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点香的长信王转头看向雁未迟,皱眉道:“加注?加什么?”
银珰县主韩雨菲也戒备的质问:“雁未迟,就你还加注?你推得动这铜鼎吗?”
雁未迟摊摊手:“能不能推得动,等下你不就看见了?怎么?不敢加啊,怕输?”
“我会怕你?!”韩雨菲怒喝一声:“说,加什么?!”
雁未迟指向上官璃身上的衣服,开口道:“我要二殿下的朝服!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韩雨菲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上官璃也瞪大眼睛,怒声道:“雁未迟你脑子有病吧?关我什么事儿?”
雁未迟眨眨眼,继续道:“是不关你的事儿啊,可我就是喜欢你身上这件儿朝服。如果我赢了,我要你原地、立刻、马上脱下来给我。如果我输了话……我把我裙子脱给你啊,公平合理吧?”
康武帝听到这话,微微皱眉:“胡闹,雁未迟,你是女儿家!怎好做如此赌注?莫要失了分寸,丢了太子府的脸面。”
雁未迟看向康武帝,恭敬的行礼:“陛下所言极是。可那要输了才会失礼,臣妾有信心,不会输!”
“大言不惭!”韩雨菲开口怒斥。
雁未迟笑眯眯看着她:“我是大言不惭啊,可是他们都信我啊。你看看,陛下也劝我,二殿下也不敢赌。明显是都觉得你会输嘛!”
上官璃微微一怔,急忙道:“我……我可没那个意思。”
“没这个意思就赌咯!”雁未迟善用激将法。
上官璃抿了抿嘴,一时间也有些骑虎难下。
他若是执意不答应,不就是等于不信韩雨菲会赢么?
可他若是答应,万一呢?万一韩雨菲真的输了呢?
当众脱下朝服,这都是被罢黜的罪臣,才会做的事情。
他若是做了,且不说这意头不好,就是这脸面,也要丢尽了啊!
上官璃咬牙切齿,低声道:“雁未迟你是不是脑子有病,银珰县主跟你比,你赌我的衣服做什么?你去赌长信王的啊!”
雁未迟朝着上官璃眨眨眼道:“长信王都老成啥样了,有什么好看的,哪比得上二殿下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啊!是不是?”
雁未迟挑挑眉,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,竟是让上官璃有些接不上话。
一旁的韩雨菲见状催促道:“比就比,二殿下你放心,我今日就让她在此颜面扫地!绝不会让你丢去朝服!爹,点香吧!”
长信王点点头,走到香炉面前,点燃了那一炷香,根本不给上官璃再拒绝的机会。
规则很简单,一炷香内,谁能把青铜鼎搬得更远,谁就赢了。
那一炷香点燃之后,韩雨菲便走到其中一个青铜鼎面前。
她先扎了个马步,随后撸胳膊挽袖子,双手推在青铜鼎上,高喝一声:“嗬!”
文武百官下意识向后撤头。
众人不约而同的觉得,谁娶了银珰县主,怕是连洞房之夜都熬不过去。
这犹如大象的四肢,犹如巨桶的腰身,犹如夜叉的嘴脸。
还不一屁股就把新郎官的腰都给坐断了。
哪里还能情意缱绻,共赴巫山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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