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刚站在大堂里,看到鱼飞檐出现便冲了过去。
可鱼飞檐却与她擦肩而过,直奔着雁未迟就去了。
那么近的距离,却让她在那一刻感觉无比遥远。
她不得不再次明白,鱼飞檐眼里、心里,都没有她半点位置。
她甚至比不上那个已经嫁人的雁未迟。
青鲤知道自己对鱼飞檐的觊觎是僭越。
也知道自己的身份,根本不可能成为逍遥王世子的妃子。
可她与鱼飞檐自幼一同长大,怎得就连青梅竹马的情意都没有吗?
青鲤很想生鱼飞檐的气,可她却不能,不敢,也做不到。
“唉,看到你没事,我就放心了。你也别跟着我们这马车旁边了,这里有我,不会有事的。你去跟在小嫂嫂车边,随行保护!”鱼飞檐见青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便自顾自的多说了一句。
也便是这一句话,让青鲤把满心愤懑,都记在了雁未迟的头上。
她不能恨鱼飞檐,总要找一个人来发泄情绪。
“是!”青鲤打马而去。
坐在马车里的琴相濡微微皱眉,忍不住说道:“鱼世子,你这个侍卫……杀气太重。”
鱼飞檐浑不在意的说道:“她就那样,她练得是无情剑,想要练到至高的水平,就要冷血无情。哎?你这么关注她干嘛?你该不会是……”
鱼飞檐露出一个促狭的表情。
琴相濡无奈的叹口气,心中暗道一句:“逍遥王鱼战鳌何等城府,怎得生出的儿子,这般……愚不可及!”
琴相濡不再理会鱼飞檐的调侃,而是眺望窗外。
他看似平静,实际他比鱼飞檐更想知道,雁未迟跟玉城主之间,究竟达成了何种共识。
——
两日后,玉城。
咄咄咄,玉珩的房门被敲响。
“大哥,是我。”玉琼的声音。
玉珩放下手上的文书,开口道:“进来吧。”
玉琼走进来,面带笑容:“大哥,二哥醒了!”
玉珩也面露欣喜:“快带我去看看!”
玉琼点点头,急忙带着玉珩去看望玉琛。
刚进门就听见玉琢的无奈的声音。
“哎呀二哥,你别闹,别闹,快放开我的头发。”
随后便是大夫的声音:“哎呦呦二公子,使不得,使不得啊,可不能动银针啊,会伤着三小姐的。”
玉珩疑惑的看向玉琼,玉琼微微摇头,她也不知道发生何事,她听闻玉琛醒来,就急忙来禀报了。
兄妹二人连忙进入房间,就看到玉琛拉着玉琢的头发,非要往她头上插银针。
“玉琛,你这是做什么?”玉珩开口询问。
玉琛不回应,笑哈哈的说着:“好长的线呀,我要给姐姐头上绣个花,绣个花,嘿嘿嘿!啦啦啦啦!”
玉琛显然有些神志不清。
玉珩疑惑的看向大夫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大夫苦着脸道:“回城主话,二公子的毒解了,身体也大好了,这脉象也正常了,可不知为何,人刚醒来,就开始闹腾,犹如孩童一般。行为举止,都……都不受控制啊!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说我二哥疯了?”玉琼惊声质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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