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钰只得深深点头,道:“缪常委,我尽力而为!”
心里却一声接一声地叹气,若父亲不失踪……算了那个不提,若白家有昔日能量别说小小的常务副市长,动个副省长也不在话下。如今可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,能守着军部那点地盘就不错了,手再长也伸不到体制内。
白钰也清楚缪文军之所以找到自己,可能是两次针对商林县纪委书记的雷霆打击,问题在于那两位老干部只会帮自己,不会多管别人的闲事。
怎么办呢?
缪文军是自己仕途中的贵人和恩人,没有缪文军,大概目前还呆在苠原乡呢。从另一个角度讲,帮缪文军就是帮自己,他级别越高,对自己帮助越大,这是相辅相成的。
愁肠百转地出了门,蓦地灵光一闪想到个重要人物,遂又快步来到另一幢办公楼。
“龙主任!”敲门进去后白钰响亮地叫道。
龙忠峻从材料堆里抬头,大笑着起身离座用力拍拍白钰的肩,道:“小白,白县长,我可真正是看着你成长进步啊,快坐快坐,喝茶自己倒,在我这里别见外。”
“龙主任,我碰到难题了……”白钰知他身为政研室领导,研究和撰写方面的压力也很大,直接切入正题,毫不隐瞒转述了刚才缪文军布置的家庭作业。
“噢,这事儿缪文军真的搞不定,难怪着急到把你叫过来……”
龙忠峻沉吟着在办公室里踱了几个来回,良久道,“小白啊,关于你的家庭背景我跟缪文军一样都不清楚,也不知道你在外面主要是京都的人脉资源,所以下面我说的话只是提纲挈领式的指导意见,究竟怎么做你自己权衡。”
“请龙主任指点迷津。”白钰道。
“两次出手拿掉商林县纪委书记,轰动一时,但你事先毫不知情,因此可知那个来头太大非你能掌控,出手与否全看人家心情;运作你空降通榆的人,力量局限于京都,通榆这边够不着,碰到突发情况只能干着急,对不对?”
姜还是老的辣,短短两句话道破白钰的尴尬处境,他心悦诚服道:“您说得对,一语中的!”
龙忠峻续道:“省城常务副市长之争,缪文军说有三分之一希望,太乐观,我看只有四分之一!他唯一优势就是省委书记点了头,至于政绩只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——他成功摘掉国家级贫困县帽子,另两位压根没在贫困县工作过,怎么比呀?”
经他一分析白钰不禁笑了起来,道:“对,对,没有直接数据和量化指标。”
“明眼人都看得出省城市长三年后要退二线,占住常务副市长位子慢则多熬几年,快则直接上位,官场赌的就是不确定性,哪个肯谦让啊?”龙忠峻道,“所以省里那块别想了,剑拔弩张之势已成谁都不会改变立场,否则形同背叛今后会遭到孤立!况且你也使不上劲,对吧?”
“对对对!”白钰愈发信服。
龙忠峻又道:“要想打破僵局,只能借助外力!钟组部那边你或许能寻着关系,但体制规矩是不准干预地方厅级及以下干部调整,除非直接空降;其它方面管不着省组织部,也拿本土系没办法……说到这里,你可有思路?”
突然把问题抛给自己,白钰愣了愣,念如电转片刻道:
“京都那边级别太高,以势压人难以让本土系心服,如果兄弟省份领导出面效果会好些,尤其岳峙已做第二任省长,与周边省份免不了各种协作和交流,只要份量足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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