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场舞结束后,年纪相仿的巫师们,纷纷围在张和安跟里德尔身边。
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两具骷髅。
“哇塞,格里戈里,你和里德尔是怎么想出这么酷的创造?”
“没错没错,简直太帅了。”
“刚刚跳舞的时候,我一直盯着这两具骷髅看,踩了我的舞伴好几脚。”
“我也是……”
“你们还好,我在角落里还跟几个看戏的家伙撞一起了。”
……
张和安不喜欢人多嘈杂的环境,更不喜欢被人围在中间当猴观赏。
反观里德尔,面对这样情况,显得如鱼得水。
比起这样吵闹地方,张和安宁愿在盗墓世界跟汪家还有九门的老狐狸们斗智斗勇。
那些个人精都不用看人脸色。
一顿饭,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能摸清楚一个人的习性。
终于有人问到里德尔无杖无声施法是怎样学会的。
“先试着脱离魔杖施法,再尝试用魔杖无声施法,两种情况都成功的话,就可以进行无声无杖施法的练习。”里德尔温声答道,把自己练习的方法说了出来。
说罢,眼睛看向张和安,想知道她的反应。
这也是张和安惯常练习的方式,他几乎很少看到她使用魔杖,跟其他巫师一样傻乎乎念动咒语施法。
张和安闻言望向他,嘴角勾起一抹哂笑,看清楚了他眼眸深处隐晦的试探。
疯子的追求不会那么轻易放弃。
对里德尔而言,引起张和安的注意,再想办法从她那里获取空间禁止球最后的制作方法,才是最重要的。
任何事,任何人在他这里。
都比不过永生。
“这样啊,那我们回去后试试,谢谢你的指教。”
“谢谢……”
年轻的巫师们向里德尔道谢。
“舞会结束,我想我的舞伴该退场了。”张和安都不用动脑,里德尔想什么她心里门清。
想要真正练成无声无杖施法,除了天赋,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。
魔力。
魔力不够,这个技能是绝无可能练成。
老伏的魔力自不用说,他能练成张和安一点也不奇怪。
站在张和安身边的骷髅先生,浑身开始长满白色玫瑰花,一朵一朵逐渐吞噬骨架,直到再也看不见白骨。
黑色西装也开始化一片片花瓣,在空中飞舞。
张和安趁着这些人的注意力被转移,抬脚就往外走,以最快的脚步离开礼堂。
二月份的伦敦天气还是有些冷。
张和安从礼堂出来后,从炼金戒指中拿出一条披肩搭在身上。
无人的廊道格外安静。
只有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哒哒声。
沿着楼梯上到高塔,月色皎洁明亮,黑湖湖面波光粼粼一片。
张和安抱臂站在边缘处,眸光沉沉,“出来吧。”
以她的耳力,想要听到有人上楼的动静并不难。
尽管对方刻意放轻脚步,仍旧瞒不过她。
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,里德尔从黑暗中走出,一双眼睛亮的出奇。
“你知道我跟着你?”说完又想到什么,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说了句蠢话。
张和安那变态至极的武功,发现他远远跟在后面也不是难事。
“国际魔法联合会的人前一段时间来了趟伦敦,现在还没走。”里德尔也不再讲废话,把从纯血家族成员中得到的消息,告诉她。
纯血家族的确不敢明面上对付张和安,可很多时候在,不需要他们亲自下场。
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,会有人心甘情愿充作炮灰。
“我知道。”张和安手中掌管格里戈里家族的情报网,这个脱胎于卷阀张的组织模型,至今还在运转。
格里戈里家族的‘变故’,并未影响到它。
马利乔也写信隐晦提醒过她,让她小心魔法部接下来的动作。
张和安就纳闷儿了,她难道就生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吗?
她讨厌杀戮,非常讨厌。
可总有人逼她不断放弃原则,调低人性底线。
“魔法免疫是他们最大的目的,”里德尔声音不大不小,足够他们两人听见,“那日你在比赛上使用的瞬移,还有飞行能力,空间禁止球都是他们不会放过你的理由。”
东方有个成语说得非常好。
怀璧其罪。
“那你呢?”张和安直视里德尔的双眼,冷静问道:“你不断试探我的目的又是什么?也是为了魔法免疫?”
“不,”里德尔十分痛快否定了这个答案,“我想要你空间禁止球研究手稿,它对我的吸引才是最大的。”
没有任何隐瞒,直白地将目的道出。
他们彼此都清楚,炼金之术,一个想法就能衍生出许许多多的产品。
禁止空间,那空间内的植物动物生长是不是能停止?
生命达到某个阶段,是否能永远恒定在某一刻,即便时间流逝,人也不会有任何改变。
里德尔需要更多的灵感来支撑自己的研究。
张和安的手稿,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。
“你为什么不选择继续研究魂器?”张和安问得直截了当。
原著中,老伏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制作了第一个魂器。
现在怎么改研究方向了?
“魂器太不保险,而且,”里德尔说到这,停顿片刻才继续用那捉摸不定的声音道:“我不放心你。”
作为‘对手’,张和安想要猜他的想法,太过简单。
制作魂器需要分裂灵魂,一旦他制作魂器,他不确定自己能否保住魂器,就算隐藏起来。
被张和安找到的可能性也高得可怕。
面对这样的威胁,里德尔自然不放心。
千人屠杀都能毫不手软,他可不认为格里戈里,会对他心慈手软。
高塔夜色下,张和安看清楚了,里德尔深邃眼眸中的忌惮。
“你想怎么跟我交易。”
张和安没说答不答应,反问道。
里德尔:“纯血家族内部的情报,我可以帮你获得。”
“我的消息来源比你更快,这个条件于我而言无用。”
“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?”里德尔开始思索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对方谋取的。
上次在有求必应屋,张和安也说过同样的话。
若非他身上有值得利用的价值,里德尔相信,她不会留在这里跟他说这么多话。
那到底是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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