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党羽也跳出来叫嚣：“殿下明明一片爱民之心，到头来还要被人诬陷，实在是岂有此理！”
皇帝皱起眉头，沉声说：“好了，都别吵了。此事容后再议。五皇子，你且坐下吧。”
五皇子还要争辩，皇帝却已经挥了挥手，示意他退下。
五皇子不情不愿地退回自己的位置，却见姜离迈步上前，高声说：“陛下，臣有要事启奏。”
皇帝看了他一眼，点点头：“姜爱卿请讲。”
姜离躬身说：“陛下，臣近日查获一起人口贩卖案。其中牵扯甚广，竟然有宫中之人参与其中。臣本不欲张扬，但事关人命，实在不能隐瞒。”
此言一出，满朝哗然。
皇帝脸色一沉：“此话怎讲？宫中何人干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？”
姜离深吸一口气，大声说：“启禀陛下，此案的罪魁祸首，就是五皇子五皇子！”
满堂震惊，议论纷纷。
五皇子勃然变色，跳了起来：“放肆！姜离，你竟敢血口喷人，污蔑本王！有何证据？”
他的党羽也群起而攻之：“姜大人，五殿下何等人物，你竟敢如此诬陷！”
“对！是可忍孰不可忍！姜大人，你这是欺君罔上！”
姜离冷笑一声，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，高高举起。
“陛下，臣所言句句属实，绝无虚言。这本账簿，就是五皇子勾结人贩子的铁证！”
五皇子脸色煞白，双手颤抖着指着姜离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！那不过是一本破账簿，谁知道是哪里来的！”
姜离冷哼一声：“五殿下不必狡辩。这本账簿，正是在你的如意布庄里搜出来的。上面明明白白地记录了你和人贩子王富贵的交易。”
“王富贵已经招供，如意布庄就是个掩人耳目的铺子，暗地里干的尽是拐卖人口、逼良为娼的勾当！”
五皇子气得浑身发抖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。
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，硬着头皮辩解道：“陛下明鉴！儿臣确实在如意布庄有些股份，但那是个正当的生意！”
“儿臣对布庄的经营并不了解，更没有参与什么拐卖人口的勾当！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微臣！”
他的党羽也七嘴八舌地帮腔：“就是！五殿下一向清正廉明，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？”
“对！姜大人你拿出证据来！没有证据就是诬陷！”
姜离冷眼看着五皇子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。
他并不急于反驳，而是转向皇帝，恭敬地说：“陛下，微臣知道单凭一本账簿，还不足以定五殿下的罪。”
“但微臣手中，还有一个人证，可以证明五殿下的罪行。”
皇帝挑了挑眉：“哦？何人？”
姜离躬身说：“回陛下，此人名叫李玉儿，正是被拐到如意布庄的一名姑娘。”
“她亲眼目睹了五殿下在布庄的种种行径，可谓是铁证如山。微臣恳请陛下，准许李玉儿入殿作证。”
皇帝沉吟片刻，点了点头：“准奏。来人，宣李玉儿入殿！”
不一会儿，李玉儿在侍卫的簇拥下走进大殿。
她身着素衣，面色苍白，但眼神却无比坚定。
五皇子一看到她，脸色顿时变得煞白。
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咬牙切齿地瞪着她。
李玉儿丝毫不惧，向皇帝行了跪拜礼，朗声说道：“陛下，民女李玉儿，是被拐去如意布庄的一名姑娘。”
“民女可以证明，如意布庄表面上是做生意的，暗地里却在干着拐卖人口、逼良为娼的勾当！”
此言一出，满堂哗然。
五皇子气急败坏地喊道：“放屁！胡说八道！你一个贱婢，也配来朝堂上诬陷本皇子？”
李玉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，继续说道：“民女原本是布庄老板李福的女儿。前些时日，我被人迷晕，醒来时已在布庄的一间暗室中。”
“那里关押着许多和我一样被拐来的姑娘，她们都被逼迫着接客、行淫。”
“我亲眼看到，五皇子多次出入布庄，和那些达官贵人一起，对那些可怜的姑娘们施暴凌辱！”
五皇子气得浑身发抖，跳了起来：“大胆刁妇，竟敢在朝堂之上信口雌黄！来人，给我拿下！”
但皇帝却抬手制止了他：“慢着。李玉儿，你可有证据，证明你所言非虚？”
李玉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，双手奉上：“回陛下，这里有如意布庄的几本账册。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五皇子在布庄的种种花销，都是那些龌龊勾当的铁证。”
她又掏出一个玉佩：“还有这个，这是五皇子的贴身玉佩，有一次他在布庄行事，不慎掉落。”
“民女偷偷收起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昭雪冤屈，揭发五皇子的罪行！”
皇帝接过账册和玉佩，仔细查看。
他脸色越来越难看，目光如刀，狠狠地刺向五皇子。
“老五，你还有何话可说？”
五皇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，语无伦次地喊道：“陛下明鉴！儿臣真的冤枉啊！”
“这些都是伪造的！是姜离和李玉儿串通好了陷害我的！儿臣对天发誓，绝没有做过那些事！求陛下明察！”
姜离冷笑一声：“五殿下，你还嘴硬到什么时候？人证、物证，罪证确凿，你还想狡辩什么？”
三皇子也站了出来，沉声说：“五弟，你还有何话可说？”
五皇子猛地跪倒在地，朝皇帝磕头如捣蒜。
“陛下明鉴！儿臣冤枉啊！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儿臣！求陛下救我！”
皇帝怒不可遏，一拍龙椅：“来人，把五皇子给我拿下！押入大牢，严加审讯！”
侍卫们蜂拥而上，将五皇子死死按住，拖了下去。
五皇子歇斯底里地喊叫：“陛下！儿臣冤枉啊！是姜离！是姜离陷害我！陛下！”
五皇子的声音渐渐远去，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其余几个皇子面面相觑，心中却在暗暗窃喜。
“五哥这回算是栽了。”六皇子心里暗想。
“这下子，他在陛下面前的印象算是彻底崩塌了。”
“老五这么不懂规矩，也怪不得别人。”四皇子幸灾乐祸地想。
“早就看他不顺眼了，这下可好，把他拱到这个地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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