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真万确!北陵皇亲口承诺,要把那个小丫头片子许给我!”
“为何会这样?”
“哼!还不是看中了我手中的军机图,嘿嘿,告诉你,那图上记载的是我们北奚军队布防和防御器械的秘密,是用来对付我那二皇弟的,北陵皇想拿一个女儿换这宝物,做梦,我不但要他的女儿,还要他的军队,特别是那镇北侯麾下的兵马,嘿嘿,正合我意……”
钟情面色微变,这废太子还真是有野心。
隔墙那边,寒意越来越浓,恭王和王妃怕是已经怒火中烧了。
“那,太子殿下能否透露军机图藏在何处?”
“呵呵!这么重要的东西,自然是要藏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,除了我,呵呵,谁也别想找到……”
“砰!”话音未落,人已栽倒在桌案上,沉沉睡去。
这家伙,不仅要玷污玫瑰,居然还打我舅舅的主意。
姜雪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对亲人下手,这下,他可摊上大事了。
四目相对,她从萧湛的眼中读出了相同的决绝——除之后快。
“殿下,他昏迷了。”确认废太子彻底失去知觉后,钟情向萧湛报告。
“嗯,你辛苦了,先退下吧。”
萧湛轻轻一旋手中的茶杯,那机关墙便悄然复位。
“殿下,接下来怎么办?”短暂的沉默后,姜雪开口问道。
“长乐,我们想到一块去了。”
毕竟他们是一路人,彼此的心思无需多言。
“军机图是关键,只要能拿到军机图,萧瑰和舅舅就能安全脱身。”
“没错,但时间紧迫,必须在父皇正式下旨让九妹出嫁前搞到军机图。”
不然,萧瑰不仅身陷囹圄,就连镇北侯也可能难以幸免。
“哗!”一盆冰冷的盐水当头浇下,废太子猛然惊醒。
寒意穿透骨髓,他忍不住颤抖。
“这是哪儿?”
手脚被锁链牢牢束缚,他像只待宰的羔羊钉在冰冷的墙上。
“太子殿下,别来无恙啊。”
萧湛悠闲地坐在藤椅上,手持折扇轻轻摇曳,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萧湛!你把我锁起来干嘛?赶紧放了我!否则我告诉北陵皇,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废太子恶狠狠地叫嚣着。
萧湛摆摆手,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,“太子殿下,就算你想告状,也得先离开我这暗牢再说。”
“你,你想干啥?”废太子被萧湛周身散发的冷气冻得头皮发麻,恐惧像潮水一般涌来。他本能地想往后缩,却发现无路可退。
“别紧张嘛,我只是有几个小问题想请教一下。只要你诚实地回答,我保证不动你一根汗毛。但如果你耍什么花样,我这个人可不太有耐心,万一不小心割了耳朵,削了鼻子,那可就不太美观了。”
萧湛一边说着,一边手中的折扇从废太子的额头缓缓滑至鼻尖。
“萧湛,我可是你父皇座上宾,连北陵皇对我都礼让三分,你敢动我?就不怕我的手下报告给北陵皇?我告诉你,我若超过三天不归,他们就会通知朝廷,到时候看你如何是好。”
外面,姜雪在暗牢门口已等候多时,里面的惨叫声她并不在意,毕竟在西辰冷宫的那些年,这样的声音她早已司空见惯。
“公主,夜深露重,您还是先回屋吧,别着凉了。”拂冬贴心地为她披上一件厚披风。
“恭王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,说明废太子还没开口。这件事关乎舅舅的事情,我不能放松。”姜雪心中隐隐不安,废太子提到舅舅的军队,他要怎样才能得到?又凭什么能得到?
她心中唯一的线索,指向了卢临猗……
北陵皇对舅舅防范已久,如果废太子真的利用表姐作为突破口,北陵皇是绝对不会顾及表姐的!正当她思绪纷飞时,晓春急匆匆跑来,神色慌张。
“公主,出大事了!”晓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。
姜雪眉头紧锁,“怎么回事?”
“萧瑰发烧严重,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!”
“你说啥?”姜雪一听,心头猛地一跳。萧瑰体内的砒霜明明已经被她清理干净了,怎会又出这等状况?
暗牢里的喧闹还在继续,姜雪回头望了一眼牢门,眼神随即转向萧瑰的房间。
“拂冬,你留这儿盯着,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,我现在得赶紧去看看萧瑰。”
“明白!”
话音刚落,姜雪带着晓春,脚步匆匆往外出。
屋里,萧瑰脸颊绯红,晓得胡言乱语。
“别,别靠近……我,我不喝……”
萧瑰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,仿佛在躲避什么恐怖的东西。
“萧瑰,是我,醒醒!”
姜雪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,那滚烫的热度让她的眉头紧锁。
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?
手指轻轻搭上萧瑰的脉搏,一番仔细诊断后,她的表情瞬间凝固!
“千丝蛊!”
她的身体里,居然藏着千丝蛊?
千丝蛊源自乾国,乾国五仙教擅长炼蛊,这便是他们的杰作之一。
虽然五仙教后来衰败,但这蛊毒之术却流传了下来,在十国各地都有传承。
这千丝蛊用五毒之一的蜘蛛炼制,毒性不算最强,但却极其顽固,除非用制蛊人的血液作为药引,否则难以彻底清除!
中毒者会长时间受蛊毒折磨,痛苦不堪,高烧不断!
“公主之前怎么没表现出这些症状呢?”晓春边按照姜雪的指示打水擦拭,边不解地问。
“可能是因为之前体内还有砒霜,两种毒物相互抑制,所以蛊毒没发作。”姜雪手不停歇地更换着湿毛巾,脑子飞速运转,思索着解救之策。
本来还以为那砒霜是皇后所为,现在看来,萧瑰可能是为了压制体内毒素,自行服下的。
好一番忙碌,姜雪总算是帮萧瑰退了烧,但要解这蛊毒,关键还在找到解药。
“不,四哥哥……救我……北奚……太子……”萧瑰带着哭腔的梦话让姜雪心中一紧,北奚那废太子的影子再次浮现。
“安心,你现在安全了,在四哥府上呢。”
脱下公主的光环,萧瑰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,没了母族依靠,也没得到父皇的疼爱,虽名义上属于皇后,实则饱受欺凌,甚至让一个外国的废太子也敢如此轻慢侮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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