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一个下棋的好手,每一步固守,都是绝佳之棋,想要让她在布局上出现失误,是不可能的。
再这么各自布局,我的进攻空间就会越来越小,我必输无疑。
见我又开始思考了,桑女就笑着说:“闲暇时间,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,一个关于我的故事。”
我说:“我不想听。”
我现在思绪有限,再分出精力来听故事,这气运之局我就更难掌控了。
可桑女却是笑着说:“你不想听啊,可我偏要讲。”
桑女这是故意在利用故事来分我的神。
说是不关心桑女过往的事情,那是不可能的,我心里也有一颗好奇心。
桑女沉默了几秒才继续说:“东方家的人善于工事,这工事之中,蚕桑丝衣也在其中,我的本体其实并不是身后的大桑树,而是一个人,真真切切的人。”
听到桑女这么说,我就忍不住去看桑女的面门,她的五官之中妖气横行,可在妖气的深处藏着的却是一个人的命理。
只不过那人的命理已经和大桑树彻底联系在了一起,说桑树是她,也不为过。
这大概也是开始的时候,我们探查不出桑树的问题的原因之一吧。
她和桑树同命,又不同命。
他们可以是一条命,也可以是两条命。
我被自己的理论给整糊涂了。
桑女继续说:“我的全名,艾桑,出生江南采桑世家,所以一出生,就得了此名,我善于蚕桑,养出的桑树叶子要比别人的叶子多,蚕也是能够吐出更多、更好的丝来。”
“所以十里八乡的人,都说我是桑神转世,都称呼我一声桑女。”
“这件事儿后来被东方家的人听说了,一个叫东方延庆的人就找到了我,他年纪和我相仿,穿着华贵,谈吐文雅,他和我相处了几日,便对我表达了爱意,说要把我迎娶到燕京。”
“我们父母看他家世好,给的彩礼又多,当下也是直接同意了。”
“我那个时候,涉世未深,刚刚年满十七,正是对男女之情懵懂又期盼的年纪,我便跟着东方延庆走了。”
“到了燕京,他就给我盖了一个寨子,也就是这个寨子的前身,还在寨子附近种了一大片的桑树,说是我闲着无聊的时候,可以继续种种桑,养养蚕。”
“我觉得他对我很好,因为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种蚕养桑。”
“他很少来宅子这边陪我,开始的时候,每过五六天,他就会来看我一次,后来是半个月,再后来是一个月。”
“我的身子很不争气,我们结婚三四年,我仍旧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。”
“渐渐的,我对蚕桑的事情也越来越不上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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