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云浩依旧在药柜前忙碌着,小钟在一边给他打着下手。
云浩熟练地从一个个药匣子里抓出一味味草药,现在他的抓药技巧很熟练了,孙郎中方子上开出三钱,他基本上就是一把抓,一把抓出来的重量八九不离十,所以抓药速度那叫一个快。
云浩现在抓的一副药是治疗风湿的,其中有一味刺蒺藜,此药约有黄豆大小,浑身长满尖刺,一不小心就容易伤了手。
今天病人较多,云浩也是忙得有些忘了,拉开放有刺蒺藜的药匣子,手就伸进去开抓,结果可想而知了。
云浩‘呀’的轻呼一声,赶忙拿出手一看,右手食指上扎了两个刺蒺藜,顺手拔掉刺蒺藜后,指头上已经开始渗出血液了。
云浩招呼了小钟一声,暂时让他替自己抓会药,他则自己小跑着往后院而去。
在这里不同于地球,是没有创可贴给他止血的,但是有一个他熟知的方法可以快速止血,那就是把香灰敷在伤口就行。
整个医馆只有那个香炉里有满满一香炉的香灰,云浩想都没想就往后院跑去,手指上的血也不停地往下滴着。
云浩三步并作两步,很快就来到放有香炉的案桌前,流血的右手伸在香炉上,左手两指捏起一点香灰,赶紧洒在伤口上,香灰的止血效果真不错,刚一撒上,血就不怎么流了,只是一点点的往出渗透。
云浩又捏起一些香灰洒在伤口上,很快就基本止住了出血,因为前面医馆里很忙,他见血已止住,急忙又往前院跑去。
心急火燎的云浩却没注意到,他不小心滴到香炉上的一滴血液,就像遇上了海绵似的,慢慢的渗进了那不起眼的香炉里。
而那吸收了云浩一滴血液的香炉在云浩离开后,猛的爆出了一蓬七彩的霞光,照亮了整个屋子,随即光华一敛,香炉还是那个不起眼的香炉,整个过程前后没有用了两个呼吸,就好像没有发生过前面一幕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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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绿了一天的云浩,回道自己屋子里又开始了打坐练功,这是他每天雷打不动的工作,老话说的好练功犹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不勤练不行。
云浩不仅每天到点练功,而且所练时间也逐步有所增加,就像刚一开始时,他一次盘坐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,现在几个月下下来,他可以连续盘坐上一个半时辰不动一下。
当然,练得时间越久,收效就越好,现在云浩能让他丹田内的内气在他体内运行三条经脉,今晚他准备开始尝试运行第四条经脉。
用内气在经脉里运行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不容易,内气是实打实的练出来的,但是毕竟时间短,内气积累的较少,那么它的冲劲就弱。
再说从来没有内气行进过的经脉,不仅弹性不好,而且经脉狭窄,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堵塞,这样就照成了内气无法正常通过的现象。
云浩每一次的冲脉,都冲的很辛苦,每一条经脉,他都要冲击数十次才会成功,这当然不是一个晚上就能完成的,他原先那打通的三条经脉可是用了近十五天时间才打通的,想来这一条经脉用时也不会短了的。
云浩先是意守丹田温养着丹田里的内气,这样的好处是可以壮大内气,一般情况下他会先温养半个时辰,今天也不列外。
半个时辰后,云浩用意念调动内气开始了冲脉,先前三条已经打通的经脉是两腿一臂上的阳经,今天要冲击的是剩下一臂的阳经。
虽然云浩内功也练了一两个月了,并且刚刚还温养了小半个时辰,但是仅仅冲击了十几个呼吸,就因为冲劲不足而停了下来,前后也不过打通了五分之一的经脉罢了。
今天的结果还算比较满意的,云浩也就放弃了今天再次努力的想法,倒不是他不想一鼓作气,而是内气冲脉这种事一天也就只能干一两回,再多了就会伤到经脉。
记得第一次冲脉时,他就想一鼓作气来着,可是三四次冲击下来,到把他的经脉给弄伤了,搞得他浑身疼痛,此后足足休息了六七天才又开始冲脉,这让他深刻的明白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。
练功完毕就该睡觉了,云浩道行浅薄,远远没达到练功当睡觉的地步,一晚上不睡,第二天他照样也是没有精神的。
今晚上云浩入眠的特别快,脑袋沾上枕头没多会功夫就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。
此刻,外表看起来睡得极香的云浩,大脑却一刻不停的高速运转着,睡梦中的云浩好似来到了一个梦幻的世界。
云浩好像置身于一个光的世界一样,四周没有它物,混混沌沌的一片,只有不时闪起的绚丽多彩的霞光装点着这个奇怪的世界。
各种霞光不停闪动,一会像他前世在地球上见到的峨眉山金顶佛光,一会又像绚烂的北极光,有时又像彗星划过夜空一样。
正当云浩看的入迷之时,各种各样的霞光突然消失了,转而出现的是一个个漂浮闪动的不知名图画。
这些个图画个个闪着金光,似画又似字,像极了某些道士画符时所写的符文,只是云浩从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,因此这些似符文般的东西他一个也不认识。
这些闪动漂浮的符文数量极为庞大,密密麻麻布满整个不知名空间,数量不知凡几,看的云浩都有些头晕。
尽管这些神秘的符文云浩一个也不认识,但他能从这些不同的符文上面感觉到了一股古老沧桑的气息。
这一夜,云浩就在这种是梦是幻,是真是假的梦境中渡过了。
第二天四更,那如梦如幻的梦境突然消失,云浩也一下子醒了过来,他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一晚的梦境,仍然历历在目,就连那些符文,只要他刻意记住的,他都一个没忘,就好像真是发生过一样。
云浩想了一会,咧嘴笑了笑,梦总归是梦,记住了又能怎样,还不如实际点到门外打打拳呢。
云浩麻利的洗把脸,先去中间供有孙家祖先的屋子里打扫。他每天都来打扫,屋子里也不是很脏,只要把桌子上供品替换一下,再擦擦桌子上的灰就行了。
今天当云浩擦到香炉时,突然心下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,这种感觉很轻微,以至于他都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,当他手离开香炉后,这种感觉随即消失了。
云浩没有当回事,继续忙着打扫。很快,打扫完的云浩又站在小院里开始打拳了。
一遍,两遍,一直到他之前的极限十九遍,往常打到这个时候,他都会感到力不从心,无论是体力,还是内力都不足以支持他再打下去。
可是今天有些奇怪,第十九遍打完了,他明显感到自己仍有余力,打完二十遍应该不是什么问题。
按说只有等他把四肢所有阳经都打通之后,才能轻松打完这第二十遍,但自己现在仍有余力,何不打一下试试。
于是云浩手脚不停,十九遍打完,紧接着打开了第二十遍。果然,不太费劲的完整的把第二十遍打完了,这让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天,到底是哪里出问题?
云浩是个不爱钻牛角尖的人,想不明白,那就不想了,反正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,实在弄不明白还可以问经验老道的孙郎中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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