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想一碗水端平,却不知这世上,很多事是无法两全其美的。
她的态度越是模棱两可,这二人越是觉得自己都有资格,都有机会。
旗鼓相当,谁会退让?
二人对视一眼,心中各有筹谋。
二人离开后,皇后叫来心腹嬷嬷,开口道:“让御膳房,去煮安神酒吧。本宫想喝了。”
那个嬷嬷微微一怔,随后脸色有些紧张的点头道:“是,老奴明白。”
——
次日,凌晨。
今日就是琴相濡的册封大典了,也是雁未迟和琴相濡成亲的日子。
自打昨日十四楼一别之后,雁未迟就再也没见到琴相濡。
昨天傍晚,吃过晚膳之后,花榆有些不放心,出去寻了一圈,也没看到琴相濡的身影。
十四楼没有,他的新府邸没有,梅园祖坟也没有。
不知道琴相濡跑去哪里了。
花榆有些不安,这份不安,轻松传递给了雁未迟和上官曦。
让二人都彻夜难眠。
五更初的时候,上官曦来到了雁未迟的院子,见她房间里的还掌着灯。
上官曦刚要抬手敲门,雁未迟便从里面把门打开了。
“呃……你……你醒了?”上官曦语塞的询问。
雁未迟也微微一怔,她上下打量了一上官曦,发现他已经穿上了一身新衣服。
是黎国风格的衣服,看来是琴相濡提前为他准备的。
雁未迟皱眉道:“你送嫁未免来的有点早,伺候梳妆的下人都还没来呢。”
眼看雁未迟要关门,上官曦急忙伸手挡住门板。焦急的说道:“未迟,你听我说一句话好不好,就一句!”
雁未迟看向他,想到他今日就要启程离开了,终究还是不忍心与他置气,开口回应道:“说吧,就一句!”
上官曦松口气,急忙道:“等我回来接你!”
雁未迟微微一怔,略显惊讶的看向上官曦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这家伙不是要把她托付给琴相濡么?不是要给她送嫁么?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?
上官曦见雁未迟没有继续关门的意思,急忙继续道:“未迟,这些日子,我想了很多,你和皇妹,都是我的执念。在两个执念有所冲突的时候,我也会变得不理智,变得茫然无措。而在这份不理智之下,我就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,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。有时候说出的话,根本就词不达意,或者……心口不一。”
雁未迟看向上官曦,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不对了。
当年白杨驿的事情,上官曦一直认为,是他执意要吃长寿面,才导致后来的种种。
所以他对上官晴,不仅仅有兄妹之情,更多的是无以言表的愧疚。
所以他比任何人,都希望能找到上官晴,都希望上官晴好好的活着。
当他看到雁未迟能使用蚩尤环的时候,才会瞬间相信她就是上官晴。去相信这份失而复得,相信这份得偿所愿。
可这一份喜悦背后,偏偏又附加着失去爱人的痛苦。
上官曦也是普通人,他也会被情绪所控,也会不清醒,也会不理智。这不是人之常情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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