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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88被抓


步存这一脚如果踩实了,这些寸许长的小人恐怕被踩成烂泥。
步存只是吓唬一下而已,圣主的抢白让步存觉得自己在好友面前大大丢脸,而胡齐为了自己的好友低三下四的求所谓圣主。更使得步存窝了一肚子火。
他只想将这些小人吓跑,至于自己会成为鬼祭品什么的,到时候再说吧,
胡齐紧拦慢挡,还是没拦住,步存这一脚啪地踩了下去。
想像中的尖叫并没响起,步存感觉自己的脚底被什么东西托住了。
他低头一看,轿帘已经掀起一角儿,一张极为美貌的女子的脸孔从轿内露出。
这个女子头戴冲天金冠,俏脸生寒,杏目含威。
小小的手指指着步存的脚底。
“好大的胆子,胡齐,你这个狐朋狗友忒粗鲁。今天轻饶你们不得,”。
步存的脚底被女子指着,仿佛踩在钢板上一般,本来步存只想吓唬吓唬这些人,但女子显露的本事让他暗暗心惊,
步存脚下加劲,想试一下这个寸许高的小人到底有多大的力气。
“嗨,嗨呀。哈,哈,哈。”结果到最后步存越来越力。都用上了吃奶的劲儿。差点把刚才吃的肉累出来,脚却难以往下前进分毫。
女子的小手纹丝不动。脸上没有一点吃力的意思、
“我就在这儿让你踩,从今年踩到明年。要是能前进一分,姑奶奶跟你姓。”女子跟咬牙瞪眼直发狠的步存叫板。
步存:“我。。。。。。干脆我跑吧。”。
步存做势用出全身的力气踩下,谁知下一个动作完全出乎在场所有人预料。
他朝后退了一大步,拉着胡齐。转身就跑。
“大哥,快跑吧。这个女人不寻常、弄不过她。”。
胡齐被步存拽了趔趄、还想说点什么。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。
“无知之辈。冲撞了姑奶奶想跑啦,没那么容易。将他们给我拿下。”。
女子队伍中的侍卫随从在步存出手的时候,都象事不关己一般,没有女子的命令,他们根本不会出手。女子的命令出口。这些小人们马上行动起来。
侍卫里冲出来十几个如狼似虎的捕快。手拿微型绳索朝步存与胡齐扑来。
此时步存二人已经跑了五六米。
“嘿嘿儿,”步存暗自好笑。笑那个女子与她的微型手下。就算他们的本事通天又能如何。自己一步迈出,顶的上他们跑半天。想抓我那真是异想天开。
步存回头想再说两句,拉点仇恨、反正女子已经不可能帮自己了,
他一回头,魂体一阵乱抖,好像触电一般浑身筛糠。
胡齐跟他一样,抖成一团,再也迈不动,
步存与胡齐觉得自己的双脚深陷于泥潭,别说拔腿跑路,双脚被地面死死吸住。想移动分毫都不可能,二人不知何时着了女子的道儿。
捕快们弹丸一般射向二人,将二人包围。
虽然步存身体僵住。但还是心有侥幸,看着这些捕快手中的绳索。粗细长短如同头发,暗道老子一气给你吹断。
“我们是动不了,但我们这么大,我就不信你有办法将我们捉去,抬不动。搬不起。发丝般的绳索有个屁用,稍微用力扯个七八段儿。”步存身体不动心中活泛。到底要看看他们如何摆布。
让步存没想到的事儿发生了。
捕快的绳索一挨上步存的身体。步存的身体迅速变小,变的一寸来高。跟这些小矮人差不多。
步存身体上的优势没有了,武力上的劣势马上显现出来。
被两个捕快抓鸡捉猪一般摁在地上,抹肩头拢二背,五花大绑,步存平日觉得自己的武功不错,但在这些捕快面前,如同三岁婴儿对上二十大汉,完全没任何挣扎的能力、
胡齐待遇跟步存一样,他们如法炮制,把胡齐也变成小矮人绑了起来。
“圣主有令,起驾回宫。”有人大声吆喝传旨。
“抬上他俩,让他们再发贱。”侍卫头目吩咐手下人将步存胡齐二人四肢反绑,用一根棍子穿起,吆吆喝喝的跟上圣主的队伍。
鼓乐响起,沿着台壁走了不远。队伍停了下来、
队伍中有一个走到光滑的台壁前,用一种步存听不懂的语言喊了几句。
很快从离地一尺来高处的台壁里冒出一个人。台壁如同电影屏幕五样,冒出的这个人军官打扮。
军官朝下面一张,慌手慌脚跑了下去,
不大会儿儿。台壁上出现一道大门。
现在步存的身高与小矮人一样。视野也与他们一样。虽然手脚被捆的生疼。但他还是挣扎朝上看了一眼。发现面前出现了座城池。那道大门正是城门。
鼓乐伴奏声中,有一支队伍从城中迎出。这些人都是官员打扮,文武俱备。品级分明。
乱了一阵,圣主被接进城中。
走大街,过小巷。步齐的耳边喧哗不止,他勉力看去,发现这个城里还挺热闹。人也很多。
步存与胡齐被人抬进一个牢房。扔在地上,便不再有人过问。
二人趴在地上,滚动了几下。
“唉,唉,给我们解开绳子啊。”步存喊道。看守们头也回地走了。只剩下两个捆的象死猪的步存与胡齐。
“大哥,小弟连累大哥了。我对不住大哥、”步存转过头对胡齐抱歉道。
“自家兄弟别说两家话。什么连累。早晚不就是个死吗?至少死在这儿比让人当祭品强。”胡齐没有责怪步存。反而安慰起步存来。
“大哥,这些小矮人是什么东西?你是咋知道的?”。
胡齐忍着身上的疼痛,给步存讲了他认识这些人的经过。
胡齐当初也是好奇害死猫。被选作祭品的前任候选者时辰到了。身体上出现了胡齐今日同样的特征,胡齐半好奇半同情,跟今天的步存一样,非要弄明白。
那人与胡齐本没有多深的交情,加上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心理,把鬼祭仪式祭品的事儿对胡齐说了一遍。同样告诉胡齐,等他到了那天,也可以用这个办法临死之前拉个不顺眼的人做垫背。虽然说早晚都是人家案板上的肉,但是不知道死期的活着叫生活。知道死期的活着叫折磨、
胡齐就为自己的好奇付出了代价,几乎想起来,这道坎就过不去。
但下一次的鬼祭之时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,他有的是时间品尝痛苦的滋味儿。
换班后,胡齐都不敢一个人在屋里呆着,生怕一闲下来,心中恐惧的就象雨后的荒草疯长。
除了每天把自己灌的烂醉之外,胡齐就到处乱走。
托轮回台哨卡懈怠的福,这里的看守不多,更谈不上尽忠职守。所以没人发现胡齐的异常。其实就算发现了也没人关心在意。都是阴司的鬼魂,谁会在意另一个鬼魂的情绪。
这一天,胡齐又将自己喝的烂醉,他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空。决定趁着酒劲出去走走,一舒心中的郁闷之气。
他脚步歪斜,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。
酒劲上涌,胡齐觉得全身燥热。嗓子眼里有东西往上翻。他知道自己要吐。
他扶丰光滑的台壁,哇哇大吐。一时之间鼻涕泪水齐流。
吐了一会儿,他颓然坐到地上。悲从中来。
禁不住泪如雨下。
“脏死了。好脏啊。圣主,这里有个人在哭。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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