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雁未迟忽然又回想起一个细节。
“上官曦曾跟我说,当年在白杨驿见过一个抱着婴儿的夫人。难不成……那个夫人就是我娘?她怀中抱着的……就是我??”
雁未迟瞪大眼睛,觉得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不会这么巧吧!倘若真是这么巧,那墙上的五刃七节鞭痕迹,就解释得通了。那痕迹十有八九是我娘留下的,而我娘分明就是为了救人,而不是为了杀人!上官曦说的很清楚,他最后是被那位夫人救走的。可如果这样的话,那我娘杀先皇后的假设,就不成立了。这个假设不成立,康武帝为妻报仇,冤枉月家的假设,便也不成立了,不是么?”
雁未迟眉头紧锁,思绪有几分混乱。
思来想去,雁未迟忽然站起身,将自己写下的纸,都扔到铜炉里烧了。
雁未迟一边拿起一旁的大氅,一边心中想着:“与其在这胡思乱想,倒不如直接回去问问我爹。倘若我娘真的去过白杨驿,我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。先回去问清楚再说!”
雁未迟做出决定,便开门走出去。
恰巧在门口遇到急匆匆走来的张嬷嬷。
“太子妃娘娘,您要出门啊?”
雁未迟疑惑的看着她:“怎么了?有事吗?殿下回来了?”
张嬷嬷连连摇头道:“没有没有,殿下最近忙的很,都要天黑才回来。老奴来找娘娘,是因为那长信王又来了。眼下在前厅喝茶呢,这没个主子接见,好像缺了点礼数。”
雁未迟有些无语。
她知道长信王是来干嘛的。
前几日长信王莫名其妙来找琴相濡,听说琴相濡离开了,长信王便在这府上等着。
都已经告诉他琴相濡不知归期,甚至极有可能不再回来了。
可长信王就是不信,偏要动不动就来问问,一坐就是一下午。
大有一副等不到人就不罢休的样子。
雁未迟本不想理会他,不过忽然想到,长信王位高权重,说不定对当年的事,了解的也更多一些呢?
想到这里,雁未迟当即抬步,朝着前厅走去。
……
“王爷,您又来了啊!还愣着干什么,快给王爷换一壶热茶!”雁未迟笑吟吟的从门口走进来。
长信王脸色略显尴尬,敷衍的拱拱手:“见过太子妃。”
“王爷客气了,您是长辈,无需多礼。”雁未迟寻了主位落座。
长信王觉得跟雁未迟在一起尴尬,想了想开口道:“既然琴大夫不在,那本王改日……”
“别改日啊,王爷有什么困难,何不对我说一说?王爷别忘了,我也是个大夫!这为玉城解困的人,说到底是我,可不是琴相濡。”雁未迟笑眯眯的看着长信王,摆出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。
长信王微微一怔,随后连忙摇头道:“本王前来不是为了看病。”
“我也没说王爷是为了看病呀,我是说……王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?”雁未迟笑望着长信王。
长信王瞬间僵住,这才意识到自己口快说错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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