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管家听到这话,略显担忧的开口道:“老爷,咱们已经买空了京城半数以上的医馆药庐了,就连替他们偿还的定金,都超过五万两了。咱们府上、二殿下府上还有长信王府上银子,都所剩不多了啊!”
安国公冷笑一声:“怕什么,我们现在买的是草药,明日榜文贴出来,那些草药,比银子都金贵!花出去多少,都能十倍百倍的赚回来!”
说到这里,安国公当即决定道:“去地下钱庄,用城外的田产宅邸,作抵押!至少要买空京城八成以上的医馆药庐,我们才能赚的更多!”
垄断,是抬价最好的手段!
林管家听到这话,当即不再迟疑,急忙去账房拿田契地契!
——
戌时初,太子府。
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,可是喧嚣声却一直不曾停息。
雁未迟守在花榆的床榻边缘,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,便起身开门。
“娘娘,太子殿下出门了,说是稍后就回来,殿下出门前吩咐奴婢把晚饭端来,一定要劝娘娘吃两口。”原来是送饭的开枝。
雁未迟叹口气道:“放下吧。”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。
“外面还是很吵闹,街上很多人吧?”雁未迟询问着。
开枝点点头:“京城百姓几乎都出来了,到处都在抢购草药,听说有的药房还遭了洗劫,伤了人。真是乱得不行。府衙派了官兵镇压,闹得越来越凶了。”
雁未迟担忧道:“明日一早,一定要有个结果,否则府衙压不住群情激奋的百姓,陛下就会调动城防驻军了。”
那样的话,事情就闹得太大了!
搞不好都会殃及人命。
所以雁未迟才如此担忧。
然而想要有一个确切的结果,就必须先确定这些人到底是为何病倒的。
光靠推测不行,要有切实的证据。
“咳咳,咳咳!”身后传来微弱的咳嗽声,雁未迟知道,是花榆醒了。
她急忙上前查看,关切的呼唤着:“花榆,花榆,你醒醒,醒醒!”
花榆缓缓睁开眼,有些迷茫的看着雁未迟。
“老……老头?”花榆迷迷糊糊的唤着。
雁未迟蹙眉道:“什么老头,是我,雁未迟,你不认识我了?”
雁未迟?
花榆用力闭上眼,再缓缓睁开,终于看清了眼前人,身边景。
他一脸迷惑的询问:“雁未迟?我……我这是在哪?”
雁未迟伸出手,将花榆扶着坐起身,一边接过开枝倒的茶,一边回应着:“这里是太子府,你自己找过来的,你不知道?”
花榆微微一怔,还是一脸茫然,他努力回想昏迷之前的事儿,忽然瞪大眼睛捂住口鼻说道:“你快走!我……我染了疫症!”
雁未迟微微摇头,开口安抚:“别紧张,不是疫症!我回来就是给你治病的,你现在不是好多了么?”
雁未迟朝着一旁的空药碗呶呶嘴,示意花榆已经喝过药了。
花榆疑惑道:“不是疫症?可是今日街上十分混乱,百姓都在争相采购药材,又是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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