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魂分裂,一决胜负的战斗,死亡……
邓布利多放下这信,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几个字眼会被组合到一起。
甚至,是跟安娜联系起来。
格林德沃的预言能力他心中有数,可若这个预言是假的。
那他写这封信给他的理由又是什么?
难道认为他可以化解安娜跟里德尔之间的争斗吗?
正大光明地赢一次安娜,是少年和青年时期里德尔共同的愿望。
“唉!”邓布利多叹气。
回忆过去,他有时候会想,如果当年他厚着脸皮在三强争霸赛的时候将特纳的参赛名额,换成安娜。
是不是里德尔的执念就不会这么严重。
以现在的局势,安娜一旦跟里德尔进行比试。
就只能赢。
国际魔法联合会不会让容许她输,伦敦魔法部也同样不会想让她输。
凤凰社对士死徒的牵制,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。
他们暂时还需要安娜格里戈里,在里德尔头上压着,在士死徒头上压着。
“你这又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。”邓布利多喃喃道。
蔚蓝色的双眸, 仔细看着桌上的这枚水滴形状铁片,只要稍作整改,就可以当做胸针别在衣服上。
斯莱特林的制作审美,炼金手法精湛。
两相结合,这东西是出谁手,已经不言而喻了。
这俩人……
就没一个省心的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边。
倦鸟巷某间比较大的酒吧内。
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喝酒的巫师们议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这间酒吧是弗利家族所开,因着倦鸟巷临街店铺都有无痕伸展咒的原因,内部的空间很大。
一楼散客,二楼包间,三楼专供人承包开设大型聚会所用。
每到周末,一楼都十分热闹。
“哎,你们听说了吗?安娜格里戈里在霍格沃茨任教的事情?”
“兄弟,你那消息都落后了。”
“我听说格里戈因为一些小事,针对自己的学生,甚至还不让人家去上课。”
“也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会留这样的教授在霍格沃茨。”
“格里戈里家族是霍格沃茨赞助最大的校董,邓布利多得罪她还怎么去拉一个大方不管事儿的校董?”
“也是,就是可怜了那些被针对的学生……”
……
加入讨论的巫师越来越多。
幕后的人见目的达到,便悄悄离开了这里。
二楼某个包厢内。
朗科埃弗里悠哉地坐在沙发卡座内品茗美酒,跟在她身边的几个成年男性巫师将下面发生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。
“埃弗里先生,这样针对格里戈里,是不是会引起对方的报复?”其中一人担忧道。
“一个失忆的人,恐怕连自己曾经得罪过的人都记不清楚。”朗科埃弗里丝毫不将失忆后的安娜格里戈里放在眼里 。
如果是没失忆的安娜格里戈里,他或许还会有所忌惮。
现如今……
呵呵,不在乎!
他就看不惯对方出风头的样子。
分明是出尽风头,享受了无数人赞赏的目光,却总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简直让人见了就讨厌。
比里德尔还要让人厌恶。
……
传言从这间酒吧开始,愈演愈烈。
在长汀大楼上班的马利乔,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人之一。
“什么?”
听完这个流言的来龙去脉,马利乔蹭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“消息最开始是从哪里传出来的?”
助手回道:“埃弗里家族在倦鸟巷开的那间酒吧。”
听见这个答案,马利乔几乎要被气笑了。
事实上,他也的确无法克制地冷笑了一声。
“朗科埃弗里那个草包不可能会有这样的魄力,查清楚后面参与的人还有谁。”
马•高级打工人•利乔,拿着远超行业的薪资,就要表现出远超其余人的工作表现。
老板的名誉不容玷污,尤其还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名誉。
揪出幕后黑手刻不容缓!!!
……
重新回到霍格沃茨的张和安,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。
从结束跟格林德沃的交易后,她的耳边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在重复说着一句话。
“到这里来。”
“到这里来。”
“到这里来。”
……
无限次重复,似乎在提醒着她,一定要去某个地方一趟。
右手的纹身灼热无比,张和安没理会沿路要冲她打招呼的小巫师们,疾步上了八楼自己的宿舍兼办公室。
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,重复说这句话的人也越来越多,
反手将门关上,把自己锁在房间里。
大脑深处那种一阵又一阵的撕裂剧痛,仿佛是要将她的灵魂撕扯开来。
“闭嘴,别再念了!”
张和安再也忍受不住那仿佛刻入灵魂的声音,爆发出来。
魔力外泄,屋内的家居摆件承受不住压力齐齐被压爆炸裂开。
外界剧烈的响动声,将张和安的神志拉回来些许。
天授!!
忍受‘噪音’的同时,张和安第一时间想到了此刻情况。
属于巫师脉张家人的天授。
张和安的办公室距离校长室很近。
待在办公室的邓布利多自然感受到了这股非同寻常的魔力波动。
来自校长室隔壁。
“咚咚咚!”
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。
张和安拿药的手一顿,声音中带着些嘶哑无力,“谁?”
“安娜,发生什么了?”
“你现在还好吗?”
邓布利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。
“我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张和安找到缓解天授的药丸,倒出两粒直接吞下。
门外的邓布利多低声唤了一声福克斯。
下一秒,人就出现在室内。
满屋狼藉,家具几乎没有一件是完好无损的。
花瓶甩在地上成为一堆碎瓷片。
唯独张和安屁股下的那张沙发还算完整。
“安娜,这就是你口中的没事?”邓布利多皱眉,抬手间一个恢复如初就已经施展出来。
释放魔咒的同时,大步往张和安身边走。
灵魂深处的那种撕裂感依旧存在,脑海中那句‘到这里来’声音有一丝丝减弱。
“我吃过药,”张和安脸色有些苍白,扶着沙发扶手, 打断了邓布利多要接下去的话,“教授,我脑子里凭空多了好多声音,别出声,让我安静休息一会儿就好。”
她现在没力气解释这些。
张家人的天授, 会出现在任意时刻,没有规律可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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