炽热的呼吸落在慕瓷面颊,烫的吓人。
慕瓷原本是想偏开脸的,但是她忍住了,“你可以吗?”
霍行涧眉骨骤沉,“慕瓷。”
霍行涧喊过慕瓷很多称呼,喊过她阿瓷,喊过她慕律师。
唯独这次,她喊了慕瓷。
慕瓷察觉到霍行涧的不满,她推开他的胸膛,弯腰拿起茶几上的药。
“再不吃药,你会把自己烧死的。”
她把剩下的药按照剂量倒出来,看向霍行涧,“真要我一颗一颗喂?”
霍行涧没吭声。
慕瓷索性一股脑把药朝着自己嘴里倒,霍行涧及时捉住她的手。
他英俊的脸庞染上阴郁,“消失了一整天,以为低眉顺眼哄我吃药,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?”
慕瓷沉默许久,“霍先生,你知道你现在这样,很像一个怨妇吗?”
而且还是久处深闺的那种。
霍行涧眉骨沉了沉,“慕瓷,你最近胆子见涨。”
慕瓷是一个别扭至极的人,即便回国是因为霍行涧,可十分坦白的爱意她是说不出口的,就连行动都是纠结再纠结。
像今天这样,两个人跟小情侣似的相处,还是第一次。
“既然知道我胆子变大了,就把药吃了。”
她把手里的药摊给她,“我今天折腾了一天,很累,想早点休息。”
霍行涧看着她手里的药,呵了一声,直接松开了抱着她的手,后仰靠进了沙发靠背。
他语气不耐,“你想休息,我就必须得吃药?”
慕瓷,“……”
慕瓷眨了眨眼,忽然起身攀上了霍行涧的脖颈,骑坐在了她的腿上。
霍行涧瞳眸骤深,“做什么?”
“吃药。”
慕瓷没给霍行涧说不的机会,她扣住他的下颚,直接把药一颗一颗给他喂了进去。
然后,自己喝了杯水,喂给霍行涧。
许是因为慕瓷难得这样主动,霍行涧一时没防备,竟把药就这么吞了下去。
慕瓷松了口气,“好了,可以了。”
她放下水杯,从男人怀里起身,一只脚刚落地,手腕就被男人抓住。
霍行涧重新把她拽入怀中,仰头亲吻上她的唇。
他敲开她的牙齿,攻城略地。
慕瓷忘了闭眼,看到霍行涧眼底的欲望,温顺的像只小猫,任由他予取予求。
密密麻麻的吻从唇角辗转到耳根,然后是肩膀。
咬到锁骨的时候,霍行涧喉结滚了滚,看着怀里眼神迷蒙的女人。
他哑声,“这么乖?”
慕瓷眼神湿漉漉的像只小猫,她咬唇,“你发烧了。”
霍行涧眼眸深邃,“只是因为我发烧?”
慕瓷,“……”
慕瓷不挣扎的原因,其实不只是因为霍行涧发烧,更多的是因为知道小霍行涧生病了。
她不闹,他亲一亲也就过去了。
可要是闹了,十有八九会让他觉得,她是在嫌弃他。
“很晚了,”她索性主动攀上了霍行涧的脖颈,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,“要不我们洗完澡睡觉?明天还要早起送小阿辞去学校呢。”
慕瓷窝在他怀里,声音细细的格外摩人耳朵。
霍行涧轻笑一声,抓住她的手。
“慕律师,你讨好我的心思,要不要再明显一点?”
霍行涧骤然松手,他推开慕瓷,径直起身去了浴室,浴室的关门声震天响。
慕瓷坐在沙发里,一脸茫然。
他以为她不主动,是怕伤到他的自尊心?
霍行涧打开花洒,任由冰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,他抬手把湿漉漉的短发捋到脑后,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。
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。
可一切,都变了。
霍行涧在浴室待了整整半个小时,收拾好自己的心理欲望后出来。
慕瓷已经背对着他,躺在床上睡着了。
她盖着杯子,睡得正熟。
霍行涧穿着浴袍,顶着湿漉漉的短发在床边站了许久,才转身往外走。
“要去哪儿?”
慕瓷翻了个身,坐起身看向霍行涧,“都这么晚了。”
霍行涧脚步顿了下,侧眸看她,眼眸暗的像黑曜石似的,他滚了滚喉结,“你先睡,我去书房处理点剩下的工作。”
“有什么工作,需要大半夜处理。”
慕瓷蹙眉,“霍行涧,等天亮我们就要去领证了,你打算一直跟我这样吗?”
霍行涧目光微滞,盯着慕瓷看了许久。
他轻笑,“你就这么想嫁给我?”
慕瓷点头,“想。”
她没有丝毫犹豫,“霍行涧,未来的事没有人可以预见,我现在想跟你结婚,不代表以后仍旧会是这个想法,所以,在未来没有到来之前,我不想跟之前一样,跟你带着误会错过这么多年。”
“你也知道,我情绪现在不是很稳定,一直在吃药。”
“之前无数次,一直都是你在向我走,你走了九十九步,所以这次,”她目光坚定,“剩下这一步,由我走向你。”
卧室里,有刹那间的寂静。
慕瓷掀开被子下床,走到霍行涧面前,认真的看着她。
“可是霍行涧,我能走的步数有限。”
她脸上的表情仍旧温淡,“如果我往前走了,你后退的话……我很难保证,我不会跟之前一样退缩。”
慕瓷的黑白分明的眼眸,没有丝毫闪躲。
她的面上表情平静,可心理却早已经波云诡谲,只等着他的回答。
霍行涧沉默片刻后,偏开脸,“我去处理工作。”
他转身,推门往外走。
慕瓷看着他的背影,全身的力气仿佛松懈掉,可她不想就这么结束。
“霍行涧,”她上前一步,在霍行涧走到门口时,抱住了他的腰,“说想要结婚的人是你,让我留在南苑别墅的人也是你,你现在说不想结婚,是在耍我玩吗?”
霍行涧低头看着女人纤细白皙的手臂,心头狠狠一震。
他哑声,“没说不结婚。”
“那你现在要去工作,是什么意思?”
慕瓷从他身侧绕到他面前,后背抵在了门上,把门关上,“你是觉得,我是因为同情你,所以才跟你结婚的?还是怕结婚后,你一直治不好,我会后悔?”
霍行涧垂眸看着女人白净的脸蛋,眉心微蹙,“都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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