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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5章


这句提醒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,反而让乔晓红更加放肆起来,一抬脚在萧何吏的腿上挑了一下,然后搁在了茶几上,一脸调笑地说道:“怎么了?姐姐的脚不漂亮?”

萧何吏一阵难堪,两脚下意识地想退后,不过马上意识到不妥,便硬硬地立住了身子。

“快点过来!怎么这么不听话!”乔晓红声音变得有些严厉,口气也充满了命令的味道。

过去就过去,还能少块肉不成!萧何吏一狠心,心中下了最后的决定,可等抬眼看到乔晓红斜躺着的那副不雅姿势,心里又开始为难,不过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抬脚从斜横的腿上跨了过去。

“来啊,把头凑过来。”乔晓红又勾了勾手指说道,仿佛想要彻底击溃萧何吏的意志。

萧何吏略微一弯身子,臀部立即就碰到了身后翘着的那双腿,略一尴尬后索性全部放开了,身子一弓,将头埋了下去,尽量自然地笑道:“晓红姐,我听着呢,你说吧。”

“何吏,你今天仿佛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啊?”乔晓红的笑容里仿佛有些讽刺,伸手揽过萧何吏的脖子夹在臂弯里:“是不是被提拔了的缘故呢?”

萧何吏的头被紧紧箍住,而且还是一副弯腰撅腚的姿势,内心里不由涌起了一股屈辱的感觉,但又不敢发作,只好硬挤出一丝笑容说道:“晓红姐,有事你就说吧。”

“你不是问我缺什么吗?我缺男人!”乔晓红放荡地笑着翻了个身,右胳膊依然紧箍着萧何吏的脖子,左手却在萧何吏撅起的屁股上拧了一把,咯咯地笑道:“何吏,你就以身报答我的恩情吧。”

见乔晓红居然如此放肆,萧何吏内心一团火腾地升了来,再也按捺不住,伸手掰开了绕在脖子上的胳膊,动作很慢却非常用力,直起了身子淡淡地说道:“晓红姐,你喝多了,早点回去吧!”

乔晓红翻身坐了起来,轻轻揉着被掰得生生作痛的手腕,脸上笼上了一层寒霜:“萧何吏,你什么意思?”

萧何吏刚想说话,却突然发现了二人位置的不妥,他站在沙发前,而乔晓红坐在沙发上,两个人距离非常近,乔晓红的脸几乎就要挨着萧何吏的小腹。

萧何吏赶紧向一旁挪了挪身子,尽量温和地说道:“晓红姐,时间很晚了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
乔晓红冷哼了一声,没有理睬萧何吏,从包里取出一盒女士香烟,抽了一支含在嘴上点着,深深吸了一口,然后悠悠地吐了出去,这才抬起头睥睨地望着萧何吏冷冷地说道:“同意就同意,不同意就滚蛋,我也不稀罕你的报答,但你别耽误了我定的房间!”

房间?萧何吏的脸腾地涨红了,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了上来,不由冷冷地说道:“乔处长,我先走了!”说完转身走到衣架前把外套取了下来。

“萧何吏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乔晓红腾地站了起来厉声说道,冷酷的目光中充满了威胁:“别觉得你今天提了科长,明天我就让你回到副科,你信不信?”

萧何吏望着乔晓红有恃无恐异常张狂的脸庞,心里闪过一丝恐惧,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说到做到的,而且她也完全有这个能力。

乔晓红看出了萧何吏的犹豫,慢慢走了过来,抬起手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温柔地轻抚着:“何吏,你眼前有两条路,我希望你考虑好,一条是光明大道,不敢说飞黄腾达,但起码也是顺风顺水,段文胜就是最现实的例子,而你,我保证比他提拔得要快!”

萧何吏轻轻地把乔晓红的手拨开,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:“那需要我做什么呢?开房间?像段文胜一样?”

“不要为具体的事情烦心,只要放下了自尊,做这些就容易得多了。”乔晓红仿佛刚才还没摸够,又将手贴在了萧何吏的脸上,继续威胁道:“如果你拒绝,那我保证你在东州的官场上永无出头之日。”

“乔处长,谢谢你能明白地告诉我这些。”萧何吏再次拨开了乔晓红的手,有些悲哀地摇摇头说道:“我当然知道你在东州的能力,如果你非要针对我,我也没什么办法。”

“你难道非要这么固执?”乔晓红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,说话的口气也竟然有些语重心长起来:“何吏,今晚的要求虽然确实是我心里非常向往和渴望的,但是,这并不是全部,这只仅仅是个关卡而已,你如果过不了这一关,就凭你这层薄脸皮和脆弱的自尊,在这条路上你也不会走多远!”

“走不远,那我就走近点吧!”话说到这个份上,萧何吏反而轻松了起来,穿上了外套便向外走去,等走到门口,却又站住了,回过头来一脸认真地说道:“晓红姐,不管以后怎样,你以前的恩惠我萧何吏都会永远牢牢记在心里,还是那句话,如果有我能做到的,一定全力以赴决不推辞!”说完顿了一顿,又轻声说道:“类似今天这样的要求以后就不用提了,我不会答应的!”

“何吏!”乔晓红的脸上充满了绝望的愤怒,却话里又带有浓浓的希冀:“你再考虑一下好吗?我等你!”

“不用了!”萧何吏开门而去。

“明天上午八点前给我回话,你的正科说不定还能保得住!”乔晓红跟出门口冲萧何吏的背影喊道。

萧何吏身子微微顿了一顿,不过随即就快步向电梯走去。

望着萧何吏的身影消失进了电梯,倚门而站的乔晓红脸上的醉意渐渐消褪了,取而代之地是一抹复杂的笑容,既有几丝苦涩,又满含着欣慰。

再说萧何吏,出了酒店的大门,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,心情异常地沉重,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太有戏剧性了,由坏变好,再由好变坏,都是那么的突然,那么地让人不可思议。

春寒犹在,东风料峭,萧何吏裹了裹衣服,突然觉得心脏有些憋闷,或许是因为它今天承受了太多剧烈悲喜起伏的缘故吧。

他发现,就是自己的内心,也会隐瞒一些东西。在下午的时候,他并没有对突然轻松得到的正科感到过太多的喜悦,相反,他想得最多地是当前政府人事体制和自己未来的道路,对这个正科级甚至还有几分嘲讽和不屑,但现在,真地要失去的时候,他才清楚地知道他对这个职务是多么的在乎和不舍,而什么人事制度,什么汗水闲话,现在反而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,是啊,那些与他又有多少关系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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