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。
齐王府中殿。
早早吃过晚饭的楚天麒,正在同三大漂亮的侍女手谈几局,其实就是在下五子棋。
主要是秋月跟飞燕都不太喜欢下象棋,飞燕更是直接说象棋太难了,算来算去顾头不顾腚,还是五子棋下的更爽利。
楚天麒打算等五子棋下腻了,就让工匠殿的留守匠人制作一副扑克牌,到时候无论是斗地主,还是打升级都行。
眼下,跟楚天麒对坐的是素雅大方的玉儿,两人正在对弈。
亭亭玉立的秋月,手持茶壶正在给两人添茶水,笑吟吟的在一旁看着。
而活泼俏皮的飞燕,正在旁边咋咋呼呼,大声起哄,撺掇道:“殿下,玉儿姐姐,咱们这输输赢赢的太没意思了,要不添点彩头。”
“输了的要么罚喝酒,亦或者让赢了的惩罚一下,如何?”
楚天麒摆手道:“我无所谓,怎么都行。”
玉儿估计担心会输,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:“奴婢酒量不太好,无论输赢,下一局都由飞燕妹妹或秋月妹妹来陪殿下对弈了。”
其实按岁数秋月最大,但玉儿地位超然,叫秋月姐姐,她也不敢应啊。
“好好好,下一局由我来,”飞燕摩拳擦掌,满脸坏笑道:“若是我赢了,殿下就得陪我一整晚。”
楚天麒心里咯噔一跳,有些心虚的问道:“一整晚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“嘿嘿嘿,当然是做我的陪练,以及教我形意拳咯!”飞燕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,满脸的坏笑。
楚天麒顿时感觉头皮发麻,如果一时失手,以飞燕对武术的兴趣,那自己恐怕逃不了当一整晚武术陪练的命运。
那真是太恐怖了。
“还是等你什么时候对弈赢了我,再说吧,”楚天麒挥了挥手,让飞燕放弃幻想,先苦练棋艺。
嗯,对于飞燕来说,下五子棋也是要苦练棋艺的。
三下五除二,一盘五子棋结束,聪慧的玉儿居然在楚天麒面前溃败如潮。
“来来来,玉儿你到本王身边来,让我想想如何惩罚你,”楚天麒招手让穿着一袭月白色袄裙,头梳云髻,长发飘飘,脸庞光洁如玉的玉儿起身。
以前的玉儿温柔恬静,如今的玉儿从照顾齐王的日常琐事中解脱出来,在启蒙学堂一边教书一边研读各种书籍,气质与日渐长,素雅大方,越来越有女神的气质。
看着楚天麒不怀好意的坏笑,玉儿有些慌乱,“奴婢不过去了,奴奴家还是罚酒一杯吧。”
“不行,”楚天麒起身走了过去,颇有些强硬的说道:“你下棋输了,得接受惩罚,就罚你亲我一口吧。”
玉儿面色瞬间通红羞涩,难以置信的望着齐王,实在难以相信大病痊愈后的齐王变化如此之大,以前的齐王对自己可是不假言辞,没有好言语的,更不要说对自己调笑了。
秋月眼波流转,满脸希翼,看着玉儿恨不能以身替之。
飞燕又在作怪,一双巴掌叉开十指捂着脸,眼睛却从指缝里偷偷盯着,满脸兴奋之色,还大声起哄亲一个,亲一个。
男女之情对于飞燕的意识来说还很淡薄,她就像个不良少女,煽风点火,纯粹觉得好玩。
等了十几秒,玉儿还在装愣,楚天麒有些落不下脸了,旁边还有两双看热闹的眼睛呢,就不能给点面子?
“赶紧的亲一口,便算是你下棋输了的惩罚,”楚天麒催促道。
玉儿面色羞红,紧接着浮现几分愠怒,“殿下身为藩王,当严于律己,恪守德行,岂能当众嬉戏荒唐?”
噗通一声。
刚刚小宇宙爆发,硬气了一回的玉儿怂的很快,直接跪在地上磕头请罪。
“奴婢去年离京之际,娘娘一再叮嘱,当好好规劝殿下的言行,冒犯之处还请殿下降罪。”
楚天麒早就不是原来的齐王,又哪里会怪罪玉儿半分,不过也对她的训斥丝毫不以为意就是了。
“玉儿你规劝的很有成效,本王的言行相比以前,不是好了很多了吗?”
伸手将跪在地上的玉儿拉起来,楚天麒凑向那张泛着光泽,通红如红翡翠的脸庞,霸气侧漏的说道:“不过,本王说话算数,说亲一口那就得亲一口,不能打半分折扣。”
吧唧!
楚天麒嗅着淡淡的清香,在玉儿右脸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。
玉儿心中,羞涩愧疚一齐涌上来,俏脸犹如红通通的火红枫叶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整座王府几百号人,敢当面规劝,近乎斥责楚天麒的,唯有玉儿一人,她在齐王心中也是最特殊的一个。
楚天麒扫了一眼眼神躲闪,根本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玉儿,随即看向秋月与飞燕。
秋月震惊于齐王的霸气直接,有些没缓过神来,而飞燕,刚才还咋咋呼呼勇的很,现在就像瑟瑟发抖的鹌鹑,躲在秋月身后。
“现在,谁来陪本王下棋?”
飞燕力气大的很,将亭亭玉立,身材婀娜,云髻上插满珠花首饰的秋月推了过去,顿时引得花枝乱颤,波涛汹涌。
飞燕口中大呼:“秋月姐姐,秋月姐姐你上。”
眼看着殿内又是一阵嬉戏玩闹,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咚咚咚!
“殿下,令狐求见,”李忠武的声音在殿门外响起。
齐王立下的规矩,除了每天上午办公时间不用敲门之外,其余时间任何人进入殿内都需要先敲门,必须尊重自己的隐私。
殿门是不关的,但门你得敲,这是最起码的礼貌。
“好了,本王有公务需要处理,你们赶快收拾一下,泡壶热茶便速速离去吧,”楚天麒收放自如,起身朝大殿正中的台阶走去,上面摆放着王座,那是专属于齐王的座位。
不一会儿,空旷的大殿内仅剩下三人。
楚天麒高居王座,李忠武在他身侧,戴着黑狐面具的卢玉才跪伏在王座台阶之下。
“殿下,孙家家主孙丰,于刚刚趁着夜幕遮掩,乘坐马车返回了孙家邬堡。”
“孙丰返回了齐州城?”
楚天麒闻听此言,神情一震,不由将将腰背挺的更直了。
此事必须认真对待!
齐王府与齐郡第一豪族孙家的争斗,远未结束。
虽然孙满于十几天前当众向自己负荆请罪,代表孙家向自己俯首称臣,但孙家真正的家主还是孙丰。
如果孙丰执意要挑起冲突,那齐王府与孙家之间,一场大战在所难免。
“令狐统领,密切监视孙家一切动向,若有任何异动,速速来报!”
卢玉才起身应是,随即告退,转身离去。
楚天麒转头朝李忠武沉声喝道:“密令,着张大牛整装待发,密切监视北城郊外孙家各处邬堡的动静。”
“另紧急调令,着百户鲁大锤率十支百人队,即刻回援齐州城,若城内无事,则暂时驻扎南城门外临时驻地。”
李忠武领命而去,速速安排人给远在青禾县的张大牛传递密令,而发给青川县鲁大锤的紧急调令,则需要安排飞鸽传密信。
楚天麒对孙家早有防备,县尉张大牛表面上领着三百人护送吏员队伍前往青禾县。
实际暗中,还有五百名军卒先后抵达了青禾县,一并听从张大牛指挥。
一旦孙家铤而走险,再次强攻齐州城,那县尉张大牛将领八百精锐军卒直抄孙家后路,而鲁大锤也将从青川县速速回援,到时候将两面夹击孙家。
至少保齐州城无忧,绝非难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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