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四十章 另有安排
改名换姓成了余执臣陈之遇刚从东风酒楼离开。
一辆马车停在了东风酒楼的后门。
两个侍卫从马车上抬下来一个不停扭动的麻包,从后门抬进了酒楼,直上了第三层。
安王还留在东风酒楼未离开,邵州的案子其实早就查得差不多了,先前拖着不结案是为了案中那些金银,如今永王插手,什么金银也落不着,他也就命人去把案子收尾,早日把案卷备齐送回京中去。
如此,至少能确保永王即便抢功,也只能抢个小的,大头仍在自己这头。
他正思忖着让余执臣去做的事如何才更周密,外头有人叩门。
“何事。”
“殿下,王姑娘找到了,在城南门附近的河边渔船上找到的,已经送到东风酒楼了。”
王婉柔?安王嘴角浮起一抹轻嘲,还没有坏了他的事还敢跑的人,“把人带上来!”
一个麻袋被送进了安王的房间。
等待的时候,他的手边已经摆了一桌子东西,人正站在桌前用细棉布挨个轻轻擦拭。
安王的人把麻袋放在地板上,解开绳子把麻袋拉到了脖子处,就退出去关上了门。
麻袋里的人挣扎了一路,被送到房里的一瞬,就安静了下来,只在细看时,能发现她的肩头在微微地抖着。
“怎么,麻袋里很舒服,不想出来了吗?”
安王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波动,但麻袋下的人还是战战兢兢地把麻袋脱了出去,王婉柔一头乱发,脸色灰白,哆嗦着嘴唇道:“殿、殿下……”
她抬眼看见安王正擦拭着一根鞭子,手边还放着剔刀、烙铁等一整桌的刑具,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。
“叫什么,先说说看,都去哪了,事情没办好为什么没回来,说得有理也不一定都招呼在你身上。”
安王放下鞭子,拿起勾刺,举起来看了看,“这勾刺有些炖了,穿琵琶骨的时候不够利索,来人,取磨石来。”
王婉柔脸更白了,白得跟个死人一样。
跪着匍匐爬到安王脚边,连连磕头,最后把脸颊挨在了他鞋面上,尽管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,但还是努力压着心中的恐惧,惶惶道:“殿下饶命、饶命殿下……”安王站着没有动,从前看着她有几分神似姜绾,如今是越看越觉着心头冒火,抽脚猛踹把人甩了出去,又命人取鞋来换。
“我说的,你是都没听清么?滚远些,好好说话!”
王婉柔半边脸登时肿了起来,她不敢抬头,被踹飞落在地上也迅速恢复跪伏的姿势,脸朝着地面泪水扑簌簌地落,磕巴了半天,直到脖颈上挂着的璎珞顺着脖子滑下来,碰到了她的嘴。
她咬住了璎珞上的坠子,好一会儿才吐出来,说话依旧带着哭腔。
“听清了,殿下说的都听清了。”
“奴……奴自知没有把殿下交代的事情办好,想要补救。所以……所以离了陈家后设法回了趟督军府,陈家有个小丫头还在姜绾手中,她有个娘患了疯病和她一起,奴、奴给她娘的药里下了毒……”“陈家小丫头不想她娘死,就必得来求殿下开恩,殿下就可让她从姜绾那里把证据偷出来了……”
安王等着王婉柔说完,撇了一眼她身上换的督军府丫鬟的衣裳,沉着声道:“下毒?你是以为姜绾不会解还是本王没脑子?”
“你在城南河边的渔船上,该不会要告诉本王,你下了毒之后,怕姜绾找着你才故意躲起来的?”
安王慢慢拍开了一壶酒,把细鞭子浸了进去,再拿出来,朝王婉柔走去。
“本王最讨厌撒谎的人,你为着自己解恨下的毒,妄想让本王替你背着!”
“这次的事你若办得好,本王答应你会替你洗去罪臣之女的身份,但你办砸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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