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南枝才不搭他的话。
她把自己滑嫩的小脸,贴在了太子的脖劲处,反复摩挲着。
容司璟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,他索性直接起身,把小太子妃从腋窝那直接给架了起来,朝旁边的浴室走去。
“宫人之前送的沐浴水,也不知道冷没冷,不过冷了也好,太子妃不清醒的话,这个时候泡个澡定然会清醒许多!”
姜南枝:“……”
太子殿下你是魔鬼吗,她可是病刚刚好,就要被丢到冷水浴桶中吗?
或者,是你起火了,自己想要冷水灭火?
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丢到浴桶中了,姜南枝一咬牙,用尽平生力气,直接将容司璟也给扯了进去!
噗的一声。
木桶中的水,冷热适中,应该是之前宫人刚换过,但却猛然被漾了一地。
花瓣落在青石板地面上,有一种凌乱的美。
这浴桶不止很大,而且还很结实,姜南枝摸了一把脸上的水,睁开眼的时候,才发现此时的状况。
穿着银白色龙纹中衣的太子殿下好像是懵了,他坐在浴桶之中,手还下意识地护着姜南枝……姜南枝竟然坐在他的怀中。
容司璟刚才并不会真的把小太子妃丢进浴桶,他还记得对方着凉了刚刚好转,就算是泡澡,也应该是热水澡的。
他想过,试一试水温,再把磨人的小太子妃丢进去。
谁想到,她竟然把自己也拉了进来?
小太子妃果然在意自己,依赖自己,时时刻刻都想要与自己亲近啊。
虽然容司璟也知道俩人此时共浴,有一些危险,但他还是在跌入进来的瞬间,伸手护住了小太子妃的头跟腰。
但却没有料到,因为这个变故,两人的衣裳都被扯开了,竟然跟当初在温泉行宫时候的模样无异了。
看着太子殿下复杂的表情,耳朵尖也是红彤彤的,姜南枝很坏心思地动了动。
容司璟立刻伸手按住了她的腰,深邃的眸子里,此时有一些危险,“太子妃,你是不是在恩将仇报?”
姜南枝睁开眼,一脸懵懂,“嗯?殿下您说什么呀,哦对了,为何您会在臣妾的寝宫,而且还跟臣妾睡在了一处?”
容司璟都气笑了,这小狐狸,竟然还知道倒打一耙,就算是生病了也不安稳啊。
他大手掐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,引得一声娇嗔。
容司璟眸光却又暗了暗,在兰若寺密道中的那些壁画,再次映入脑海。
他有点沙哑又懊恼地说道,“孤就不该担心你!”
姜南枝的身子猛然一顿。
一直以来,容司璟对她来说,就是命运的不同选择而已。还是,上一世姜檀欣不想要的命运。
姜南枝是从来不会抱怨命运的人,她只会努力去改变命运。
所以,她自从做了这个太子妃后,知道太子可能命不久矣,她就想着生下太子的孩子,还有躲避开五年后的叛军攻城之祸。
这样,她就可以保证自己跟自己在乎的人,稳定过完此生。
因为在她看来,太子妃这个位置,象征着权力,上一世姜檀欣没有过好,那是她自己的问题。
姜南枝想了许多,唯独没有想过一件事,那就是太子的心。
毕竟,她对他一直怀有目的的。
而且,经历过上一世沈彻的背叛,姜南枝其实不再相信任何情爱了。
容司璟看着愣住了的小太子妃,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,她长发散着,唇瓣粉嫩娇柔,整个人就这样乖巧地在自己怀中。
那是跟以往不同的乖巧。
就好像是这一刻,她突然卸下了所有的壳,将最初的自己呈现了出来。
懊恼瞬间化作了荒芜。
容司璟眸光一暗,伸手把怀中的人压了过去,那娇嫩可口的小嘴,瞬间被采撷。
姜南枝猛然瞪大了美目,她的双手抵在了太子的胸膛,睫毛上的水珠都因为轻颤,而在折射旖旎的光。
木桶中本来就少了一些的水,再次被漾了出来,桶内更是起了层层涟漪。
跟之前的浅尝辄止不同,这一次两个人都有一些意乱情迷,甚至无师自通得更加深入了。
姜南枝在意识到抱住自己的太子,今日不同往日后,她眼底的一抹理智也渐渐退去。
让太子破戒,不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吗?
只有怀上了太子的孩子,这样才能够保证她这一世想要做的事情,更加顺遂。
至于她的心……
不知不觉间,轻薄的衣衫都漂浮在了水面之上,可能是经验不足,所以一切都很小心翼翼。
全靠本能在探索着。
明明木桶中的水都已经开始变冷了,但不知道为何,姜南枝却感觉十分热。
难道自己的病还没有好?
看来洛神医的医术,也不过尔尔。
而就在这关键之时,那浴桶好像是再也不能承受了一般,突然龟裂开来,哗啦啦,水跟花瓣也都涌了出来。
容司璟更是十分快速地把姜南枝护在了怀中,俩人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。
四目相对。
那一刻的清醒顿时让两个人心中都涌起了一抹,十分奇异的感觉。
“娘娘,怎么了,您没事吧?”
“枝枝,怎么了?”
外边传来了暮岁的声音,还有林妙菀的声音。
姜南枝眸子猛然一缩,暮岁也就算了,她没有想到阿娘竟然来了!
而看着明显惊慌失措的小太子妃,容司璟莞尔,他起身捞过旁边的挂着的袍子,给小太子妃先裹上。
姜南枝拽着衣襟,回过神儿来,她赶紧对外边说道:“我没事,你们暂时不用进来。”
暮岁担忧,“娘娘,真的不用进来伺候您吗?”
“不必。”
还是林妙菀看了看屋中,并没有太子殿下的身影,她到底是过来人,立刻开口道:“枝枝,听说你病了,我给你熬你爱吃的那种甜粥吧?”
“好,暮岁,你带我阿娘去厨房。”
“是。”
等到外边终于安静下来,确定她们都走了,姜南枝才松了一口气,转过头看到了太子竟然把贴在身上,湿透了的袍子给脱掉了。
那白皙精壮的身子上,竟然有好几道疤痕。
容司璟有点嫌弃把湿漉漉的中衣丢在了一边,突然感觉哪里不对,抬起头发现小太子妃眼巴巴地看着他?
容司璟感觉之前好不容易消退的那个劲儿,再次袭了上来,他嘴角紧抿,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。
“太子妃为何这样看着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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