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红梅这才手忙脚乱捅人,有时候棍子还会打到冯雪柔。
孙红梅有点抱歉,打到还是挺疼的,结果她半点不喊疼,顿时更愧疚。
既然心声是她的,不是什么保家仙,系统兴许也是她给的,自己却都干了些什么事!
想抽自己嘴巴子。
冯雪柔这个连地都不下的,反倒游刃有余。
作为系统,最擅长的就是分析数据,她能很快分析出哪个是最快上来的,哪里是对方的弱点。
就算打不准,也比孙红梅乱打强。
差距太明显,孙红梅都注意到了。
她家老三媳妇也牛,好像就她废物。
卫翠英砍了三个,就没人敢上去了。
奎爷:“怕啥,人多了她就没办法了,多去搬点梯子,还是你们想叫她跑了,把咱生产队的事说出去?”
那就不光坐牢,说不定命都没了!
其他人这才硬着头皮上!
卫翠英:“听他放狗屁!他让你们上,自个儿咋不上,他亲戚咋不上,躲后头当缩头乌龟,好处他拿着,你们还给他卖命!”
他们又迟疑了。
这老婆子脑子转的还挺快。
奎爷:“谁说我是缩头乌龟了,二哥你带着你家的人上,快点!我倒是想上,要是我也被砍了,发烧啥的,还有谁收拾烂摊子?”
卫翠英:“我就不信了,生产队那么多口子,就你一个能人?这么多年轻人都比不上你?”
“你们这些傻子,啥都听他的,你们就知道他说的都对,凭啥你们不能当大队长?”
奎爷额角冒汗,“她挑拨咱们,想让咱们起内讧,信她就是上当!先把她抓了,别的等回头再说!”
冯雪柔嘀咕,“骗三岁小孩才那么说,等着等着就没影了。”
有人确实不服管,尤其是刚刚有家人被砍伤的。
“那人说得对,凭啥危险的事都让我们干,大队长应该带头才对!”
“大队长不上我也不上,你发烧别人就不发烧?”
奎爷气得,这群蠢货。
“流血的人,可以找我要五块钱营养费,受伤的给两块,我一口唾沫一个钉,啥时候在钱的事上骗过你们!”
有了利益,总算把他们安抚住,又开始往上冲。
天也越来越黑了,对方可以乱冲,卫翠英她们影响却很大。
奎爷露出得意的笑容,三个女人罢了,他不信他搞不定。
终于,有个人抓住了孙红梅的脚腕,吓得她尖叫着乱踢,也忘了打人,惹的更多人爬上去,冯雪柔算得再快,反应跟不上也不行。
但她还是先打了那人脑袋一下,免得孙红梅被拽下去,自己却也被抓住了脚。
孙红梅心里砰砰跳,她可以不管,甚至坏心眼把冯雪柔推下去阻挡一下子,回头就说没看清失手。
但她想都没想,就尖叫着使劲往她脚底下砸。
“放开老三媳妇,你这脏爪子不配碰老三媳妇,我让老三变成鬼来咬你!”
等把人砸下去,更打不过来了。
孙红梅:“老三媳妇你回院子里去,我还能挺一会儿。”
冯雪柔:“大嫂其实你这人也没那么坏。”
孙红梅:“那是,我改了!谁让我是你大嫂,废话那么多干啥,快回去!”
冯雪柔:“不用了大嫂,大哥带人来了,咱们得救了!”
话音落下,黑乎乎的地方亮起手电筒。
卫国的大嗓门那么清晰。
“娘、老三媳妇、还有我媳妇,我来救你们了,上!”
他的话没人理。
直到另一个声音说了句“上”,这才冲出来。
卫国跑得不如他们快,反倒落在后头,时不时抽冷子给人一脚。
冯雪柔仗着她是系统,坐在墙头晃着脚丫子点出那些往其他方向跑的人,尤其奎爷。
“奎爷往东跑了……又去西边了……钻小树林了!”
奎爷:这么黑也能看见,还是瞎说的,瞎说也太准了!
最后在小树林里被抓到。
卫国没奔着他娘,也没奔着他媳妇,先仰着脖子看冯雪柔。
“老三媳妇你没事吧!”
“大哥我没事!大嫂被吓得不轻。”
孙红梅现在才不稀罕卫国的关心,更不想在冯雪柔跟前丢了大嫂的威严。
“我也没事。”
“可大嫂你怎么不下去?”
她堵在梯子跟前,冯雪柔也下不去。
孙红梅把脚放梯子上,就听见蹬蹬蹬、蹬蹬蹬。
卫国:“哈哈哈媳妇,你腿打哆嗦了!”
“你懂什么,我、我这是恐高!”
卫国上来抱着她把她弄下去,冯雪柔才下去。
卫国:“刚才威风不威风?要不是我来得及时,你们就倒霉了!”
“威风个屁,”孙红梅来到卫翠英跟前,“娘你刚才太厉害了,要不是你跟老三媳妇,我就……娘,往后我就是你亲闺女!”
张手又抱。
卫翠英躲开,“一身臭味儿,谁稀罕这么傻的闺女。”
孙红梅一点都不生气,还露出个傻笑。
“娘说的对!”
所以她要改!
卫国围着孙红梅转,“不对劲、你不对劲,你还是我媳妇吗?”
竟然对他娘跟老三媳妇献殷勤。
孙红梅嫌弃道,“不是,我是我婆婆的闺女!”
“你傻了吧,都叫婆婆了咋还是闺女,娘你听见没,她造谣说他是我爹给你戴绿帽子!我爹真给我娘掉绿帽子了?”
孙红梅觉得娘说的不对,分明卫国最傻!
虽然杨树沟生产队的人跑了不少,但处处要介绍信,也跑不到哪里去。
留下些人继续抓,其余的把所有人都带派出所去。
得知是卫翠英出门前让卫国去的派出所。
孙红梅继续夸彩虹屁,“娘你太厉害了,我上辈子肯定是你亲闺女,这辈子又成了儿媳妇,才能感觉到我出事了,这就叫母子连心!”
卫国撇嘴,“扯、硬扯。”
还母子连心,他算啥?
明明人是他叫来的。
到派出所孙红梅又害怕了,紧紧拉着卫翠英跟冯雪柔,说啥都不分开。
考虑到她是受害人,也就这样做笔录了。
但孙红梅也是一知半解,只知道爹娘卖了妹妹、把她卖给痦子男。
卫翠英则把从冯雪柔那听到的提了几句,但没说具体人家,说的也比较模糊,但足够让人触目惊心。
而且杨树沟从里到外烂透了,都差不多。
听的做笔录那人眉头紧皱,跟听故事似的。
“这些事我们都不知道,你怎么知道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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