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要带她去做什么?”
江云骓挡在花容面前,一脸防备的看着太子。
太子没有正面回答,斜睨着江云骓反问:“本宫做事还要向你交待?”
之前太子对江云骓客气看的是忠勇伯府的面子,现在江云骓让他不痛快,他不给这个面子也是可以的。
江云骓噎了一下,说:“她是我的婢女,我和她一起去。”
“此事涉及朝廷机密,你无官无职,不能参与其中。”
太子毫不犹豫地拒绝,江云骓面沉如水,却找不到理由辩解。
“少爷放心,奴婢不会有事的。”
花容没有看江云骓,越过他随太子离开。
后面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地动,屋里不安全,太子处理政务的地方换到了城里的书院。
书院有大片空地,这会儿已经聚集了很多避难的百姓,有衙役在这儿维持秩序但还是闹哄哄的。
太子自然不可能和这些人同住,书院另有院落,环境清幽,屋子也特别加固过。
刚走进院子,太子就把萧茗悠搂进怀里,随行的人全都退出院子,花容也想跟着退出去,被太子叫住:“站住!”
花容便站在原地,低垂着脑袋装木头。
“殿下,外面有人。”
萧茗悠软声提醒,带着三分抗拒,七分害怕,这招欲拒还迎用得比风月楼里的妓子还要熟练。
太子有些痴迷的抚着萧茗悠的脸,冷幽幽的问:“本宫明明安排了人保护皇婶,皇婶把他们支开是什么意思?”
地动发生后,一切都乱了套,牢里已经有好些囚犯越狱,萧茗悠若是想趁乱逃跑也是有可能的,尤其是还有个江云骓做帮手。
太子很不喜欢有什么人或事脱离掌控的感觉。
萧茗悠从太子的话里嗅到危险,连忙解释:“妾身看到路上很多人受伤,就让他们去帮忙了,妾身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“是吗?”
太子的手从萧茗悠的面颊滑倒她的脖颈,然后是胸口。
萧茗悠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,呼吸很快,胸口起伏很大,指尖下的触感很软。
太子眸子一暗,竟是直接把萧茗悠抱起来,压在了院墙上。
“殿下!”
萧茗悠惊呼,回应她的是碎裂的衣帛声。
萧茗悠没能再说出完整的字句,喘着、哭着,声音不大,却媚到骨子里,叫人发疯。
太子被她勾了魂,竟压着她命令:“悠儿,说你爱我。”
身份的束缚和世俗的隔阂早就被太子抛到脑后,他的眼里只能看到萧茗悠,只想让她彻底臣服。
“殿下,不可以,妾身……呃!”
太子对萧茗悠的回答并不满意,抱着她进了屋。
破碎的哭喊断断续续从屋里传出,半个时辰后才停歇。
太子传了热水,没人敢进屋,便把这个难题丢给花容。
花容没有推辞的余地,提着热水进屋,等花容把浴桶倒满,太子才抱着萧茗悠过来。
看样子太子是要亲自给萧茗悠清理,花容正要退下,萧茗悠开口说:“殿下,能不能让花容姑娘帮妾身清理?”
萧茗悠约莫是顺了太子的意说爱他,太子的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,反正花容只是个弱女子,太子料想不会出事便同意了,捏着萧茗悠的下巴又亲了一番。
太子走后,花容拿着帕子帮萧茗悠擦身子。
萧茗悠见花容腕上的纱布被打湿,故意问:“花容姑娘的伤不能沾水吧?”
“是。”
花容平静的回答,并不指望萧茗悠会发好心放过自己。
萧茗悠假惺惺的露出怜悯之色,叹着气说:“真可怜,你都伤成这样了,阿骓还为了我那样冲你发火,如果我是你,恐怕都不想活了。”
方才花容将了萧茗悠一军,萧茗悠忍不了这口气,故意说话刺激花容。
花容并不在意,又抹了些皂膏在萧茗悠背上,压低声音说:“奴婢倒不觉得自己可怜,少爷好歹还把奴婢当个人看,不会露天席地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上奴婢。”
“你……”
萧茗悠没想到花容敢这么说自己,刚想骂回去,花容却先一步拔下她头上的玉簪,把她摁进浴桶里。
水还是热的,萧茗悠毫无防备,呛了很多水进去,过了会儿才拼命的挣扎起来。
太子听到动静冲进耳房,花容瞄准时机把萧茗悠拽出水面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太子掀开花容,把萧茗悠抱进怀里。
呛了太多水,萧茗悠说不出话,咳得停不下来,花容跪在地上,双手呈上玉簪:“启禀殿下,齐王妃方才想用这支簪子寻短见,奴婢为了抢夺簪子,害齐王妃呛水,求殿下恕罪!”
萧茗悠挣扎的时候把花容腕上的纱布都扯开了,还在花容胳膊上抓出几条抓痕,让花容的话看上去很有说服力。
太子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,他阴沉着脸掐住萧茗悠的脖子:“你刚刚不是说爱本宫了吗?怎么一眨眼又要寻短见?”
今晚第二次地动太子还担心萧茗悠的安危,丢下所有政务亲自去找她,可她竟然宁愿死都不肯待在他身边。
这让太子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扔到地上狠狠践踏。
他可是昭陵的储君,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重病缠身的糟老头子?
太子越想越气,手也不住的收紧,萧茗悠的脸很快发青,花容适时上前去拉太子的胳膊:“殿下,快松手,再这么下去王妃会死的!”
“死”这个字眼惊醒了太子,他连忙松开萧茗悠,把人抱到床上。
萧茗悠面色青紫,已是气若游丝,太子厉声让人宣御医,花容则压着萧茗悠的胸口按起来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奴婢在救王妃!”
花容一脸着急,看上去比太子还要担心萧茗悠的死活,接连按了十来下又说:“请殿下给王妃渡几口气。”
太子半信半疑,渡了几口气给萧茗悠。
萧茗悠终于悠然转醒。
太子松了口气,没有刚刚那样生气了,抓着萧茗悠的手说:“本宫刚刚气昏了头才会那样对你,你以后好好的,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,本宫就会一直对你好,知道吗?”
喉咙痛得厉害,萧茗悠说不出话来,只默默流泪,在太子没注意的时候,看向花容的眼神怨毒又可怖。
花容任由她看着,颤抖的手一点点平复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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