吗?”
慕瓷嗯了一声,“有事吗?”
沈铭沉默了半秒,“也没什么,就是想着今天周末,请你吃个饭。”
慕瓷回头看了眼熟睡的霍行涧,“我最近比较忙。”
“我猜到了。”
沈铭的声音隔着电话,带着几分叹息,他补充道,“阿瓷,我要结婚了。”
慕瓷怔了下,随即微笑,“恭喜。”
“既然是恭喜,就应该当面说,”沈铭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,“我们见一面吧,除了吃饭之外,我还有样东西想给你看。”
顿了顿,“你会感兴趣的。”
慕瓷挂断电话,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霍行涧,她走到床边拿起鞋子,赤脚离开卧室。
一个小时后,慕瓷抵达商场。
沈铭站在咖啡厅的落地窗前,正在打电话。
看到慕瓷,他招手示意。
慕瓷走过去,在他对面坐下,两个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后,慕瓷道,“你结婚这件事挺突然的,对方是江城人吗?”
“应该是。”
沈铭面色寡淡至极,“具体的我没问,都是我父亲安排的。”
慕瓷一怔,“沈建成?”
沈铭嗯了一声,“很意外?”
说不意外是假的,在慕瓷眼里,沈建成是她的敌人,沈铭当初出国是为了摆脱他的掌控,自然不会重蹈覆辙回到沈建成身边。
她似是想到了什么,“你别告诉我,你打算回沈家了。”
沈铭端起咖啡杯,“已经回了。”
慕瓷,“……”
慕瓷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的时间,“为什么。”
在慕瓷眼里,沈铭当初就是为了摆脱沈建成的掌控,才选择的离开沈家出国发展。
“只要我想在国内发展,有些事情是避不开的,”沈铭的声音四平八稳,“就像你回国后,就算跟霍行涧断了联系,可你的所有名气,都避不开他。”
慕瓷指节蜷缩了下,“江城的公司很多,沈建成不是唯一的救命稻草。”
“对你来说他不是,但对我来说……”
沈铭静静的看着她,“这是我唯一的选择。”
他想在国内发展,就避不开沈建成。
就像慕瓷避不开霍行涧一样。
慕瓷虽然对于这件事有些惊讶,但是事情已经发生,而且是沈铭自己做出的决定,她没有任何指手画脚的必要。
她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目的,“你今天约我过来,说有一样东西想给我看,东西呢?”
“在这里。”
沈铭的食指轻轻敲打在一早就放在桌子上的档案袋上,“这里是沈耀的资料,绝对比你查到的更详细。”
慕瓷蹙眉,“你不是不想让我调查他吗?”
“我改主意了,”沈铭把档案袋推到慕瓷面前,“与其坐以待毙,永远都活在别人的掌控下,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。”
沈耀不但是沈建成的把柄,还是他资产争夺的竞争对手。
“严格意义上来说,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。”
他唇角你挑起微笑,“这些资料给你,比给我更有用。”
慕瓷沉默了半秒,“你最近变化挺大的。”
沈铭一怔,“你不也是吗?”
昔日的恋人如今坐在同一张桌子上,两个人却再也没有从前的半分影子。
慕瓷跟沈铭寒暄了几句后,从咖啡厅出来。
秋日的暖阳正好,温暖又和煦,沈铭侧眸看着站在身侧的慕瓷,她穿着米白色的毛衣和半身裙,整个人恬淡又温柔。
慕瓷道,“我回去了。”
沈铭有些舍不得她走,但是却又找不到挽留的机会。
“阿瓷,”慕瓷上车的时候,他忽然道,“我结婚的时候,你会来了吗?”
慕瓷想了下,“应该不会。”
沈铭看着车辆离开的后尾灯,他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盒。
盒子里的戒指干净如初。
这枚戒指,是他曾经跟慕瓷在一起的时候,很早很早之前就让人定制的。
当时,他是想过结婚的。
只不过这枚戒指的定制周期太长,加上穆萨耶夫红钻又十分稀有,一直等到了慕瓷出国的第二年,才在拍卖会上买回来了原材料。
如今它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,却再也等不到它的主人。
慕瓷回到别墅的时候,霍行涧还没醒。
她蹙眉,“都十点了还没醒?”
张妈点头,“一直没听见楼上有动静。”
慕瓷心里隐隐有些不安,第一时间去了卧室,霍行涧还是她早上走时候的姿势,躺在床上几乎都没怎么动。
她走过去,“霍行涧?”
手碰上霍行涧手臂的瞬间,慕瓷傻眼,“怎么这么烫?”
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。
慕瓷赶忙掏出手机,给医生打电话。
半个小时后,医生过来给霍行涧做了检查,确诊发烧三十八度七。
“怎么会烧的这么严重?”慕瓷皱眉。
医生摇头,“这几天换季,得流感很正常。”
慕瓷想到昨天给慕夫人过生日的时候,餐厅里的人来来去去,的确有被传染的可能。
想到这里,慕瓷第一时间想到了小阿辞。
她让医生也给小阿辞做了检查,确定没有发烧,并且各方面情况良好后,才松了口气。
十分钟后,医生给霍行涧挂了水,慕瓷坐在床边一点也不敢打瞌睡,按照医生说的物理降温,打湿了毛巾帮霍行涧擦身体。
折腾了大半天,霍行涧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。
慕瓷鬼使神差的,看向了小霍行涧。
她迟疑了足足五分钟,手还是慢吞吞的够到了霍行涧的浴袍衣摆。
拽开的瞬间,手腕被一只手抓住。
“这么迫不及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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