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律师?”
电话对面,里昂的声音有些狐疑。
慕瓷直奔主题,“里昂,你跟你太太和孩子没事吧?”
里昂一脸茫然,“没事啊。”
他看了眼餐桌上正在吃早餐的妻子和孩子,“是出什么事了吗?你为什么会这么问?”
慕瓷松了口气,“没什么,就是云城最近不太平,所以想提醒你们注意安全。”
里昂微笑,“放心吧,我太太和孩子出门,都有保镖跟着。”
慕瓷这才彻底放松下来,闲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。
霍行涧走到她身边,“我还在你身边,就着急给别的男人打电话?”
“里昂是我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朋友。”
慕瓷抿唇,“他们夫妻两个帮了我很多忙,这次来云城,也是我委托他帮我找的人,因为沈建成的事牵扯进去的人命已经够多了,我不想把他们一家也牵扯进来。”
那样的话,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。
霍行涧嗯了一声,“所以,你只要给他们打电话,就能确定他们平安了吗?”
慕瓷抿唇,“什么意思?”
霍行涧轻笑,并没回答她的话,只往前走了两步。
“上官芮失踪了。”
他嗓音沉沉,“一会儿我可能要去找她,你要跟我一起去吗?”
“要。”慕瓷一口答应。
霍行涧眯起眼睛,“这么痛快?”
没等慕瓷回答,手机忽然响了起来,他接通电话,随后嗯了一声,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挂断电话,慕瓷道,“找到上官芮的位置了。”
霍行涧颔首,“云水路37号。”
云城有一条最出名的酒吧一条街,是当地为了发展旅游业,特地建的。
那条街道只要你一进去,就好像走进了极乐世界。
哪怕是白天,路边也是各种跑车云集。
慕瓷跟霍行涧走进醉色,直奔地下负一层,里面炫彩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,跟外面的平静简直可以说是两个极端。
慕瓷莫名有些心悸,脚步也慢了下来。
霍行涧抓住她的手,“害怕?”
慕瓷摇头,“我就是怕上官芮出事。”
霍行涧俯身亲了亲她的手背,“上官芮入行可比你早多了,要是真有人能从她手里占到便宜,那只能说她学艺不精。”
上官芮跟不少有头有脸的人打交道,都能把对方哄的头头是道。
要是折在这里,那真是之前都白干了。
话虽然说这么说,可慕瓷还是有些担心。
两个人顺着负一层的走廊,径直去了里面的大厅。
大厅灯火通明,吆喝声四起。
“四五六!开!”
旁边牌桌上,有两个人在摇骰子,其中一个人光着膀子,身上是醒目的九龙拉棺纹身,他一只脚猜在凳子上,小心翼翼的弯腰打开骰子。
他瞬间咧嘴一笑,“你输了!”
慕瓷远远的看着,男人把桌上将近一百万的现金抱到了自己怀里。
旁边围观的众人喝彩。
霍行涧把她朝自己怀里拽了拽,“人在哪里。”
慕瓷顺着霍行涧的视线看去,一眼就看到了斜对面拍桌上,上官芮的身影。
上官芮所在的牌桌,是整个大厅最长的牌桌。
整整十米长。
上官芮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亮片开叉长裙,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,翘着二郎腿坐在牌桌上,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。
而在她对面,坐着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,手里拿着一根雪茄。
男人拿雪茄的手朝着上官芮伸了伸,咧嘴吸了一口。
他示意,“女士优先,你先开。”
上官芮勾唇,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了桌上的扑克上,随后翻开了最上面一张牌。
黑桃k。
男人瞬间咧嘴笑,他拿着雪茄的手,打开了自己的牌面。
红桃A。
男人翘起腿,“上官小姐,看起来你今天的运气,好像不怎么样。”
上官芮拿起桌上的细长的女士香烟,点了一根后,才勾唇笑,“这才开了一张牌,宋先生未免也太着急了点?”
男人目光一顿,随后伸手,“那就继续。”
上官芮不疾不徐吸了口烟,手刚搭在牌背上,男人就伸手阻止。
“这一张一张开太慢了。”
男人饶有兴趣,“不如我们一局定生死?”
上官芮捏着烟的手一顿,原本搭在牌背上的手,瞬间缩了回去。
她弹了弹烟灰,“宋先生,这个玩笑可不好开。”
“谁开玩笑了?”男人摸了摸下巴,目光从上官芮的脸蛋扫到裙子的领口,“刚才上牌桌的时候我就说了,只要上官小姐你赢了,以后可以自由出入醉色,可要是输了,今天你得留下来陪我。”
慕瓷蹙眉,下意识看向霍行涧,“这个男人是这家酒吧的老板?”
霍行涧嗯了一声,“股东。”
顿了顿,“也是沈耀的干爹。”
慕瓷愣住,“干爹?”
霍行涧目光落在旁边的牌桌上,顺势坐进座椅,并且把慕瓷抱放在了自己腿上。
“想玩吗?”
慕瓷看着霍行涧面前牌桌上的扑克,摇头,“我不太会。”
霍行涧手缠上她的腰,“我教你啊。”
霍行涧懒散靠进座椅,喊住了旁边的服务生,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卡,放在了服务生端着的空托盘上,“帮我拿五千万的筹码来。”
服务生颔首,“两位稍等。”
一句五千万,瞬间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。
大家纷纷开始调侃。
“那两个人是什么人?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?”
“不知道啊,好像看起来像是外地的,咱们这里的女人皮肤可没有那么白。”
“说不定是赌徒呢,只是看着光鲜亮丽而已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每个人都在猜测霍行涧和慕瓷的身份。
霍行涧完全不为所动。
十分钟后,服务员戴着两名身材完美的兔女郎走到牌桌面前,把筹码毕恭毕敬的放在了霍行涧面前的牌桌上。
兔女郎一脸谄媚,“二爷,这是您的筹码牌,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问我。”
说完,就主动站在了霍行涧身侧斜后方。
慕瓷,“……”
她之前去过国外的赌桌,当时还是洛禹川带她去见一位委托人。
当时,那个委托人身边有两个兔女郎。
那时候她天真的以为,她们是赌场的服务人员。
后来才知道,那是身份的象征。
慕瓷坐在霍行涧的腿上,硬着头皮接受其余众人眼神的洗礼。
就在这时,果然有人坐不住了。
“这位先生,介意跟我赌一局吗?”
熟悉的声音响起,慕瓷顺着声音看去,瞬间全身变得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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