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令臻的声音闷闷的：“你觉得是就是吧。”
安意一听这话，当时眉心就蹙在了一起。
她对容令臻怒目而视，这是在做什么？
撒酒疯？
还是存心不让自己好过。
容令臻被她瞪了一眼，怒意微微收敛，理智回笼了一些，又补了一句：“反正我现在只要不在你眼前，你都觉得我是去找她了。”
或许是因为容令臻的态度太过于破罐子破摔，安艺这一次反而没有怀疑。
“行，那就二十分钟，我发定位给你，你来接我。”
容令臻直接挂断了电话，并且关了机。
终于清静了。
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，沉沉吐出一口气。
“你就这么关机了，不怕回去了她又要闹？”
容令臻冷笑了一下：“那我就不回去了。”
安意赶紧说：“你要住酒店吗？让张秘书帮你定？”
“安意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在你这里留宿，你放心。”
心思被拆穿，安意倒也没有觉得多窘迫。
安意解释道：“孤男寡女的，还是注意点的好。”
容令臻从胸腔里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还喝水吗？”
“嗯。”
容令臻又小口喝了几口热水，醉意也终于压下去了不少。
安意不禁觉得好笑，看来吵架还真是提神醒脑。
以后值夜班的时候如果再遇到醉鬼闹事，也不用折腾那么多了，跟他吵一架算了，分分钟能醒酒。
容令臻缓缓站了起来，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好，慢走。”
容令臻嗤笑出声：“用不用这么客气？”
“基本礼貌罢了。”
容令臻缓缓点了头：“行，那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“以后也别来打扰了。”
容令臻深深看她一会儿，转身离开。
回应他的，是砰地一声快速关上的门。
容令臻回过身，看着身后紧闭的大门，千般思绪，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地叹息。
……
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，安意第一时间就去看望了赵楠楠。
刚进办公室，衣服还没换，林乔就鬼头鬼脑地凑了过来：“安医生。”
安意把外套脱了挂好，换上白大褂。
“怎么？”
“院长的女儿，眼光不太好啊。”
对于沈启航的为人，安意心里有数。
但是听林乔这么说，肯定是昨天又发生了什么。
安意把扣子系好，从桌上拿起病例册子，一边往外走一边翻看着：“赵楠楠昨天晚上又出血了？”
林乔是她的助手，跟在她身后一起去查房，“是啊，出血量还挺大的，你没在，我真是捏了一把汗。”
安意查看了一下病例：“吴主任处理的？”
“幸亏吴主任处理的及时，不过……安医生，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。”
安意顿住脚步，“说。”
“你前天给赵楠楠做的那场手术，还有昨晚吴主任给赵楠楠处理的落红，家属都还没签字呢。”
昨天沈启航忙着给安艺鞍前马后当小弟呢，哪有空来医院签字。
安意道：“等家属来了，立刻去找他补上。”
“家属来了。”
安意惊讶：“沈启航来了？”
“不是，是他妈，”林乔一脸无语：“昨天就来了，非要说老家有个偏方，喝下去一定能生儿子。”
“……啊？！现在这个社会了还有人信这个？”
林乔扁着嘴点头：“赵楠楠喝了之后没多久……就大出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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