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曦见琴相濡一脸坦荡的样子,忽然为自己心中的疑虑,感觉有几分羞愧。
或许,他不该怀疑琴相濡对雁未迟的心思。
毕竟他一直进退有度,恪守礼节。
可他为什么总是觉得琴相濡,似乎对雁未迟不一般呢?
难道是因为琴相濡的容貌过于姣好,让他有了危机感?
上官曦摇摇头,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挥散。
他轻咳两声,掩饰尴尬:“咳咳,我……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忧。”
琴相濡笑了下:“太子殿下不必担忧,其实之前在下与你所言,也不过就是一种猜测。毕竟寒蛊之毒,实在少见,甚至可以说是天下独一份。所以在下对寒蛊之毒的所有描述,都是推断,不是定论。如今太子妃安然无恙,可见之前的猜测算不得数。若是殿下实在不放心,在下可以……”
琴相濡想说,他可以给雁未迟诊个脉。
然而想了想,还是改口道:“倒也无需在下了,太子妃医术高明,想她若是有事,自己定然能发觉。”
上官曦微微点头。
他看向琴相濡,似乎找不到更多理由,让他留下来了。
思忖许久之后,上官曦开口道:“一路平安。”
琴相濡勾唇浅笑:“违心的话,就不必说了。你也不太善于说谎。”
琴相濡话音落下,便转身离去。
上官曦看着他的背影疑惑道:“你觉得孤在说谎?”他确实希望琴相濡平安,至少没希望他出事。
琴相濡没回头,只是挥挥手道:“下次见面时,若是太子殿下还希望我平安,那我便信你说的是真的!”
上官曦微微蹙眉,目送琴相濡离开。
……
琴相濡就这样离开了,临走之前,甚至没有再与雁未迟和鱼飞檐道别。
再加上叶天枢的离去,鱼飞檐感觉整个太子府,瞬间就变得冷清起来。
就在他有几分伤怀的时候,上官曦将他拉入了一怔忙碌中,让他没空伤春悲秋了。
“什么?吏部?大师兄,我在兵部当个闲职,你让我去吏部做什么?”鱼飞檐有些疑惑。
上官曦开口道:“我让杨云峰搜集了许多官员升迁调任的细节,其中不乏一些靠关系和银子打通的官职。如今安国公中风未愈。上官璃还在为草药和银子的事儿发愁。趁他们无暇他顾,我要让京城的官员,好好换换血!”
听到上官曦要夺权,鱼飞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,当即起身,跟上官曦离开了太子府。
他们前脚刚走,雁未迟后脚就吩咐开枝带着银票,去长信王府。
今日是她跟长信王约好交易的日子。
这太子府上下都是上官曦的人,唯有开枝散叶算是她的人。
所以雁未迟选了比较沉稳的开枝。
临出门之前,雁未迟叮嘱道:“把银票交给长信王,让他将所有草药,从后门运到太子府。他给你什么,你就拿着什么,不要多问,也不要打开,最重要的,不要向任何人提及。”
开枝点点头:“奴婢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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